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昌郡的使者兴冲冲的‘跳’进大殿,准备向陛下汇报胜利的果实——最近,整个栖霞之国、包括吴方海都在打败仗呢,我们在打胜仗。你看,多长面子的事情。
所以咯,使者的太兴奋别提了。他没看到皇位坐着的,已经是一身红色戎装的公主殿下。或者说,他现在眼睛压根没有看到什么——完全是没有焦距的状态,他只是满心兴奋的、想要将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传达过来。
但是欧阳青雀这一嗓子,却让使者清醒了。他停下,瞪大眼睛,使劲的看了许久:
哟,换人了啊!
什么情况?
那是公主吧?
大帝呢?
使者脑袋有点发懵。仔细一看,朝堂众人的左右胳膊都绑着衰麻——这接连去了两位大帝,一条胳膊不够用了。
使者看着这怪异的场面,一时间愣了,我是不是……不该太兴奋?
实际,欧阳青雀这一嗓子下来,整个朝堂的气氛都凝固了。而欧阳思更是被自己的妹妹给吓着了: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
“咳咳!”欧阳思咳了两声,“那个,兴昌郡的事,继续汇报。”
“哦……是,是。”使者这才有些迷迷糊糊的说了起来,将兴昌郡的事情说了,最后着重说道:
“殿下,属下来之前,郡守特意交代了,我们现在手已经有十多万俘虏,郡守准备和晋阳之国交换俘虏。但如何交换,郡守不敢擅自做主。”
刘欣雨听了之后,顿时大喜不已。自己刚刚掌权,竟然遇到了这样的‘好事情’。
这是什么?这是天意啊!
但兴奋过后,刘欣雨立即下令:“你回去告诉顾兴东,本王将在兴昌郡那里,与晋阳之国交换俘虏。
至于时间嘛……你们按照战略计划来,等做好准备了,再来通知。
兵部尚书于铁干,你前往兴昌郡负责协调此事。”
“是。”于铁干立即领命,并跟随使者离开。
等于铁干离开了,刘欣雨想了想又下令:“让吴方海稳住战线,九阳宗周围的力量开始撤退,能带走的全都带走。带不走的……毁掉!并切断九阳宗在四周的所有联络,孤立九阳宗所在。
若有机会,可以尝试对九阳宗发动一些攻击,打击一下九阳宗的附属力量、军事力量等。
还有武阳郡加速撤退,不得有误。”
稍微一顿,刘欣雨忽然转头看向旁边的胡英兰,“胡英兰,你去一趟宁河郡,看看宁河郡那边军事力量准备的如何了。
如果准备好了,让刘景明率军攻击九阳宗。主要是用火炮摧毁九阳宗的山门等,哪怕不能打败九阳宗,也要让九阳宗……不得安宁!一定要让九阳宗无法插手战争!”
“是!”胡英兰也离开离开。
刘欣雨再次扫视朝堂,目光在欧阳青雀身略有停顿,但很快越过欧阳青雀——现在,国家还不稳定,刘欣雨很清楚还不是‘算账’的时机。
最后刘欣雨的目光落在户部尚书苏明身。“苏明,国库如何了?”
苏明立即出列:“殿下,因为不计代价收购丹药,灵石等几乎耗尽。但是丹药等,却可以支撑三个月。再加沧澜之国提供的丹药,预计还能支撑八个月。
而法宝、法器等,如今大半都由宁河郡提供,暂时……无忧。”
刘欣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曾几何时一个强大的国家,竟然只剩下‘几个月的生命’。刘欣雨抬头看向屋顶,眼神似乎看穿了房屋、看差了白云,看向了无尽的虚空。
好一会,刘欣雨缓缓说道:“各位,努力吧。现在什么情况已经不需多说了,栖霞之国已经丢失了三分之一的国土。”
…………
时间悄悄来到了第二天;朝阳已经升起,张浩迎着朝阳,脸带着淡淡的微笑,但微笑却又有说不出的沉重。
张浩站在城头,首先看到了黄明山等人纷纷完工。昨晚,风志凌操纵飞舟返回张家,带来了黄明山等人,还有足足五十吨炸药!那种高级的炸药。
炸药制作很简单,只要混合均匀好。不像炮弹那样制作繁琐。甚至这些赶制的炸药,都没有提纯——完全追求数量了。
而此时,黄明山等人已经将整整五十吨炸药埋入了地下。这绝对是一个疯狂的数字。
看到黄明山等人开始撤退了,张浩再转头看向城墙外,远远看到出击的军队开始返回,这些军队都带回了海量的物资。而运输的苦力,当然是晋阳之国的本土居民、包括俘虏了。
在过去一天多的时间里,差不多30个小时的时间里,兴昌郡的军队,横扫方圆五百里。
晋阳之国这边,大大小小的家族、商行、富贵之家、官府等被清洗,大部分修为超过筑基期的被杀死,军队、官员等被抓走当俘虏、顺便运输物资。而后军队还以围点打援等方式,埋伏了晋阳之国不少的援军。
对晋阳之国来说,这是一场完全意料之外的战争、灾难,不知多少地方的守军、小将领、官员等,到死都没能反应过来。
太突然了!
