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郎气得不行,但同时又是高兴的,他直指着唐一恩说:“你给我等着见官司吧。”他急匆匆的就走了,他要去找律师,他要去打官司,他要去把他们唐家的财产抢夺回来。
身为‘白悠然的她心中一时之间不知是何等滋味,只是闪过一个念头,泽没有骗她,她不是唐一恩,不是唐家的人,那就是宫少帝在骗她了。
还有阿A,就算她不是唐家的人,但只要找来阿A,和阿A做个亲子鉴定,就可以知道她究竟是不是阿A的母亲了,心中又闪过一个念头,只是没有告诉蓝颜泽,这件事情她要自己去做,找个机会去见阿A,带他去做个鉴定。
心里打定了主意,也就和蓝颜泽说:“这下子他该死心了吧,我们回去吧。”折腾到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不知不觉又是傍晚上了。
蓝颜泽就陪着她一块往外走,只是对她说:“我先去车里等会,我去个洗手间。”
“嗯。”她应了一声,蓝颜泽便转身去了洗手间。
走出医院,那些保镖还都在外面等着,她便坐进车里等着了。
殊不知,转身离开,他却做出一个决定,直接拨了个电话出去,电话中他吩咐一句:“立刻,把唐云郎干了。”交待一句,收了线,眼神中屏射出一道冷厉的光芒。
这个DNA鉴定,他自然是早就打过招呼了,买通了里面的人。
在唐一恩几次来医院里检查身体的时候他就忽然想到了这一层,花了高价钱提前买通了人。
果然,这个准备派上了用场,唐云郎提了这个要求,他也就立刻带他们过来他所指定的医院了。
只是,为了防止节外生枝,这个人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
只有他死了,才不会再出现什么破绽。
阿A那边,他自然也有想到了,只是那边的人一直保护严密,很难接近。
眼下,经过了唐云郎这件事情,只怕一恩又会想到阿A。
认识一恩也许多年了,自然也是清楚她的个性。
如果没有办法阻止他们见面的话,那也只有……
为了她,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不想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如果不是宫少帝用卑鄙的手段来破坏他的生意,他也不会被逼得带着她一块出来。
这一切,说到底还不是被他给逼的。
他心安理得的这么想了,也就毫无愧疚之意了。
从洗手间里出来,一群人又开着车扬长而去了。
而就在几个小时之后,唐云郎出了车祸。
据调查显示,唐云郎是属刹车失灵,事故还在调查当中。
人已经被送进医院抢救去了,那时,身为‘白悠然’的唐一恩人正在家里坐着,闲着没事她就在客厅看了会电视,蓝颜泽也就没有出去了,陪着她一块在这儿看起了没营养的言情剧。
那时,就有人来摁他们的门,从视频里可以看出来人是唐秀成,就听他在外面叫:“唐一恩,你赶紧给我滚出来,爸爸出了车祸了,需要不少钱,你赶紧给拿钱。”家是分了,但钱被他妈掌控着,现在大钱全在他妈手里,他们手里是没有什么钱的,因此,唐云郎一出车祸后他就跑来找她要钱了。
至于她为什么现在和这个人混在一起,他也没时间去管这个了,眼下救人要紧。
他爸再不是,也是他爸,关健时候还是要救的。
蓝颜泽微微蹙眉,已有几分的不悦,道:“把这个人赶出去。”
“哎,别……”她人已站了起来,只是疑惑唐云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出事了。
她直接走了过去问:“需要多少钱?”
