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月将衣服晒好之后就轻手轻脚回到房间里,昨日她休息的很好,一点也不困.
现在想着可以给昭昭他们做一些什么。
突然一声汪汪,苏静月看着篮子里的小狗。
小狗慵懒的躺在铺着金黄的稻草的篮子里,露出毛茸茸的肚子,四肢短小却格外惹人喜爱。
知道可以给昭昭和明明做什么了!
方桌上篮子里的碎布头,有四五块较大的布。
苏静月选出一块淡青的和一块粉紫色的,将它们裁成两块大小一样的正方形手帕。
拿出绣绷子固定住淡青色的布帕子,取出白色的线,对着小狗,在帕子上勾勒出一只趴卧闭着眼的狗崽崽。
将轮廓描绘出来之后,苏静月开始用黄色丝线填色。
窗外骄阳正盛,苏静月坐在窗子前,阳光从窗户的缝隙处透进来,光影缭绕。
她的老师上课时曾经说过,设计师手中的一针一线皆要有情,只有用心才会有真正好的作品。
淡青色的帕子绣好之后,苏静月又取出同色系的丝线封边,再将多余的布料和线头修剪掉。
再按照同样的过程,苏静月开始绣第二块粉紫色的帕子。
这次她没有看篮子里睡觉的小奶狗。
而是手指翻飞之间直接绣出一只站立着,嘴角向上的小奶狗。
与上个帕子相比,这一块速度更快,没一会就绣好了。
苏静月也拿出去洗了晾晒。
淡青色的给明明,粉紫色的给昭昭。
顺便摸摸衣裤还没有干,但是苏静月怕楚辞和楚明待会就起了,就拿着吊带里裤进去。
挂在房间里的衣架子,房间里也有风,晚上应该也能干。
做完这一些之后,苏静月有些无所事事,就用手撑着脑袋在方桌边发呆。
楚家冲的另一边。
楚佳正拿着今天上午和苏静月一起缝制的衣服,给她娘和嫂子看。
“这针脚不错,那小娘子是个细致的人。”
楚佳她娘罗荷花在一旁拿着衣服,对着她嫂子刘秋娘连连夸赞。
在她一旁的刘秋娘却半点心思都不在衣服上。
此时她的心中正在想着,最近村里似有似无的流言,楚辞家的远房表妹来投奔他,是要来嫁给他的。
嫁给他!
听到这个消息,刘秋娘简直恨得直咬牙,手里的帕子都要扯烂了。
凭什么去年自己家想要与他结亲时,他说的是无意成亲。
她爹娘气恼不过,直接逼着她嫁给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这才多久,表妹就直接上门了!
刘秋娘是隔壁村子的,遇见几次楚辞,就被楚辞给吸引住了。
楚辞的样貌身材在她们村都是不用说的。
更别说楚辞爹娘早逝,她只要嫁过去,就可以把握整个家,还不用受婆婆的磋磨。
虽然有两个拖油瓶,但是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楚辞是个能养家的人。
她爹起初不同意,还嫌弃楚辞家没有一个操持的长辈。
还是她娘和她一样看的长远,她爹才托了媒人去试探楚辞的意思。
后面求亲被拒,她又在待嫁的年纪,她娘只好给她说了楚佳的哥哥楚吉。
楚吉虽然老实,但和楚辞比起来,相差却不是一点半点。
楚佳看着她嫂子狠抓着衣角,脸上不忿的表情。
以为她是听着她们夸月娘,让她失了面子,忙拉着她娘将话题扯开。
她嫂子是个不好相处的,还是少和她闹矛盾,免得她哥回来又吹枕边风。
楚辞醒了之后,看着苏静月房间的门是关着的。
以为她还在休息,就拿出今天在街上买的种子去了后院。
后院只有一棵梅子树,用来种菜正合适。
扛着锄头,手里拿着两包种子,楚辞走到后院看了一圈。
最后决定在墙角的位置种下两包种子。
楚辞拿出锄头松土,一包黄瓜种子,一包丝瓜种子。
这些都是正好这个季节播种的作物,现在种下,过两个月正好不愁吃。
现在太阳正晒着,楚辞给两块土翻完,将种子播撒下去之后。
身上已经浅浅出了一层汗,放下锄头,走到前院提一桶水过来给种子浇水。
楚辞提着水从厨房出来时,汗水从他额头顺着脸庞流到眼睛里,有些刺痛。
想也不想的直接撩起衣摆往上擦去。
苏静月在房间里面听着厨房有动静,打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便是楚辞掀起衣摆露出的一节劲腰,小麦色的皮肤,腰围内收。
整整齐齐的六块腹肌随着楚辞的呼吸收放。
画面太刺激了,有点招架不住。
苏静月的脸顿时又热又红。
“月娘,你怎么了?”
楚辞刚睁开眼睛就看着苏静月,倚在门前脸红的样子。
“有点热。”
苏静月心虚的抬头望天。
楚辞说着让苏静月去枣树下乘凉,就接着去后院给种子浇水了。
苏静月看着楚辞的背影,心里想着身材可真好呀。
这要是在她们学校,指不定多招女生喜欢。
苏静月没去枣子树下,而是走到架子前摸了一下帕子。
小小的一块已经晒干了,又想着楚辞刚刚用衣摆擦汗。
起身回到屋里,又从篮子里挑了一块蓝色的碎布,裁剪好绣了一株青竹。
给两个小朋友做了帕子,也给小朋友哥哥做一块吧!
走到外面用水洗了之后,放到阳光最盛的地方。
后面院子里,楚辞浇了水之后又将院子规整了一番。
最近自己还没有去镇上做短工,可以再多选点种子来种。
到夏天,就可以有很多菜吃了。
太阳渐渐西沉,余晖照射在房门上,留下一小撮光影。
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
也就是两个小懒猪,睡了一个冗长的午觉的时间。
昭昭一起床就自发的拿着发带和梳子,过来找正在院子里收衣服的苏静月。
苏静月将楚辞要补的衣裳,放在手臂上搭着,就开始给昭昭梳头发。
手指灵活的挽着小姑娘最喜欢的发髻。
这边楚明是他哥直接从床上抓下来的。
起初不愿意睡觉的是他,最后睡的最久的也是他。
口水给枕头都打湿了,一侧光滑的脸庞上,还印着席子的花纹,红彤彤的。
楚辞拎着迷迷糊糊的楚明到水缸旁,拿着帕子打湿,就直接印在尚未清醒的楚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