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有着上下五千年华夏文化的古国,即便是当今新媒体肆虐的电子时代,也还是有着许多名门望族在掌握着财富密码。只不过,有些家族在经历了是是非非之后选择了隐世生活,既然已经隐世,自然是不太愿意被外界打扰,但在家国危难之际,他们也还是会提供相应的帮助。
普通人听见这些,八成会觉得凡尔赛。
可隐世家族的的确确存在,虽然他们很少露面,也很少对外公开自己的身份,甚至有些家族属于国家机密,但他们的功成名就,还是烙刻在了历代的基因血液里。
而祁鹤来口中的祁氏家族,就是这样的隐世家族。
一个“祁”姓,拥有的是百年荣誉称号,比如“手表元老、酒店大亨、蓝色资本家”等头衔,都是时代赋予他们的称谓。在初代祁氏,是江南一代做定制怀表出身的,再加上吸取国外精华,逐渐做出了符合华人的手表风格,吸引了很多军阀将领来请他们定制手表,算是那个时期的高定大师。
在如今的超市里,也会看到他们的姓氏logo出现在各大领域,其中有很家常的一大部分在红酒,是因为他们垄断了进口酒庄,所以各大超市里引进的红酒里也有他们操纵的产业链。
所以,祁氏家族是国内最富有的家族之一,影响力甚广,在国际政治上也获得了较高的话语权。但这种家族的存在,也绝非世人想象的那么浪漫与美好,不过,也不会过于黑暗。毕竟隐世家族能够被寻常人接触得到的话,就不会被叫做隐世了。虽然隐世,但不避世,当然,也绝不会像一些玛丽苏电视剧中演的那样:躲在幕后搅弄风云、左右军事、控政人脉,当今世道是不会存在这种行为的,毕竟皇朝已亡。
而唯一从古早贵族传承下来的制度,便是婚配的纯度。
由于主脉精英多,关系密切,从而发展出了分脉。若是分脉能够完好的复制主脉特性,才能保证家族的绵延。配偶选择上必须谨慎,婚前禁止发生任何性行为,是为了保证纯良、端正、尊贵的血统不受混杂,越富有越需早生、并多生小孩,才能选拔出更贴近主脉的下一代继承人。
“我靠,所以祁哥根本不是男德,而是被他的家族文化洗脑到骨髓里了!”付美诗一声爆炸式惊呼,打断了祁鹤来的演讲。
“我劝你最好不要随便打断我五哥说话,否则……”祁鹭走心惊胆战地咽下口水,但有一点他更加好奇:“不是吧,你竟然这么快就接受了我们来自隐世家族的设定?”
付美诗仇富地指着祁鹭走手腕上的表怒吼:“你戴的可是价值88万的古早劳力士啊!”然后又怨念地指着祁鹤来的手链:“我做梦都不敢梦到那款卡地亚手链!”所以除了隐世家族这种解释最合理之外,还有其他的说法吗?!
祁鹤来则是不以为然地打量了一眼自己的手链,无所谓地表示:“这个么?可以送给你,就像丢给乞丐一毛钱。”说着就要解开锁扣,摘下来。
路屿璐光速地冲上来争抢道:“大佬!我才更像是乞丐!你看我长得就很乞丐!赏给我吧!”
林凌一把撞开她的头,一双眼睛冒着兽性绿光:“不不!我连乞丐都不配,我只是个漂浮物!我更惨!请大佬同情我!”
祁鹭走何不食肉糜地鄙夷道:“需要这么夸张吗?只是一条手链而已,我妈有上百条呢。”
付美诗与她的姐妹团瞬间停止了争斗,她们冷静了下来,并且瞬间虚弱得骨瘦如柴,付美诗痛心疾首地说着:“我一直很喜欢看那种有关隐世家族的纪录片节目,就像是看《走近科学》一样,总是期盼着最后能够打脸节目组。我记得有一期,是罗斯柴尔德家族。”
路屿璐也丧气地附和道:“是呢,那一集你还分享给我一起看了。传说中的欧洲隐世家族,富到漏油,即便是城堡内的一个厨子年薪也是以千万起步,曾在一战以及二战中投资过,全世界的每次金融危机里都有这个家族的身影,权利地位根深蒂固,每一任美利坚总统都要主动向这个家族点头才行。”
付美诗机械地点点头:“而且这个家族谜团重重,几百年来,凡是直系继承人都不得继承遗产,反而是旁支子弟得到继承权。”
祁鹭走听到这,感到怀疑地问道:“一个纪录片而已,不可能讲的这么野史吧?总觉得是你们自己在胡诌。”
林凌幽幽地抬起手,颤巍巍地说:“我可以证明这是真的。我二大爷就在那里当厨子,我三叔公是那的保安,二舅妈是保洁,还有我二大爷告诉我他们最喜欢吃韭菜盒子,还是臭豆腐馅儿的。”
付美诗有气无力地反问道:“咦,难道不应该是最爱吃恩希玛吗?”
听出这三个女人变着花样的嘲讽,祁鹭走有点不爽地咬住牙,但他还是惯性地去看祁鹤来的脸色,比起他,祁鹤来倒是觉得她们几个的反应挺新鲜的,还顺势问付美诗:“你和我可爱的弟弟还没睡过吧?”