“你先给准备一百万。”可能一下子不会需要这么多,但总是要多要点的,所以他先开了一百万。
“泽,就帮他们一下吧,先给他们一百万。”她转身对蓝颜泽说。
虽然之前的DNA鉴定说明了她和唐云郎并没有血统关系,但是,知道他现在住院没有钱,甚至会因为没钱住院到时会被耽误治疗,她还是开了口。
蓝颜泽听她这么说就有几分的不悦,说:“这种人帮他只会害了你自己,他日后会更加缠着你要钱的,这会成为一个无底洞。”
她闻言立刻说:“不会的,我保证,只帮他这一次,以后就不管他了。”
虽然那个人整天吵着和她要钱的样子有些可恶,但又觉得很可怜,所以她还是想说服蓝颜泽帮一帮他。
“罢了,为了你,我就帮他一次,但如果他日后还敢缠着你,我就真对他不客气了。”他最终是妥协了,但这当然只是在她面前的妥协,一个将死之人,他怎么能够再把他救回来。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他是答应给钱了,唐一恩也就立刻出去了,说是要去医院看一看情况。
蓝颜泽见状就有点不高兴了,拦着她和她说:“你还去看他作什么,给钱不就行了么。”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么,我看看他伤得怎么样了。”顿之又赶紧说:“其实,我觉得和他们家还是满有缘份的,我长得这么像他女儿,连他都没有认出来,如果不是有DNA鉴定的话,他可能还会一直以为我是他女儿。”不过,她是有记得,到最后的时候唐云郎只是气得大叫,说什么她妈给他戴了一辈子绿帽子,要去告她。
心里还是有许多的不确定因子,这件事情中还是有透着玄机的,只是没有证据说明什么,只得暂时作罢,打算再找阿A鉴定一下再说。
蓝颜泽最终妥协,跟着她一块去了,同时让人立刻去提了钱。
去医院的时候唐可青人也已经在了,看到她与蓝颜泽一块走出来的时候虽是疑惑但也没再问什么。
唐云郎人在手术室里,她便坐在一旁等着。
只是唐秀成,到底是问了:“我说你这个女人,不是和宫少好上了么,现在怎么又和这个人在一起,是几个意思。”
“我的事情,你少管。”她直接回了一句,却是没再多作解释。
蓝颜泽见她没解释便为她说了:“你们搞清楚了,她并非唐一恩。”
唐秀成冷呵了一声,是不是唐一恩他们会不知道不清楚么,懒得理他们。
现在她把财产都转到阿A的名下了,人却和蓝颜泽在一起,不知道究竟想玩什么。
唐可青这时也瞧了他们一眼,不过,终究是没再管她的闲事,只是默默的双手抱在胸前,默默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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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过去,几个人就一直等在这里,等得久了,蓝颜泽就出去了一趟,说是去洗手间。
为了一个外人,她居然可以一直等在这里,这样的事情到底是让他心生波动的。
也许,她根本就是信不过自己了吧。
那些人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说,即使是假的,说多了,她可能也产生疑惑了。
即使有那张DNA鉴定放在她的眼前,她嘴上是信了,但心底还是在疑惑,不然,她不会立刻让他取一百万送过来,也不会一直等在这里不走了。
若果真如此,那唐云郎,他必要死了。
走到这一步,早就不知道什么是回头。
靠在洗手间的墙上,微微合了一下眼眸。
也许有一天她醒悟过来会恨上他的吧,但是,他已顾不了那许多了。
他怎么能够让她醒悟过来,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从那一刻起,她就是白悠然,给了她这样的身份,便是不能改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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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小时之后,唐云郎到底是被推了出来,只是,医生说病人在昏迷中,并没有脱离危险,究竟如何还要醒过来后再观察。
三个人随着他来到病房,他脑袋被包得很严实,听说是脑袋上受了严重的创作。
“爸……”看到他现在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再也不能跳起来对他们又吼又骂了,唐可青走过去看着他到底是忍不住眼中含泪。
