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这么急,汪洋对我回道:“我这不是在查嘛!葛东小兄弟你放心,这案子我一定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说完这些后,汪洋就转身忙他的去了,而我则是一路向着小南村的村东小山丘上漫步而去。
此时此刻,我真的是很郁闷,这一刻,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迷茫,我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难道我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难道我的存在就是祸害他人吗?我真的是想不明白。
很快的,我就来到了这座小山丘的顶端。坐在山丘顶端的青石板上,感受着从我侧耳处传来的呼呼风声,我觉的自己很孤独,很孤独很孤独......
我发现,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家人,保护家人,可是家人却一个一个的离我而去,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忍不住的,我的眼睛湿润了开来......
就在我有些伤感之际,我发现,从山丘的下面,向上爬来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满脸挂着泪珠的女人,女人看上去又黑又瘦,而且显得极为的憔悴。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母亲。
见我母亲爬上了这个山丘,我感觉到很奇怪。然后就在我还来不及问她怎么上来了的时候,她竟然猛的将我牢牢抱住,然后在我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母亲哭的很大声,哭的很委屈,一边哭还一边不住的对我说道:“儿啊!真是苦了你了!”
我不知道我母亲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个山丘之上,也未曾料到他会突然抱住了我大哭了起来。由于农村观念守旧,所以从记事儿起,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感受过来自母亲的拥抱,这还是我第一次被母亲牢牢的抱着,心里感觉是暖暖的。
也不知道我母亲抱着我哭了多久,她总算是哭够了,然后红着眼从我的怀里钻了出来,然后跟我之前一样,直接原地就坐在了我们脚下的青石板上。
看我母亲坐在了那里,我干脆靠着她坐了下来。等我坐下来之后,我便对着我母亲问道:“妈,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听我这么问,我母亲对我回道:“我这不是看着你出院子了嘛!瞅着你直接奔着这个小山丘上来了,怕你一时想不开,所以就找了个借口出了房子,然后跟了上来。”
听我母亲这么说,我点了点头,然后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话了。
见我默不作声,我母亲对着我说道:“东儿啊!你也别埋怨你的婶子不让你进门,也别埋怨你四叔五叔教训你。更别埋怨我和你父亲没有理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所有人都不好受,再加上事情的矛头都指向了你,所以大家才会对你没好气儿的,你别往心里去。”
听我母亲这么安慰我,我笑了笑道:“没有!我没埋怨他们,我就感觉自己挺没用的,保护不了家人不说,还总是给你们惹麻烦,唉!”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我好像很郁闷的样子,我母亲对着我说道:“你的烟呢?”
“烟?”听我母亲这么问我,我愣了一下。
“臭小子,别以为你娘我不知道,你小子背着我可没少抽烟!算了,我虽然讨厌别人抽烟,但看在你小子这么郁闷的份儿上,就当着我的面儿,大大方方的抽一根吧!”
“啊?”
听我母亲这么一说,我错愕的看着她。母亲的转变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看什么看!让你抽你就抽!”我母亲冲着我嚷嚷着。
听我母亲这么对我说话,我不知道我母亲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索性心一狠,拿起衣服口袋里的烟,大着胆子点燃了一根,然后就当着我母亲的面儿抽了起来。
见我抽上了烟,我母亲冲着我微微一笑道:“我儿子抽烟别说还挺帅的!不过以后可不能总抽,心烦抽一根两根没问题,抽多了上瘾了那我可就要收拾你了!”
见我母亲突然变得这么明朗,我微微一笑,然后又美美的吸了一口。
见我抽着烟,我母亲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我说道:“葛东啊,今天你二伯说的话有点重,你可别介意哈!”
一听我母亲提起这个岔,我的心里就跟针刺了一般难受,于是我对着我母亲回道:“妈,说不难受是假的,我二伯说我是什么外来的野杂种,这不仅是对我的侮辱,还是对你的侮辱。不过我也知道当时可能是二伯有些气急了,所以就胡说八道,我没往心里去,就是有点不高兴罢了。”
听我这么一说,我母亲先是看了看我,然后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对我开口道:“东儿啊!其实妈现在过来,就是想跟你说点事儿。这事儿就算我不说,等你回了葛家,你四叔五叔也会跟你摊牌的。与其他们说给你听,还不如我说给你听,这样你会好受些。”
见我母亲突然一脸凝重的看着我,我就觉得好像我母亲这话里有话,似乎要告诉我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于是我回道:“妈,什么事儿,搞得我倒是有点紧张了。”
见我这么问,我母亲道:“东儿啊!你还记得在你小叔家,当初你带着殷老六去给你小婶子治疯病,你和你小叔吵了起来,你小叔最后说了你什么吗?”
“说了我什么?”听我母亲这么一问,我开始回想了起来。
“哦!我记起来了,他当时说我不是葛家的种!我当时......”
不是葛家的种儿......
外来的野杂种......
想起我小叔的话,再结合我二伯不久前对我说的话,我一下子竟有了些不好的感觉,整个人都变的不舒服了起来。
见我突然变成了这样,我母亲先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这才对着我说道
“东儿啊!你知道不,说起这件事儿,那还得从殷老六说起来。你知道吗,殷老六曾经救了咱们葛家所有的人!”
听我母亲提起殷老六,我就想到了殷老六曾告诉我说什么,他对葛家有恩,他救过葛家所有人,所以葛家人见到他都是毕恭毕敬之类的话。
我没有打断我母亲的话,我母亲又对着我说道:“那是发生在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咱们小南村出现了一次百年不遇的水患。当时,你爷爷千不该万不该,惹上了水患中的美人蛟。”
“美人蛟?那是什么东西?”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个稀罕词儿。
听我这么问,我母亲便对我解释道:“说到美人蛟,那就必须要提到“起蛟”这个词儿了。民间有个传说,每逢洪涝灾害之时,只要你看到在洪流中一个美人坐在木盆里,白衣红巾,在水中飘着,千万不要看,如果美人冲着你笑,被你看到了,你就被她下了诅咒,从此连带身边所有家人将灾祸不断,这就是所谓的起蛟,也叫起祸。”
“原来还有这样的说道啊!”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一个传说故事。
没有理会我的话,我母亲继续道:“那一年,你爷爷就见到了美人蛟坐在木盆中,在洪水中飘着。他以为那是什么人遇到了灾害,所以就打算去救人家,就因为这样他惹上了起蛟,害的咱们葛家从此灾祸不断。而当时,就在咱们葛家灾祸不断的时候,是殷老六和你爷爷的一个八拜之交的兄弟,纷纷舍弃了近三十年的寿命,压制住了起蛟的魔咒,换来了咱们葛家的太平,所以咱们葛家才会对殷老六倍感尊重。不过我要说的这件事情不是重点,重点是起蛟的事件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叹了口气,我母亲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道:“之后的事儿就牵扯到你的身上了,东儿啊!接下来妈不管说了什么,你都不要惊讶,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听我把整个故事给你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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