家人们,真是日了狗了,竟然会有亲戚当众抛出这种不害臊的直球,面对众目睽睽,付美诗瞬间不阴阳怪气了,她一脸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
要说没睡吧,显得她缺乏吸引力。
要说睡了吧,祁雁回那个死男人也的确因为家族禁锢而受阻。
所以她支吾了半天,也没办法搞出一个像样的回答,结果,反而令祁鹤来满意地笑了。
“看来我可爱的弟弟还是以家规为重的。”
路屿璐听了这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的妈呀,祁哥都已经这把年纪了,竟然还是个处男?!”
祁鹤来顷刻间不满地皱起眉。
林凌则是杀人不见血地指着屋内另外两个姓祁的说:“如果根据他们的家规,那这两个也是哦。”
结果祁鹭走却淡定地摇了摇头:“分人的。”
嗯?
付美诗姐妹团三脸困惑。
祁鹤来也说的顺理成章:“不打算继承家业的话,就不需要遵守家规。其中也可以有自动弃权,或者是被迫弃权。”
祁鹭走点了点头:“像我这种不被全家人看好的类型,根本没人在乎我遵不遵守家规,因为我日后最多也是分脉那头的了,轮不到进入主脉优选行列。”
竟然把自暴自弃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付美诗对此表示龇牙咧嘴。
“这种人,就叫做被迫弃权。”祁鹤来又指了指自己,“我这种,则是叫做自动弃权。”
也就是说……
“你破坏了家规,在婚前发生了xxoo?”付美诗用一种“你已经脏了”的表情打量起祁鹤来。
“关于个人隐私的问题,我无可奉告。”祁鹤来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只是平静地说着:“但是关于我可爱的弟弟的血统不能被玷污一事,我是有义务也有权利来进行保护的。”
这意思是……
“我是那个会玷污祁哥的人?”付美诗指着自己的鼻子。
祁鹤来挑了一下眉,“他是要作为第六代的精英来继承整个祁氏的,早在他刚出生时就被寄予了厚望,是第六代里最可靠的一个,他的未来已经如同编码一样被设定好了,不容许出现任何差池,所以,也不该有不必要的人来影响他的步调。”
林凌在这时小声地和路屿璐咬了下耳朵:“这点还挺电视剧情节的,有内味儿了。”
付美诗一脸嫌弃地说出了一句命中祁鹤来心窝的关键:“但祁哥明显不喜欢这种安排,你们应该也心知肚明才对。”
祁鹤来多少有点被堵到,但还是笑她幼稚,“个体喜欢不喜欢不重要,这是家族的决定。家族的意愿就代表了他的意愿,他必然是自愿的。”
自愿?wtF?
“我不相信一个掌握财富密码的继承人会在自愿的情况下还跑出来租房子。”付美诗条理清晰地说,“我大概明白了,祁哥是个富二代,不,他可能是富六代,而且还有可能变成六代掌管人。等等——”说到这,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搞半天祁哥很有钱?!还是个大家族里的佼佼者?!还要继承王位了?!”
现场沉寂了十秒钟,路屿璐和林凌都为付美诗的反射弧感到傻眼。
祁鹤来则看向祁鹭走,面无表情地吐槽:“先不说她的血统和贫穷,就这种智商,适合繁衍后代吗?”
祁鹭走尴尬地咧咧嘴:“但祁雁回就是喜欢这种臭宝的话,我也不好说什么啊。”
结果付美诗接下来的脑回路更令这堂兄弟二人无语子:“结果我是在和一个富六代同居啊!那么有钱还总是和我哭穷,真是虾仁猪心!电费都要蹭我的,忍心剥削我一个穷人阶级吗?我才是彻头彻尾的贫穷的拆二代!正好你们今天来了,干脆把电费都一并还给我吧,反正他也跑路了,我就大度一点不计较情感损失费了。”
祁鹤来一脸帅哥无语,一旁的祁鹭走则是咋舌三连,感慨道:“果然感情破裂的男女到了最后,只能掰扯钱财了,连电费都算的这么清,我替他感到寒心。”
“是他自己要跑路的好不好!”付美诗非常不爽地怼起了祁鹭走,“他莫名其妙地说什么都离开,不管我怎么挽留他,他都不肯回头,这种情况下我还怎么对他有感情?连个地址都不留,从昨晚起算到现在,他已经整整消失18个小时了,还配谈信任吗?”
“信任与否和我无关。”祁鹤来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想说的只有:“既然他已经离开这里了,就证明他发现了我对他的监视。而我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来和你讲废话的,我只是要把他带回去,自由娱乐的时间已经给他很多了,如今是他该要为他的人生负责的时候。必须要尽快治好他的社恐,我已经从国外找来了最好的心理医生,只要把他找到,一切都将步入正轨。”
听了他的一通自说自话的长篇大论,付美诗嫌弃地扭曲起了五官,以一种冤种表情瞪着他,灵魂反问道:“合着你就是不打算替他赔偿是不是?你们都是来自隐世家族的大户人家小孩,还差这么点儿钱吗?好意思和我这种穷人小气?”
“如果你按照秘密协议上做的周到的话,你将会得到一大笔酬劳——”祁鹤来不悦地眯起眼,“但眼下的问题是,你好像连他是社恐这件事都没有察觉。”
“大佬,你确定他真的有社恐吗?还是说,你一直在把你认为的社恐强加在他的身上,只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他?”
只此一句,令祁鹤来不由地变了脸色。他的下垂眼里略微泄露出了一丝慌乱,连双手都在不自觉之间握紧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