好好的一个家,现在却是支离破碎。
妈妈虽然已经知道了他的消息,但却是不肯回来看他的。
电话中妈说,就让他死掉吧。
他竟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生了孩子,这对她妈的打击是非常大的,因此,也是恨之不死的。
更不要说拿钱给他看病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一分钱也不会拿的。
只是,最终拿钱的还是唐一恩。
看到她也一块等到现在,到底是又走到她面前说:“谢谢你,还肯来看爸爸,之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再一次请你原谅我们。”她想,她是不肯原谅他们的,所以到如今依旧对他们如此冷漠。
尽管拿了钱出来,但对她依旧是不愿意多说一句话的。
听她这么说后,身为‘悠然’的她才看了看她,回了一句:“我叫白悠然,你们的过去与我没有关系。”
“哦……”她看着她,虽然早就知道她很不对劲,爸也一直让她去查一查怎么回事,但她一直没有管这事。
现在,忽然听她这么说,她微微惊讶,不由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帮你做点什么?”如果可以,她是愿意的,补偿曾经对她的亏欠。
“既然没什么事,就这样吧,如果需要钱,再和我联系。”她转身走了,没有再多作解释。
蓝颜泽也跟着一块走了,没再理会这些人。
“我说,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她走了出去,唐秀成也问了一下。
“不知道,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然,她怎么可能会与蓝颜泽在一起,而不是宫少帝。
没有人闹得明白,他们也仅知道,曾经的官方说法,她在休养。
但休养,怎么就和蓝颜泽休养到一块了。
“你在这儿照顾着,我去看看。”唐秀成和她说了一声,抬步就要走。
“秀成。”她赶紧拽住他,说:“其实,我们很对不起她的是不是?是我们抢走了她的幸福,是爸放弃她们在先……”
“你在说什么鬼话。”唐秀成冲她说一句,看鬼似的看她。
“我们现在所遭遇的,不正是她当年所受的么,所以我们这些曾经抢去她所有的人,又凭什么去恨她。”
“你这个疯子,我发现你自从和那个断腿的女人在一起后你就病得不轻了。”整天吃饱了撑的做什么公益,甚至听说她现在信什么主去了,靠,直接变成圣母了,一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悔改重生的模样,如果不是他姐,他真想抽她一个耳刮子,抽醒她。
唐一恩这个女人抢走了他的一切,这辈子都和她势不两立了。
直接甩开了唐可青,快步走了出去。
唐可青无力的坐了下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唐云郎,低声喃喃道:“爸,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爸,就算你嫌弃我,不喜欢我,我也会爱你的。”话虽是这样说,但到底是忍不住泪流。
她怎么能忘记,他的父亲曾一次对她喊,她是个没用的废物。
正在那时,一帮人敲门拥了进来,来的正是她最好的朋友,那个和她一样没了双腿的女孩,还有她新认识的一些朋友,她们都是很善良的女孩。
看到她,她立刻就哭了出来,伸手抱住她说:“我爸出了车祸。”因此,她也是很害怕的。
“不要怕,我们一起为他祈祷……”她出声安抚。
“唱一首天上的歌好么。”
“好……”她同意,唱那首天上的歌。
生命的河,喜乐的河,缓缓流进我的心窝。
生命的河,喜乐的河,缓缓流进我的心窝。
我要唱那一首歌,唱一首天上的歌,天上的乌云,心里的忧伤,全都洒脱。
她轻轻的唱,她低声抽泣。
车,扬长而去,行在回去的大道上。
一路上,她静默没有言语,似在想事情。
“悠然。”他轻声叫她。
“哦。”她瞧他一眼。
忽然,他伸出双臂抱了她,很紧很紧。
她微微一僵,就听他低沉的声音说:“我很害怕,你会被这些人哄了去。”
“怎么会呢。”她忽然就笑了一下。
“我不能没有你。”他又说,声音里有着不明的情绪,也许是痛,也许是爱。
“我知道。”她确实知道,在记忆里有着这样的意念,他很爱她,正如她也很爱他一样。
尽管如此,她依旧感觉得出来,他在不安,在紧张。
