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雪哥哥…你知道的,我喜欢你,不!我爱你,我可以为了你放弃我的生命,我……我可以…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做你的女人呢!”她还是不肯走,她攀附着雕花椅,一步一步往前倾。
“白瑾芝,休怪我不客气!”南宫昭雪隐忍着那蓬勃而出的欲望,大手一挥,绚烂夺目的橙黄光芒呼啸着飞去,将白瑾芝击出去老远,她重重摔在门栏上,剧烈的疼痛让她连腰杆都直不起来了,“昭雪哥哥,我……”
“滚!”他只是怒吼,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陛下,陛下!”小成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扇紧掩的大门被推开了,他哆哆嗦嗦出现了,“陛下,你怎么样了……”
一进来看见眼前的场景,他大致明白了,白瑾芝就像一个丧家犬般,颓唐地趴在地上,她目光凄楚,整个身体因为哽咽而小幅度抖动着。
“马上把她给我赶出去!”南宫昭雪暴戾地吩咐道,他双眼通红,几乎已经辨不清面前的场景了。
“是是…陛下!”小成子一颗心更加惊慌了,“白小姐,请吧!”他语气很生硬,几乎是拖拉硬拽才把她弄出去了。
“罪过呀,罪过呀,怎么能用这样的手段?”他小声念叨着,看着丫鬟将白瑾芝扶着走了,才又进去了。
“陛下,陛下,你怎么样了?”他往里一看,发现南宫昭雪已经滚落到地上了,他整个人痛苦地扭作一团,发出稀碎的杂响。
“陛下,我马上去叫太医吧…”他走到他跟前,想要扶起他,却发现根本挪不动他的身体。
“不!不必…”他沉重地喘息,一声比一声更厚重,也昭示了他的痛苦,那个火依然炙烤着他的腹部,火势愈演愈烈,痛苦!浑浊的痛苦!
“那皇上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小成子一筹莫展,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艾浅小姐带过来,但他不敢这么说。
“你现在出去,把门窗都关紧,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这里…”他蜷曲着身体,这样可以稍微舒服一点,说的话仍旧带着沉重的鼻音。
“好,我马上出去!”他得到指令后,立马退下去了。
漫长的夜孤独而寒冷,南宫昭雪独自一人经历着深重的磨难,他的手心被自己抠出了血,雕花椅上都是磨损的痕迹,白釉瓷器碎了一地,还好这样的夜总算是过去了。
一大清早,天不过蒙蒙亮。
小成子推开了门,“陛下,你醒了吗?”他小声试探着,不敢进入。
“进来说话…”南宫昭雪端坐在大殿上,面色苍白,神情憔悴,看得出来他一宿没睡。
“有什么事情,快说?”他察觉了他的忐忑和犹豫。
“启禀陛下,昨夜皇宫里出现了刺客,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所以我没有跟你汇报…”
“哦?可损失了什么财物?”他声音嘶哑,那严肃的面容更显冷峻。
“清理后并没有发现任何损失,但是…艾浅姑娘她…”
“她怎么样了?”一听到这个名字,他猛地站起身来。
“艾浅姑娘她…她失踪了。”小成子的头低得很下去,似乎要陷入地板了。
“什么!”南宫昭雪眼眸一转。
“陛下,我…”小成子超颤巍巍抬起头,可是一看,却不见他的踪影了,“陛下…陛下?”他四处打量,知道他肯定是去找她了。
“皇帝,皇帝,你要往哪里去?”他正着急掠过御花园,阮荷碰巧看见了,笑意盈盈地呼唤他。
“母后?”他略微有些诧异,迫不得已停住了脚步,“母后,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这里?”
“哈哈哈…皇帝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没有告诉哀家?你瞧瞧你,到底是年轻气盛,昨晚一定没有好好睡觉吧!”她意味深长地说道,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一定要尽快给我添个大胖孙子!”
“母后,是你…是你让她这么做的?”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长期以来都没有什么动静,母后是过来人,自然应该帮你一把,芝儿是个好孩子,又一直那么喜欢你,我……”
“母后!”南宫昭雪不愿再听她多说了,“你可害苦了儿臣…”他又急又气,昨夜那令他窒息的燥热感似乎又席卷开来,“母后,您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我现在不想和你辩驳什么,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
“昭雪,你这是什么意思?”阮荷没有弄明白,她以为他缺的就是一个经历,等他尝试了他就会喜欢上的,可是…
“你站住!”她回过头去,他已经如一道烟飘散了。
南宫昭雪首先去了艾浅的房间,环视一圈后发现她什么东西都没有拿走,应该不是有准备地离开,或者说,她不是主观意义上想要离开。
“你醒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他颓丧地坐到床上,“你究竟会去哪里……”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更深沉的恐惧笼罩了他,“难道是她?是她控制了你?”
“昭雪!昭雪!”萧三娘和关逸也着急赶来了,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艾浅会在昨晚醒来,甚至独自跑出去了。
“按道理来说,中了尸蛊的她只能暂时维持生命体征,并不可能醒来,更不可能运动…”正因如此,关逸才放心她呆在这里。
“听说皇宫昨夜遭了刺客,会不会是刺客把她带走了?”萧三娘听宫女们谈论了关于刺客的事,眼下猜测道。
宫女们只说看见了一个全身黑衣,行动迅速的人,他沿着墙壁、房檐快速奔跑,似乎并未停下过脚步。
“昭雪,你可清楚刺客的事,你昨晚有发现什么异常吗?”关逸住在偏殿,并没有感受到不轨之人的动静。
“我…”南宫昭雪有些惭愧,“我昨晚有些要紧事要处理,并没有感知到外面有什么异常动静。”他扶住额头,轻叹了一口气。
“我这边已经安排皇城里的驭魔殿成员四处搜查了,你也不要太担心…”萧三娘看出了他有些精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