不要小看小地方的官员将领,他们都是根基;少了这些根基,一个地区的统治能瘫痪七成以。
之所以如此疯狂,是因为张浩等人很清楚,大家是占了一个偷袭的便宜,想要守住这个关卡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大家要做的,是……彻底的破坏!给晋阳之国留下一个烂摊子,凭此来给自己的国家争取时间。
本来计划是要祸祸个方圆千里的,但实际执行情况总是与计划有出入。晋阳之国这边终究还是有一些根基的,抵抗还是较强大的。
在今天黎明时分,晋阳之国终于组织了十多支军团,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
确定消息了,栖霞之国的军队开始陆续返回,每一支军队都带回了海量的资源、还有大量的俘虏。
张浩正看着,却看到关正清兴奋的飞了回来,手还抓着一个人。来到城墙,关正清将这人丢到地。
张浩有点好,看这人浑身衣着华贵,一看不简单;是似乎……没穿裤子?“这谁啊?不会是皇子什么的吧?”
“不是,是云海郡的郡守。这云海关之后,是云海郡,是晋阳之国最西方的郡。我们都打到郡城了,郡城竟然还没来得及升起防御。哈哈,我抓到这家伙的时候,刚刚从小妾床爬起来找裤子呢。”
张浩:……
返回的军队越来越多,大家兴奋的讨论着,甚至还有几个家伙肩膀扛着女孩。大军没有在城内停留,直接越过关卡南下了。
张浩看着那些挣扎与哭泣的女孩,微微皱眉。
关正清见了,拍了拍张浩的肩膀:“视而不见吧,将士们出生入死的,总要有个念想。而且,你以为晋阳之国的军队进了我们国家,都是秋毫无犯的吗?”
张浩深吸一口气,微微抬头看向远方——不想看眼下的事情。
张浩很清楚,战争自然少不了这些,但还是不忍目睹啊。忍不住的,张浩轻声说道:“这世界有不少智慧生命,但只有我们人族自己,会在自己的土地大肆征伐。”
关正清侧头看着张浩,最终缓缓点头:“或许吧。但那又如何?我们不想失败,不想做亡国奴,我们只能抗争!
这一次战争不是我们挑起的。
如果有错误,那也不是我们的!”
张浩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午时分,大军几乎完全撤回,搜刮的物资、俘虏等不计其数。大军不做停留,直接速撤出云海关,留下了一座空城。
不过演戏演全套,张浩等人撤退了,但是独孤俊杰、顾兴东等人却带领一万多精英据城防守。
高空,张浩离开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东方过来的、黑压压的一片军队。因为太远,看到的是一片黑色的线条。
晋阳之国临时组建的不知多少万军队愤怒的冲来。
但迎接他们的,是火炮。
在他们距离关卡还有十公里的时候,火炮开始招呼他们了。
张浩只看到这里,被风志凌带着、从高空飞走,军团主力向南方的槐山关撤退。相于孤零零的云海关,槐山关则完全在兴昌郡的影响范围,容易防守。大军将完全占领槐山关,并在槐山关建立新的防线。
飞了一会,张浩俯视大地,军团主力近二十万,押着差不多12万的俘虏,还有海量的物资,不紧不慢的前进。队伍延绵二十多公里,如同一条黑色的长龙在蜿蜒在山间、河谷、平地。
大家有说有笑,不时驱赶着俘虏运输辎重;对于后方晋阳之国疯狂而来的军团,大家没有丝毫的担心。
…………
当张浩等大军消失不见的时候,独孤俊杰和顾兴东站在云海关的城头,看着前方黑压压而来的晋阳之国联军,听着旁边不断怒吼的火炮,独孤俊杰颇有一些指点江山:
“敌人估计有13万、不超过15万的样子。但这一次事发突然,晋阳之国这些临时拉起来的军队,只怕没有多少战斗力。
不能说是乌合之众,但也绝不是精锐。
你说,他们能在火炮的攻击下坚持多久?”
顾兴东看了一会,面色却较严肃:“我觉得,他们能坚持到城墙下。你看,他们散开了。
他们暂时没有找到防御火炮的办法,但至少找到了减少伤亡的办法。”
独孤俊杰看了,脸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果然,不能小看任何敌人。”
此时晋阳之国的军队以百人为一组,保持了防御战阵的姿态,向云海关慢慢逼近;每一个小组之间拉开二三十米的距离。
不仅如此,小队前进的方向,也不再是直线的,而是走蛇形路线,这让火炮更加的难以瞄准。虽然这让他们的前进速度慢了不少。
独孤俊杰的瞳孔渐渐收缩,但下一刻,却再次笑了:“火炮暂停攻击,等敌人靠近了再打。我不信到了城墙下,他们还能保持这个阵型!”