“我可以吻你么。”片刻,他忽然问。
她微微一怔,这个问题,在情人之间其实是不需要问的。
但是,因为她的抗拒,所以他才问,也是对她的尊重了。
“我,可以试一试。”片刻,她终于这么回答。
他闻言微微一喜,瞧着她粉嫩的唇,他贴上自己的唇。
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你也有为我守身如玉吧……
忽然之间,似有一堵墙横在俩人之间,她顿时一个激灵,一把推开来人。
他一怔,面上有丝痛楚。
她到底是推开他了的,还是不能接受他的么,即使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抱谦,我没有准备好。”知道自己太过突然,她赶紧道谦,暗暗咬牙。
那个人,是魔鬼么。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他的话,还是他已在她身上下了盅。
他的吻,她却并不抗拒,甚至觉得味道很好,尽管心里还有很多不确定,依旧没办法对他的吻产生厌恶。
但是泽,为什么就是不行呢。
从最初的时候,就抗拒这样的亲热。
明明心里是爱他的,为何却没办法与他亲热。
“你闭上眼睛,让我来吻你好吧。”她提议了一个方式,她只是想要试一试,究竟能不能吻吻他。
其实,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前,她也是不愿意多作什么的。
只是,看泽一副受伤的样子,又有些不忍。
毕竟,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他,他是她的未婚夫,因着这份特殊,她说了这样的话。
他闻言微微一喜,谁主动都好,所以他立刻乖乖的配合着她闭上双眸。
他无疑是一个堪称绝美的男人,薄唇同样性感得令人忍不住想要一亲……
温柔的样子,其实是很容易令女人陷进他温柔的陷阱的。
只是,不知为何,看着他却不会心跳。
明明很近,但又似有什么东西阻隔着。
她看着他,稍微把自己靠近他一分。
究竟,谁在说谎呢。
明明DNA都摆在眼前了,但还是没有办法完全相信,还想继续找阿A取证,心中已经以他不够信任了么。
从一开始,一直在欺骗自己的其实是他吧。
虽然没有证据,但这样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猛然,她狠狠闭了一下眼睛,怎么会对泽有着这样强烈的怀疑,他可是自己惟一的亲人,这样的怀疑又让她再次产生几分的内疚。
但是,怀疑了就是怀疑了。
快速的,她还是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迅速闪开,之后把脸看向别处。
尽管如此,他依旧满足的笑了一下,看着她瞧向窗外的脸,想她应该是害羞了吧。
伸手,他抓住她的手掌,瞧着她,眸中已是满满深情。
她微没再挣开他的手,他也没再继续做别的,免得她又忽然想要反抗,只是静静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就好。
~
日子依旧是一天一天过,这几天身为‘悠然’的她一直在想要如何找机会亲近阿A。
首先,她根本不知道阿A每天的活动,不知道他人在哪。
其次,身边总是有这么一帮人跟着,根本就让她无处下手。
上次做DNA是蓝颜泽带着去的,这一次她只想一个人偷偷的去,这就需要她把身边的人全甩掉了。
但是,想甩掉这些人是何等的难,他们全都寸步不离的跟着。
听说唐云郎这几天还没有醒过来,唐秀成又来找她要过钱,说医生说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其实,她现在也没有钱,只好朝蓝颜泽要了,好在他也都给了。
白天的时候,抽了个蓝颜泽不在的时间,她就又出去了,说是要去医院看看唐云郎,其实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去找阿A,找阿A这件事情,她不想惊动任何人,包括宫少帝,她不希望任何人在这件事情上动手脚,因此,对宫少帝也是有防备着的,可以说,在这件事情上,她只相信自己了。
如果是别人带她去的,她想她都不会相信了。
说到底,是对泽起了不信任在先才会这般的吧。
