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立刻浮现出白沐容趴在常婉儿身上,一夜劳作的样子。
陈好好兀地难过得想吐,刚才被白沐容激起的悸动此时也已经荡然无存。她用力一推,努力地推开了白沐容,正想跑开。
哪知这时,常婉儿一身飘飘渺渺的白色轻纱,步步如莲般地走了过来,已经挡在了她的跟前。
她瞟了陈好好一眼,眼底的暗色一闪,立刻装出一副大方婉仪的样子,惊讶地说道:
“咦,苏小姐也在呀,哎呀,一大清早的,苏小姐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没听大门的门卫说起,难不成你是从后院的小门进来的?”
语气里满满的全都是不和谐的调子。
常婉儿这白莲花,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了,看到多少了?陈好好不肯认怂,她故意理了理有些凌乱衣裳,才耸耸肩地说道:
“是的,我的确是从小门进来的,那又怎样?我不小心闯到狗窝里来了,但这不能代表我就是狗是吧?”
说完,陈好好直接从她的身边跨了过去,头也不回地。
常婉儿一时气得直指着陈好好,“你你你--”地说不出话来。
陈好好嗤一嗤鼻子,故意停下脚步,又道:
“还有,麻烦你管好你男人,别让他到处播种。”
跟着,这才彻底地,大大方方向着刚才的那个小门走去了。
“好好。”
白沐容试图想追上去,却被常婉儿兀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夫君,瑶国太子和公主来拜访了,正在正厅等着您过去呢。”
白沐容望着陈好好离去的背影,沉默了半响,低头瞥到常婉儿抓住自己的手腕,他眼色凉了凉,道:
“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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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狼狈逃出怡红小院的陈好好,一个美好的清晨就这样毁在白沐容那里了,她憋着一肚子的气。
但唇上,鼻间,火辣辣的,全是白沐容那道熟悉的气息,甩都甩不掉。。
尽管眼前园色迷人,可是晃在眼前,不是园的美色,而是白沐容那张俊美到令人窒息的五官。
“婉儿!”
“夫君!”
可是转眼间,耳朵里,满满的,全都是常婉儿那一声声撩人与炫耀的“夫君”,以及白沐容那一声声温柔专情的“婉儿”。
心,就这样,像堵着一面密不透风的墙,让陈好好胸闷,气短,抓狂得想杀人!
“啊--啊---啊!”
结果泄怒起来的陈好好,如一头小母狮一样,拳打脚踢地虐待起她跟前的一排小翠竹,打得青翠的竹叶子一片乱颤的。
“筱筱,原来你在这里呀,我到处找你的。”此时一早醒来就找不到陈好好的塔木山找过来了。
一看到陈好好正对着一排排翠竹有仇似踢打着,他诧异得上前问道:
“筱筱,大清早的,你这是在干什么?”
陈好好回头看了看塔木山,吸了吸鼻子,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狼狈,她讪讪地做了几个扩展运动,饶有其事地回道:
“没有,我只是在晨练而已。找我什么事?”
塔木山确实知道陈好好每天早上都有做一些奇特动作的习惯,陈好好说那是在晨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