顾兴东脸也露出笑容。是啊,相于前方的广阔,城墙下的面积可是有限的,如果他们继续保持这样的松散队形,无法对城墙发起有效攻击;若想发起有效的攻击,必须集结。
顾兴东笑容渐盛:“有趣了!不知道对方的统帅是谁,我真想看看他此时的表情。对了,我们还有多少炮弹?”
“180颗!”独孤俊杰毫不犹豫的说道。
“要不要留点?”顾兴东有些犹豫的说道。
“不用。这几天时间,后方已经增补了1000枚炮弹。槐山关那里绝不缺少炮弹。”
“那好!”顾兴东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牙齿似乎有寒光闪过。
炮口缓缓低垂,留在这里的五座一代火炮,始终瞄准晋阳之国的军团。火炮也并不是完全不攻击,只要有机会,大家不介意来一波。
那啥,闲着也是闲着!无聊的时候打几炮呗……
相于独孤俊杰和顾兴东的兴奋,晋阳之国的统帅却皱眉了。此次事件的统帅,不是别人、正是何东骙。自从次在杏林堂的任务失败之后,何东骙被大帝给训斥了一顿。
这一次又是事发突然,晋阳之国其实也不太宽裕——实际一连串计划下来,晋阳之国也有些吃紧了。一时间,竟然有点‘无将可用’的境况。
晋阳之国大帝思虑许久,不得不再次派遣何东骙出战。而面对这次突发事情,何东骙也只得匆忙从四方调兵,甚至来不及整饬,命令各地队伍急匆匆而来。
好在何东骙也有几分才能,他竟然在行军途整饬军队,并尝试将不同的军队磨合。
而在在前进的道路,何东骙也在思考如何对付栖霞之国凭空冒出来的火炮。想来想去,竟然还真的想出一个简单有效办法——散开。
但是,行军过程,散开没问题;可是眼看着到了云海关,何东骙犯愁了——想要攻击关卡,必须集结大军。而集结大军,要面对火炮的攻击!
不但纠结片刻,何东骙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前方的关卡,没有防护结界!
再看看那坍塌的、没有修复的城门,何东骙忽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想什么去了,想多了啊!天天面对防御结界,忽然有个关卡没有防御结界,竟然都没注意到!
骑兵!”
“到!”骑兵将领应声。
“攻城!”
“啊……骑兵攻城?”骑兵将领顿时目瞪口呆。“将军,我们的坐骑,不是龙马,是普通的妖马,勉强能腾空、却不灵活。”
“没关系,你没有注意到对方没有防御结界吗。而且我会亲自率领高手为你们压阵。”
骑兵准备好了,何东骙长啸一声,“所有金丹期以的,结阵。游龙阵!”
万人在天空汇聚,他们形成了一条长蛇的阵型,这是一条长约两千米的庞大战阵,万人如同海浪一般向城墙推来。所过之处风云翻滚,天地间卷起一片千米高、望不到尽头的狂风。
狂风掀起了泥土碎石、折断了树木。
城墙,独孤俊杰和顾兴东见状,对视一眼。顾兴东冷静的下令:“撤!”