但是,不信任就是不信任了,除非让她找出一个答案,证实阿A不是她的孩子,这样她会重新选择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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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集团总裁室。
收到唐一恩去了医院的消息,宫少帝沉默了一会,片刻,到底是站了起来。
有些事情他不想做得太急,只怕急了反引起她的怀疑,最后适得其反。
比如蓝颜泽带她和唐云郎一夫去做DNA鉴定,虽然结果是出来了,但她究竟信了多少,怕蓝颜泽也不清楚了,如果她真完全相信唐云郎和她没有关系的话,她就不会这么关心唐云郎的事情了。
想必下一步,她想亲自去确定一下阿A的事情了。
虽是猜到了结果,却是不能直接把阿A送到她手里,只怕直接送过去了,她反而不信了,以为后面有鬼。
但是,去医院和她碰个面还是可以的。
自然了听说了唐云郎的事,说是变成了植物人,不大可能会醒过来了。
那次的车祸,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其实,说是意外谁信呢。
一帮人又匆匆的去了医院,但这次来医院的时候却碰着了唐云郎的情人和孩子。
大概也没有料想到唐云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忽然变成这般了,他们母子的生活来源就一下子没了着落。
这些年来一直是唐云郎供养他们,她又有一个好赌的习惯,从来也没有工作过,现在的前途,简直是一片黑暗了。
忽然瞧到唐一恩人又来了,她自然是认识的,因此,还是立刻恭敬的喊声:“大小姐好。”唐云郎不行了,自然是要好好巴结一下大小姐的,不管怎么样她的孩子都是唐家的人,求一求大小姐,她总不会不管的吧。
身为‘悠然’的她瞧了她一眼,又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唐云郎,身上还插了氧气管,到现在还没有拨掉。
金巧这时忽然就抹了一下眼泪,抽泣了一下,抖了一下双肩,说:“没想到云郎会出这样的事情,大小姐,求您一件事情,求您念在金城也是姓唐的份上,还只是个孩子的份上,帮帮我们母子好不好……”
金城那个孩子这时正缩缩在她的身边抱着她的腿,显然也是很难过的,毕竟,他的父亲忽然这样子了。
“想要钱?”她直接问。
金巧微微垂下眼眸,有几分卑微的说:“大小姐,求你帮帮我们母子好不好。”
“可惜,我现在也没有钱。”为了唐云郎她已朝泽要过钱了,她可不想再为二个不相干的外人再次开口朝泽要钱。
“大小姐,求求您了,对于您来说几十万块钱不算什么,但对我们母子来说却是救命的钱……”
她闻言不由冷笑了一声,说:“我瞧你自己还很年轻的吧,你自己有手有脚的,你完全可以自己找份工作去挣钱,何必这样卑微的摇尾乞怜,你这样子怎么教育好儿子,孩子跟着你岂不是前途尽毁了。”说罢这话她转身就走了,对于这种有手有脚却不肯努力的人,她是不同情的,因此,说话也就毫不留情了。
金巧闻言脸上也是一僵,她人已关上房门离去了。
只是,走出去的时候她直接往洗手间的地方去,瞧这些个人还一直跟着,她不由蹙眉,说:“我说,我要去洗手间你们也要跟着么,都给我站在这儿不要动了。”
“小姐,我们要保护你的安全。”奥巴克赶紧上前解释,也是因为四少吩咐了,不许离她十米的范围之内,也就是说,必须跟在能看见她的地方,所以他们是不敢有丝毫大意的。
“奥巴克,你们立刻给我站住,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她冲他们喝一声,一脚就踹在他膝盖上,这几个跟屁虫,甩都甩不掉,实在是够了。
奥巴克被踹了一脚后还想再去跟着她,她生气的又转身要踹过来,只是,这一脚没能踹出去,立刻就觉得肚子上一疼,额头直冒冷汗……
“小姐……”俩黑人吓住了,她这是怎么回事,她踹的,他们可真没有还啊……
他们早就知道四少把这位当宝贝,他们哪敢还手呢。
“怎么了……”忽然,就落入一个怀抱之中。
宫少帝已经快步来到她的身边一把抱住了她,只见她脸色惨白。
“肚子疼。”她说,他立刻跑着她就飞快的去了。
“哎,赶紧跟上。”奥巴克兄弟俩又赶紧跟了去,身后同时又跟了一堆保镖。
“医生,赶紧给看看,她肚子疼。”宫少帝是直接把人抱进去了,也不管是什么科室。
但好在,这里是有医生认识他宫少帝的,所以开一下后门是完全没问题的。
医生赶紧让给拍个片子,结果,在B超下面却显示一件出乎意外的事情。
医生平静的宣告说:“恭喜你们哦,是怀孕了,刚刚应该只是动了胎气,好好休息,以后注意点,不要再做剧烈运动。”
怀孕了?
