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至十一月中旬,大徵却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举国皆知。
云州边界,鞑靼入侵,要不是有护国将军镇守,怕是早已攻破边界线,大肆进举。
天气冷了,游牧民族没有粮食,只能靠蛮力去抢粮食,骚扰边境的城池,于他们而言,饥饿是最大的敌人,战死是最高的荣耀。
寒冷的冬天,是大徵最容易爆发战事的季节。
凌阳,浩浩汤汤的凌江主干,从州城中穿过,一座高耸的阁楼临江而立,周围的民房商铺簇拥着临江阁,更显巍峨。
临江阁是凌阳的最高楼,在这里可以俯视整个凌阳主城的风景,若身份不高,也无法进入上面最佳观景台。
最高层,隐约可见一袭白衣。
傅煊看着自西向东的凌江沉思,摩挲着手里的玉佩,玉佩光滑圆润,看的出主人经常拿在手中把玩。
父亲来信急促,云州情况危急,镇国公的“毒”不能不解,父亲要离京,返回云州,他就必须回去守着镇国公府。
离京这段时间,他直下凌江的几个州县,都没有消息,再往下就是沧州、青州、浔阳......
可是,苏月,还没有找到。
“世子,快马已备好。”
听到贴身侍卫流白的声音,傅煊脸色冷谈,玉佩从手中落了下来,转身离开。
“留下一半人马继续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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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
苏静月拿着手里沉甸甸的五十两银子,吃惊的问楚辞。
楚辞今日带着剩下的摆件绣面,和这段时间攒下来的帕子,一个人骑马,去镇上送给了苏掌柜。
带回来五十两银子,是苏静月没有想到的,这些都算是些小东西,应该值不了这么多钱的。
楚辞看着小姑娘吃惊的模样,挑挑眉。
“人家家里有钱,这些不算什么。”
苏静月点点头,表示赞同,如兰的行为举止和气度,一看就是大家小姐。
这些钱,在她那里,可能的确算不了什么,却可以给他们用好久好久了。
“你认识的那位东家,可能就是青州首富的嫡孙女。”要嫁入青阳王府为妾这话,他就没说了,小姑娘少知道些,还安全一些。
楚辞也没想到还能有如此际遇,他还是听着小刀说的,镇上的布庄是廖家的产业,以后有运货的消息,都会让布庄传递。
“这么厉害的吗?她还说要和我做朋友呢。”
“月娘也厉害!”
三个小孩都去私塾了,只有楚辞和苏静月两个人在家。
苏静月将装着银子的荷包,放在炕床的柜子里,待会拿去房间里藏着。
天气太冷了,楚辞前段时间去半崖山,拉了两车柴火回来,还打了一些野鸡兔子回来,野鸡做成了腊味,兔子放在笼子里养着。
现在已经把炕烧上了,苏静月窝在炕上做堂屋的门帘子,还打算绣枕套和被套,过年的时候换上。
这段时间,布庄的活就暂时不接了,家里有许多事情要做,还要为过冬做准备。
孙婶子说十二月就要下雪了,每年雪大雪小,都没个定数的,就是铺天盖地,闷头下几天都不一定。
她怕苏静月和楚辞两个年轻人,心里没点数,早早叮嘱了苏静月,多准备些过冬的粮食和柴火。
柴火已经不愁了,灶房里的柴火堆满了,楚辞怕湿了不好烧,还特地拿之前收稻子时,晒的干草垫了一层,走廊上凡是没有门和窗户的地方,都堆了柴火。
还有这一年来,烧柴火存下来的木炭也不少,都可以用来取暖。
下次去镇上,还得再买些大米、面粉存着,要是真下大雪,出不去的话,有粮食,在家也不慌。
楚辞本来是坐在苏静月对面的,但是看着月娘仔细做女工的模样,他有点心痒痒,就慢吞吞的挪到了苏静月的旁边。
苏静月一心二用,手里缝补的动作不停,心里却在想着在下雪之前,还得准备些什么,突然感觉耳垂有点热。
往后一看,是楚辞在她的旁边,趁她不注意,咬了一下。
“干嘛!”
苏静月羞恼的用手推开他,楚辞最近越来越不规矩了,行为也越来越大胆。
例如总是趁她不注意,占她小便宜。
楚辞见小姑娘鼓起的脸,也不怕,得寸进尺的伸手抱她,还将她手中的针线抽出来,用自己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
“我给你暖和暖和。”
苏静月坐在炕上暖和的很,听见楚辞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回头瞪了瞪他。
楚辞见小姑娘转头,得逞的笑笑,用手捧住她的脸,不让她转回去,低头凑了下去,咬住了那一抹粉嫩。
突如其来的吻,让苏静月措手不及,用手推了几下楚辞,推不动,只能被掌控,认命般的被他亲。
好一会儿才停,两人分开时,气喘吁吁。
楚辞额头上起了细汗,房间的门窗都是关着的,炕上是热的,硬是被闷出汗来。
苏静月比他好不到哪儿去,呼吸急促,她差点要憋死。
楚辞笑她:“怎么还是学不会。”
苏静月把他推开,当着他的面,故意嫌弃似的擦擦嘴,惹的楚辞又要凑过来。
“你来绣,我不干了!”
苏静月把腿上的门帘子丢他身上,起身穿鞋,出去做午饭了。
楚辞一个大男人手笨的很,拿着门帘子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最后随手丢在炕上,追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返身回来,给门帘子折好,给针线插在线包上,把炕上的褶皱匀平了,才出去。
月娘待会看见房间乱糟糟的,是会真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