万人组成战阵,有序撤退;几个元婴期抬起火炮,迅速向后方撤退;一边撤退,一边攻击。在修真者形成的云层,火炮开火了。
没错,在天,在修真者凝聚的云雾,数名元婴期一起操控火炮攻击。
除了火炮,还有大量的弓弩,当然少不了符宝等攻击。
大家且战且退,不慌不忙。晋阳之国的高手们追击了十几公里后,开始撤退了。他们怕继续追击下去遇到埋伏——最近可是被栖霞之国的这支军团给折腾怕了。
“回去吧!”何东骙叹了一口气,返回云海关,看着残破的关卡,一时间感慨万千。
“还好,总算夺回了关卡!”旁边一个将领感慨,至少能够给大帝、给国内、给远在栖霞之国征战的军团一个交代了。
何东骙看了一圈,缓缓点头,“你在这里安排大家入住,我去四周看看情况。”
何东骙说完飞向外围,他要告诉所有的士兵——我们胜利了,栖霞之国的攻击,不过是临死反扑而已,不用担心。
士气,是需要鼓舞的,有些胜利必须要告知士兵。而何东骙也想利用这次胜利,完成不同军队的融合。
果然,在何东骙的鼓舞下,士气渐渐来了,大家有序的进驻云海关,甚至已经有队伍开始修复城墙、防御结界等。
午渐渐来到。
此时,阳光直射大地。
…………
在云海关的大地之下,在一个大家都无法看到、也无法预料的地方(水井侧壁),一束阳光刚好被反射到了一个阵法,一个火焰阵法忽然运转起来。
以修真者的能力,只是布置一个简单地、‘触发式’火焰阵法,其实并不困难。
火焰阵法威力也很小,只是点燃了一朵蜡烛般的火焰。这火焰是如此的微弱,以至于根本没有什么灵气波动散发。哪怕是一个元婴期高手站在旁边,也发现不了。
地面,已经有五六万军队入住,暂时入住的还大都是精锐,包括大量的高手。
何东骙依旧在外面指挥军团入住云海关。
忽然,何东骙感觉脚下大地猛然颤抖。不等他做出反应,看到云海关……轰然冲了天空。
大地下爆发了狂猛的火焰,整座关卡竟然凭空升起数丈之高;下一刻整个关卡轰然破碎,化作漫天的碎屑。岩石粉碎,人体化作了雾气。
高空的云朵瞬间破碎消失。方圆三两公里范围内,所有的植物、人体几乎同时破碎。
一片水纹一般的冲击波,如同忽然出现的半透明球体般突然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扩张开来。冲击波之下,整个世界都在扭曲、破碎。
冲击波所过,岩石破碎,山峰崩塌,城墙外的士兵们如通气球般轰然破碎,化作了漫天的血雾。
冲击波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音速。
何东骙第发愣的时候,冲击波刚刚出现;一眨眼之后,视野全都是这种冲击波,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波纹覆盖。
何东骙发愣,怎么了?
下一瞬间,冲击波猛然扫过。
何东骙几乎本能的激活了宝甲,但下一刻却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天旋地转,元婴期的根基竟然也无法抗衡这样的冲击,一头撞到了地面。
此时此刻,何东骙看不到、听不到、甚至也感受不到。他,似乎与世界隔绝了,周围的世界一片混沌。
只有无边的尖锐声,如同一根根箭矢一般扎入大脑、扎入五脏六腑、摧残着他元婴期的根基。而后,何东骙隐约感觉身体似乎被撕裂了,但他浑身已经麻木,感觉不到什么痛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东骙隐隐有了感觉,他终于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手脚。
“还没死?”何东骙勉强运转元婴,渐渐感觉到身体有一点温热产生,体力恢复一点,他挣扎着爬起来,抹了一把脸,却惊觉满脸都是血水。
在眼睛、鼻孔、嘴巴、耳朵,有血水流出;此时的何东骙宛若厉鬼,可惜他看不到自己的形象。
而何东骙身的宝甲,已如同破碎的瓷器,满是裂缝;何东骙每一次动作,都有碎片掉落。
也多亏了元婴期身体强壮,多亏了何东骙最后本能的激活了宝甲。但算如此,何东骙也只觉得浑身提不起力气,只觉得从灵魂到身体,都被抽空了、又被碾碎了无数遍。
他摇晃脑袋,却觉得天旋地转;勉强擦了下眼的血液,勉强抬头,却完全惊呆了。
这是……世界末日吗?
一团蘑菇云已经冲了几万米的高空,甚至已经超过了白云的高度。
蘑菇云四周,方圆几百里的白云全都消失了,间只有翻滚的、丑陋的蘑菇云。周围的白云,呈现波浪状,一圈圈的向外扩散。
曾经的云海关已经完全消失了,那里只有一片翻滚、黑黄褐色的泥土和烟尘,什么都看不清。
不仅如此,这些泥土和烟尘如同狂风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形成了阴沉沉的风暴。
两边的山峰似乎被怪兽啃了一口,一半的山峰崩塌了。放眼所见,是一地血肉模糊的尸体,所有的植被也全都消失。地面硬生生被刮去一层。
眼看着风暴席卷而来,何东骙却站不起来。他勉强摸到手的储物戒指,却发现储物戒指竟然满是裂缝。小心的打开储物戒指,却只听一声碎响,储物戒指完全破碎,一些物品掉落出来。
何东骙胡乱找了一些丹药塞入嘴巴里,再往怀里揣了些丹药,勉强向外走去。每一步,都有血水流下。他的体表,也如同瓷器般,密布细密的裂缝。
丹药勉强带来了微弱的体力,但终于还是被风暴追。何东骙如同狂风的树叶,身不由己。不时被抛天空,不时又在地翻滚。
翻滚,何东骙幸运的跌入一个弹坑。
“咳咳……”何东骙趴在弹坑,挣扎着。若非元婴期的根基,此时只怕已经一命呜呼。但此时也不好受。
痛苦,渐渐浮现,身体内外似乎火烧,痛苦的无法形容。而丹药的药效又开始发挥,在修补身体,一种酥麻酸痒透入骨髓、灵魂。
“啊……”何东骙痛苦的怒吼,但他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世界,似乎死一般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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