她躺在那里没有动,怎么就怀孕了?她可没和泽发生过什么。
只是,泽曾经说过,她被宫少帝……
她抬眼看向宫少帝,他也正在看她,片刻,他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把她扶了起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那帮保镖就站在两旁等着呢。
这个孩子是他的,只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我去下洗手间。”她表示。
“我扶你过去。”他同继续搀着她一块去了。
两黑子瞧着,不知道是不是该拦着。
只好先打电话朝蓝颜泽汇报消息了,让他知道宫少帝又来了。
那时,她就去了女卫生间,他也跟着一块进来了。
卫生间里还有女人,看到忽然进来了男人也是吓一跳,但他丝毫没有出去的意思,只是对那些在卫生间的女人们说:“赶紧,出去。”因为他有话要问她,所以这些女人必须得出去的。
“抱谦,我们有话要谈。”瞧他态度不好,她赶紧跟在后面道谦,不然,一会人家出去直接叫人把他当流氓打出去了。
好在人家没有和他们计较,瞧他们应该是夫妻之类的人吧。
待这些人出去后他直接就关了女卫生间的门,之后转身,看着她说:“是我们的孩子吧。”那么问,其实也是有些不确定的,不知道她有没有被那个人碰过。
她瞧着他沉默片刻,最后说了句:“不知道。”
他表情顿时一僵,她居然敢说不知道,难不成还真被那人被碰了。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他所在意的。
想必,没有男人不在意这样的事情。
她瞧着他,他的表情上明显的有着痛楚闪过,但却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这样的表情让她有几分的不忍,忽然就说:“我没有被他碰过,但我听说,我是被你强暴过的。”对于一个强暴过自己的人,她竟会有不忍么,还是她根本就不能相信自己曾经被这样的人强暴过的事实。
“我说过,我没有强暴过你,是你强暴过我。”因为这句话,他再次解释一句,但随之,他表情染上喜色,上前就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
“宝贝,这是我们的孩子。”他到底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没有被碰过,她怀的是他们的孩子。
宝贝,这样亲昵的话他都脱口而出了。
可见,在他的心底,她是他最宝贝,最珍贵的。
她没言声,心底却已涌起波涛汹涌。
只是一个宝贝,只是一个紧紧的拥抱,却就心跳如鼓。
他寻着她的唇吻了上来,满满的爱满满的情,似不止息。
这样的吻,让她迷惑。
为什么,轻易就接受了他的吻。
但对泽,却总是存着莫名的抗拒。
究竟是该跟着心里的感觉走,还是要继续选择相信自己脑子里那一点的信息。
那一点的信息一再告诉她,她是爱泽的,泽是她的未婚夫。
但,感觉却是,她无法抗拒眼前这个人的吻。
猛然,她推开了他。
在没有证实之前,她不能跟着感觉走,不能否定了泽。
这是危险的事情,她不能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来。
外面忽然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就听黑子在外面叫:“小姐,开门啊,你在里面干什么啊?”
她转身就去开门,冲正在敲门的黑子嚷:“在卫生间能干什么,你傻了是不。”说罢这话抬步就走。
宫少帝快步就跟上了她,忽然就俯身在她耳边说:“你可要注意身体,要是让他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怕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要不你还搬回唐家住?”
