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东西都是京中最火的铺子,安然坊中的精品,不是有钱有权就能买到的。
安然坊的东家是个很讲原则的人,他们家的铺子出货,不看身份地位和银钱数量。
你来的晚,货卖完了,想要便只能等,若是遇到孤品或是限量,便只有干看着的份。
另外安然坊的价格,也是两极分化,有人人用得起的,也有价格高到离谱的。
如今京中女眷,可都以拥有安然坊的服饰为荣。
“月娘,你这是如何得到的,数量这么多。”有人已经从最开始的楚夫人,变成了月娘。
这是想打交道呢。
“是呀是呀,我想加钱抢,都抢不到,这安然坊真是的,有钱不赚,搞什么排号。”
“可耐不住人家水平高,出来的首饰衣物都款式都好美,尤其是限量的。”
一人一句,赏菊宴变成了购物大会。
谢夫人这个宴会的主人,也说的欢快,还将青蕊去年送她的安然坊限量,拿出来给大家看。
她的首饰是一套完整的红宝石头面,价值千金不止。
苏静月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套头面是她设计的,稿子丢给工匠,只让做了三套。
因为是她无聊乱画的。
安然坊每月出新品,都会先将首饰成品画展示出来,供人观看选购。
对于这些有钱的世家官员女眷,苏静月直接让人做成小册子,挨家挨户的送过去。
这些官员女眷的钱,是最好赚的。
“我看昭昭头上的珠花,有些眼熟。”谢夫人拍着桌子道。
左中丞夫人是安然坊的狂热粉,立马看出来昭昭头上的饰品。
“是安然坊开春孤品,豆蔻。”
一直被冷落的谢曼,哼了几声,“楚夫人真是有钱,朱雀大街一套三进的院子,直接戴在个小姑娘头上。”
她有些生气,因为周围的人都有礼物,只有她没有。
浮光锦和白玉缎这么好的东西,她也想要。
苏静月见她不开心,她就开心了。
“我拿这些东西,都没用钱呢。”苏静月淡淡的道。
见谢曼面上露出惊诧的表情,和周围的打量,苏静月不紧不慢的补充。
“这安然坊的东家夫人,是我在银川时的好友,东西都是她送的。”
苏静月不蠢,才不会告诉她们,安然坊是她的,财不外露!
“那既然如此,你有许多,为何不送我?”
谢曼一点都不在意他人鄙夷的视线,她买不起又想要的很。
“我也没有。”姜青怡娇蛮的叉着腰,气鼓鼓的。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姜家。”
“该是月娘疏漏了,青怡小姐莫要生气。”有人拿了苏静月的礼物,乐意当个和事佬。
“哼。”
苏静月却在这时冷笑一声,直视姜青怡,她护短,可不管对方是个小姑娘。
现在坏人都不分年纪了,苏静月觉得姜家人教不好姜青怡,她不介意给她上上课。
“是呀,我就是故意落下你们的,姜青怡小姐。”
苏静月屈指敲了敲桌子,“不过,我现在只是单单看不起你罢了。”
“毕竟你没什么脑子,也什么人品,一肚子坏水。”
园子里一下子寂静下来,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苏静月。
她知不知道这是在和姜家作对,和太后作对,和皇后太子作对。
苏静月自然知道,不过她无所谓,早在很久之前,太后不就想要她的命吗?
现在她是不能,但不代表苏静月就要感恩戴德,就要对一些人改观。
况且欺负她的昭昭,为何要忍?
“嫂嫂不要生气。”昭昭仰头看向苏静月,软乎乎的说。
“昭昭乖。”苏静月对她笑了笑,再抬头面色已经冷了。
“长嫂如母,昭昭虽是妹妹,但我和楚辞都是当女儿来养,来教导的,诸位夫人,都是做了娘亲的人,自是知道这种怕孩子受委屈的感受。”
“姜周二府两家的大小姐,对昭昭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家昭昭不是怕你们,只是不想惹事罢了。”
“但我可不怕。”
她说的口干,自顾自的到了杯茶,润润口借接着来。
“姜青怡小姐,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昭昭与诸位夫人家的贵女来往,凭你厚的和城墙一样的脸么。”
“别以为你是年纪小,我就要让着你啊,姜家孩子多,姜夫人管不过来,我不介意替一替,教你怎么做人,我想我身为昭安候唯一的嫡长女,云州军主将夫人,该是有这个资格管教你一个小小的庶女吧。”
苏静月这一番话,彻底敲醒众人,令人醍醐灌顶。
她们眼前少在人前出现的女子,并不是什么小人物,而是身份远超许多人的名门贵女。
昭安侯苏沪是与镇国公傅征齐名的战神,在武将声望极高,即便退了下来,仍在京中领要职,掌实权。
飞鸿大将军楚辞更不必说,未至三十不惑的年纪,傅征苏沪退后,一人独掌云州军权,前途不可限量。
苏沪只有一女,楚辞只有一妻。
真论身份,苏静月比今日的东道主,谢夫人还要贵上几分。
不是姜青怡一个庶女能够冒犯的。
也不是周曦瑶一个庶女生的能够招惹的。
在她们这些人眼里,庶子庶女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再如何,也是不能和嫡系比较的。
“姜小姐若是觉得不够,再加上我如何?”来晚的傅若自众人身后扬声道。
“我镇国公府可有这个资格?”
傅若走到苏静月的身边,敲了敲昭昭的头,“你这小丫头,受了委屈,不来找你若若姐,该罚。”
“若若姐姐,我下次不敢了。”
昭昭捂着头,对她笑了笑,声音又细又软,令人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