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田地主要集中在我们村的南山坡下,所以我连猜都不用猜,就向着南山坡而去。
果然,在来到南山坡后,我在地里头看到了我的父母。
我的父母这会儿正在地里头忙活着,脸上全是汗渍,在阳光的照耀下还泛着光亮。
我家在这里有着一片将近二十多亩的田地,这些田地平时都是我父母两个人干下来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天天如此。
现在看着这片地肥沃整齐,看上去是一大片了不得的好地,其实在过去,这片地那就是没人要的最差的破田地。而且更荒唐的是,这片地是我抓阄抓来的......
我记得那时候我差不多*岁的样子,赶上我们村土地八十年大变更。所有土地统一打散,然后各家各户抓阄重新分配土地。
我当时就替我父母抓起了阄来,可是我这手气实在是太臭了,竟然抓到了南山坡这块谁家都不愿意接手的破地!
当时我父母都快要绝望了,去村部闹了一阵子,不过最终还是无法更改。要知道,那个时候,这片田地那就不叫个地,已经荒芜的不成样子,那种满身是刺儿的野山枣树长了一地。而且整块地虽然面积很大,但全是石头,简直就没办法耕种。
可是老农民,一年四季就指望田地这点收成,不种地就意味着没有了经济收入。无奈之下,我父亲开始整地。
他和我母亲先是拿着镐头上地里刨除那些长满刺儿的野山枣树。但这东西生命力顽强,刨除了一批又长了一批,反正抛了三年,这东西算是被根除了。
而且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我父母还要上山挑担子把地里的石头拣出去,然后借来别人家的驴车去别的地方挖来泥土,然后用来填地......
三年的时间里,一年四季,哪怕是冬天,我父母都没有停止对这块土地的整改,直到现在,才有了这么一大块如此平整的田地。
这不,前不久有老板要来这儿投资建厂,就是看重我家的这块地,也因此跟隔壁赵二叔为了两垄地发生了过结......
当我来到我家的地里后,走到我父母的身边后,正巧我父母也看向了我。我母亲先是擦了一把汗对我问道:“小东,你这大中午的跑哪儿去了?怎么我和你爸回家没看到你的人影呢?”
见我母亲这么问,我赶忙回道:“哦!跟耗子去市里头见个朋友。”我回道。
“见朋友?是不是上次来咱们家的那个女孩啊?那是好事儿!好事儿啊!儿子,你可得加把劲儿,像那样好的姑娘现如今可不多了,可别不珍惜!”
听我母亲这么一说,瞬间冷汗就从我的脑门子上流了下来。我知道我母亲说的是吴佳,我真想跟我母亲道:老娘!你知不知道那可是个鬼啊!不过我嘴巴里却说道:“妈,你就别瞎操心了,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有主意。”
见我这么说,我母亲白了我一眼道:“就你懂!就你知道,那xx家的xx比你小两岁都生娃了,我和你爸......”跟着,我母亲又啰里啰嗦的跟我说了一大堆。
算了,我不言语了,也习惯了......
等我母亲说完了之后,这才停了下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突然给了我一个黑色的塑料口袋:“给你,这是刚才殷大仙过来送给我们的,说是什么东家给你的酬劳?反正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和你爸也没打开看看。”
见我母亲递给了我一个黑色的口袋,我便接了过来。
接到手里后,我感觉这个口袋不沉也不轻,里面方方正正的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于是我就当着我父母的面打开了口袋。
当我打开了口袋后,看到里面的东西,我差点没叫出声来。
卧槽!
五沓毛爷爷,这应该是五万块钱!
同样看到里面这些钱的我的父母也跟着吓了一跳。特别是我的父亲,正在扬起脖子喝水的他在看到这里面的钱后,一口水没下肚就喷了出去,呛的咳嗽连连。
“咳咳咳!不是,我说葛东,你是多少钱?殷老六怎么给你这么多的钱?”我父亲问道。
“是啊!小东,你怎么有这么多的钱?小东我告诉你,咱可不能干违法的事儿啊!”我母亲紧张的道。
“老妈,你瞎说什么?你自己的儿子你还不了解?我能干违法的事儿?对了,你刚才说这钱是殷老六说什么东家给我的酬劳?”我问起我的母亲。
“对对!殷大仙是这么说的。”
“哦!那我知道了,应该是我帮东家的儿子说成了一桩鬼......说成了一桩婚事,所以东家为了表示感谢才给我这么多的酬劳。”我差点嘴一哆嗦,说起了鬼婚这两个字。
“说婚事?啥意思?你帮别人说媒了?”我母亲好奇的问道。
“啊!对啊!就是这么回事儿,人家有钱,所以可能很满意我给他们张罗的媳妇,所以就给了我这么多的酬劳吧!”我回道。
“我的天啊!这得多有钱啊?咱们村的李媒婆,说成了一桩婚事也就几百到上千的酬劳,怎么到你这儿就好几大万啊?再说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能给别人说媒了?”我母亲问道。
“嘿!你儿子的本事大着呢!行了,这钱你们先留着,反正我还有点存款,这些钱就孝敬你们老两口了!”我满不在乎的将这些钱递给了我的母亲。
我以为我母亲会推给我,但是意外的是,我母亲却一把抢走了我的钱:“对!这钱你不能留着,这钱先放在我这儿,留着给你结婚用,反正你一个走南闯北的孩子,要那么多的钱变坏了可就不好了!”
听我母亲这么一说,我父亲不满道:“你跟着瞎操什么心?咱儿子那品行,别说是几万块,就是几千万那也不会变化的!”跟我母亲说完这些后,我父亲又看向了我道:“小东啊,你啥时候学会说媒了?”
“啊!这不是偶然碰到机会了吗?看到他们挺合适的,就帮忙掺和一下,没想到让我给说成了。”我胡乱说道。
“哦,既然你会说媒,能不能帮你隔壁的赵二叔说说媒啊?”我父亲突然对我说道。
“帮赵二叔说媒?啥意思?”我问道。
“这不是你赵二叔被鬼上了身嘛,结果你二婶也不管他了,前天两个人才离婚,孩子判给了你二婶,你二叔就成了孤家寡人了!我看他一个人怪可怜的,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照顾好自己,所以......你看看......”
见我父亲这么说,我瞬间犯了难。要知道,我可是给鬼说媒的,这啥时候还能给人说媒了?我父亲啥都不懂,现在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我母亲对着我抱怨道:“就你爸是好人,全村就他最好了!小东,你给评评理!你说你赵二叔经过这次鬼上身之后,在他恢复过来后,也承认了是他讹了咱家两垄地,把这两垄地还给了咱家了。可是你爸装好人,硬是不要这两垄地了。不要就不要吧,我也没说啥,可是今天中午,他听说你赵二叔家里没钱买米了,把咱家剩下的两袋米扛过去送给你赵二叔了,还说不要钱,你说有你爸这样的吗?”
听我母亲这么一说,我父亲不乐意了:“你懂什么?人家赵二叔都那样了,能帮就帮一把,都是乡里乡亲的,干什么那么小心眼儿?”
对着我母亲说完这话,我父亲突然走到我的身边,然后搂着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小东,爸给你说个事儿。”
“说啥事儿啊?”我问道。
“是这么回事儿,最近你小婶子疯傻了,还有咱们村的那个老光棍王二牛也疯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像是一夜之后就变的疯傻了一样。我怕我们请不动他,你跟殷老头熟,能不能请他帮忙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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