“大殿下,白某应约前来接应我中潼四十二名百姓,还请大殿下行个方便。”
白沐容不严而威,依旧高高在上地坐在马背上,双手作揖,不亢不卑地说道。
“白沐容,你这胆小鬼,我们大殿下明明让你一人前来赴约的,你却带来了两个护卫,这算什么!我看,你们中潼百姓,是错爱你了!”
满头辫子的大铁见到白沐容身后还跟了两名大将,首先很是不爽地叫嚷着。
白沐容却看都不看他一眼,依旧坐在马背上。他墨黑的头发,仅仅用竹簪束起,余发一泄于后背;脸上的肌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一样圣洁却不显苍白,一双深深的眸子,明亮中带着一丝神秘,仿如天山之巅,那湾神圣的池水一样。
塔木衣见惯了在沙场上,披风铠甲,兵刀相遇的白沐容,从未看到这般轻装素裹的白沐容。
他既一时像失了神一般,愣愣地瞻望看着白沐容,什么话就说不出来了,只管在心里叹着:
天底下怎么有此番美得让人害怕的容貌!
青龙白虎向来以主子为傲,这会儿看到塔木衣这个断袖尽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看着自家主儿,气得青龙“哐”地一声,拔出长枪,长吼一声,冲了上来:
“塔木衣,再盯着我家主子看,我就收了你那双狗眼!”
塔木衣虽然是大汉塔塔大的大儿子,但是光有蛮力,没有计谋,又因为断袖之嫌,才无缘大汉之位。
可是他却偏偏不死心,对大汉之位志在必得。
这会儿,眼看青龙的红缨枪飚了过来,他厚如城墙般的肩膀一躲,躲过一招了,仰着对白沐容不满地嚷着:
“白沐容,我不跟你的手下打,我邀你前来,是要单独跟你教量的,只要你能赢得了我,我就无条件放了那些人。不然你就乖乖留在我帐营陪我--”
青龙一听,更来气:
“你这个断袖的,也配跟我家主子谈条件?”
说完,又来一枪。
白沐容依旧不语地坐在马背上。
身后的白虎看到主子不阻止,也没默许,好久没动过筋骨的他,不禁轻吼一声,抡起他的狼牙棒也驾马冲了上来。
随着白虎的向前冲,那些早有准备的草原兵也立刻挥刀迎了上来,统统将白沐容三人团团围了起来。
白沐容还是坐在马背上风姿不动,默默地看着脚下撕打成一片,他半阖着眼,淡淡地又将目光移向汉塔大营的深处,寻找着。
忽然,他勒马向前,高昂的好马青骢,天生跟他主子一样,有着高贵的傲气,它带着主子,踏过一片七横八倒的汉塔猛将,直直地冲向主人所向的其中一个汉塔帐营。
人未到,剑先出。
耳边只听到“呛”的一声,一把飞射而出的无名剑,直直向着帐营的支撑点飞去。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那帐营,就如被硬生生掀开了盖子一样,都散开了。
帐营一倒下,被关在帐营内的十几名女俘,便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