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让她脸上一烫,但是,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现在,她忽然想搬回唐家住了,而且,有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微微点了一下头,见她同意,他的表情明显的愉快的几分,只是,她没再看他一眼,快步就走了出去。
“慢点走,注意身体。”他跟在后面小心提醒,刚刚还在肚子疼,怕她不注意又动了胎气。
她脚步果然是慢了几分,走出医院,却是对要开车的奥巴克说:“把车钥匙给我,我要去唐家。”
“小姐,这不行吧。”
“快点给我。”她上前一把夺了他手中的钥匙,自己上了车。
天呐,又要去唐家,他赶紧又打电话汇报这个消息。
这位姑奶奶,最近越来越难侍候了。
~
她又去了唐家,在收到这样的消息后,他到底是有些不悦了。
都说好不再去唐家了,可她还是不听话,还是去了。
保镖们也只得跟着一块去,但都被关在门外,可是,宫少帝却被放进去了。
他也跟着一块来了,在知道她又怀了他的孩子后,他怎么会放心让她一个人开着车回来,所以就一跟着一块来了。
一走进来,他就开始打电话,然后吩咐找个专门侍候孕妇的人过来。
她在一旁听着,微微挑眉,他连这事都想到了。
打完了电话,她才说:“你也回去吧。”这个时间,她也需要好好静一静,想一想。
最要紧的是,把阿A弄过来好好验一下DNA才好。
只是,她现在又怀孕了,不能再瞎跑了,之前就动了胎气,现在她要好好静养。
这个孩子忽然而来,竟是没有丝毫的抗拒。
但是,如果泽知道,会怎么做,会怎么想。
其实,已经在防备泽了吧。
不然,也不会直接回到这边来住。
微微闭了一下眼睛,那是她惟一的记忆,她却在怀疑他,不信任他。
而眼前这个人,并没有留下任何记忆给她,她却莫名的对他心跳。
他正瞧着她,眸子依旧深得让人不能迎视,只怕一不小心就又深陷进去。
的容颜美得不可思议,令人只看一眼就印在脑中。
尽管,泽一再的说,他曾经强暴过她,但是……
他却说,是她强暴了他。
究竟该信谁的话,她迷惑,摇摆,不能选择。
唇上忽然就湿了,她微微一愣,在她走神的当儿,他竟是又欺身过来,吻了她。
她有些恼,一把推开,冲他说:“你不要老动手动脚的。”真是够了,怎么老这样子,她还没有答案。
他瞧着她生气的样子说:“好久没有亲近孩子的妈咪了,所以一直很想。”说得好似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一般。
她闻言不由瞪他一眼,瞧起来总是很正经的样子,但又总是对她毛手毛脚的。
“算一下时间,这孩子应该是在我们洞房花烛夜那天怀上的吧,之前每次在一起的时候,事后你就去蹲马桶,意思是要把我们未在形的孩子从马桶冲走,但那一次,我没再让你去蹲马桶,抱了你一夜。”所以,他暗暗算了一下,这个孩子应该是那一次怀上的。
他说得头头是道,好似真的一般,但这些记忆,她完全没有,所以无言以对,但还是被他这些话弄得有些面红耳赤,这人可真是够不要脸的,什么都敢说,最后只能表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有真实的答案前,她保持沉默。
他瞧着她,自然不勉强她。
其实,他早就决定了,不管她是否记得他,他都要让她再次爱上他。
也许丹尼尔根本就找不到了,或许已经死了。
她的记忆也可能不会再恢复,但这些其实已不重要了。
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人,他慢慢的也就放弃了。
惟一没有放弃的是她这个人,不管她是否相信,他都要再次一点点占据她的心,让她依旧来爱他。
门铃这时响了,是蓝颜泽找来了。
她瞧见后就对身边的人说:“你上去回避一下,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他说。”
“好。”他应了,准备要走前忽然就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之后快步就走开了。
她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这个人,她真想掴他一个耳刮子,看他还敢不敢随便就亲过来亲过去。
只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只得暂时忍了那个人。
她坐着没有动,只是表情凝重的看着匆匆走来的蓝颜泽。
他表情也不是很好,显然不满意她又跑了过来。
来到她的面前,他瞧着她直接说:“怎么又来这里了,不是说好了的么。”
“泽,我孕了。”她看着他的神情凝重的说。
他怔,表情微微僵住。
她慢吞吞的,甚至是忧伤的说:“我想,我是配不上你的了,所以,我还是住在这里吧,不然,我也无处可去啊……”不知不觉中,竟也开始和泽玩起了心机么,所以,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究竟,是不信他的么。
他表情龟裂,又怀孕了,又是那个人的孩子。
怎么可以,又怀他的孩子。
“有什么关系,把孩子打掉就是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并没有在意。”他轻描淡写的说,也表示了他的意见,她瞧着他,半响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