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月光皎洁,在宁天的身后留下一片银辉。
“呼啦啦......”
一阵微风吹过,那人突然停住脚步,缓缓抬头看向站在跟前的宁天。
宁天的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你逃呀,怎么不逃了?”
“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我为什么要逃?”那人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反问一句。
宁天眉头微蹙,上下打量一眼,只见这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不算太厉害,真气波动顶多到了大宗师,应该不是仇人。
要是仇人的话,出动这种小角色,未免也太小看他宁天了!
宁天把手中的锤子插在皮带上,撇嘴道:“说吧,谁派你来的,找我什么事?”
“哈哈,果然不愧为宁神医,一眼就把我看透,佩服,佩服!”
那青年男子拱了拱手,继续说道:“我是个江湖游侠,有人给了一笔钱,让我给您传几句话。”
“传话,传什么话?”宁天一脸纳闷地看向他。
青年男子正声道:“那人让我告诉你,你的父母过得很好,不需要你去救,如果你再蹚这滩浑水,小心性命不保。”
“呵呵!”宁天冷笑一声,面色一变道:“有点好玩,我父母在那个地方受尽了苦楚,还没有自由,不准我不救回父母,这是哪里来的王八道理?”
“宁神医,我就是个带话的,您要是能碰见他,当面跟他说吧,如今我话已带到,告辞!”青年男子一拱手,就要离开。
“把事情说清楚再走,我们医馆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正在这时,一道言语冰冷的女子声音传来。
秦倾城手持仙剑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和宁天一起将青年男子团团包围在中间。
青年男子面向秦倾城,再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宁夫人吧,真是和传闻中说的一样,天姿国色,而且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
“我问你,找你传话的那个人,你认识吗?他在哪里?”秦倾城言语淡薄地追问。
听到这话,青年男子顿了顿道:“本来我拿了人家钱,是不能把这些话告诉给你们的,可是看你们这......”
“我貌似不说就无法活着离开了,那我索性告诉你们!”
“我是在城头碰见他的,他给了我一万块钱,叮嘱完就走,至于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秦倾城闻言与宁天相视一眼,看来天外天的人果然还在天都,与他们所料的不误。
秦倾城震声道:“如果你再碰见他,告诉他,因为这件事情死的人太多了,要想让我们放弃,无异于痴人说梦。”
“让他们有什么招都使出来,我们夫妻二人接了,可我们丑话说在前面,这件事情不能善了!”
“再拖下去,我们会将他们整个组织都给覆灭!我们夫妻二人说到做到!”
青年男子看着她那双冷冽的眸子,感觉浑身一颤,不禁后退两步,一脸唏嘘。
“宁夫人真是好魄力,你放心,我要是还能碰见,一定原话告知!”说完,青年男子再也不敢久留,转身就走。
他看得出来,这夫妻二人都不是善岔子,表面上开个医馆,不收诊金,济世救人,暗地里,还不知道干的什么勾当。
青年男子离开后,秦倾城来到宁天跟前,握着他的手,柔声道:“老公,别想太多,你还有我呢。”
“老婆,谢谢你。”宁天眼眶微红,将秦倾城拉在了怀里抱着,一切皆在不言中。
........
宫家,宫浩然的惨叫声让人心悸,他疼得死去活来,捂住蛋在床上打滚,那叫声真是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爸,我要杀了宁天,杀了宁天.......”
宫浩然已经快崩溃了,纨绔子弟不就是好那种道道吗?毕竟要钱有钱,用钱足以开辟一切,大好时光啊,常人羡慕不来。
可现在,他的未来破碎了,叫他怎么能忍,如何能忍?
宫正没有顾得上儿子说的话,双手颤抖地拉着李神医的衣袖。
恳求道:“李神医,我求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帮帮我,帮帮我......”
李神医语重心长地叹息一声,“唉,宫家主,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实在没办法,那都成碎肉了,大罗神仙下凡也没办法。”
“我建议还是早点割下来比较好,如果不割下来,真的会有生命危险的,宫家主,还是以宫少的性命为重啊!”
李神医说完转身离开,宫正瘫软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眼泪流出来。
“家主,您还是保重身体啊,我已经联系国外这方面最顶尖的专家了,一定会保全少主命脉的。”身旁的宫家族老安慰道。
宫正没有理会族老的话,他看着在床上打滚,痛得上跳下窜的宫浩然,面色铁青,怒火冲天。
他咬紧牙关道:“我要让宁天死,一定要让宁天死,立刻打电话给我妹妹,我要跟她说话........”
与此同时,天都城乡下天城山上的望月宗。
入目看去,这个隐居在山中的武道宗门在月色下显得有几分神秘,山脚处还有两只黑猫懒洋洋地卧着。
而山顶则是两扇木质雕花大门,大门上还挂着一块匾额,上书三个古朴大字:望月宗。
望月宗内部,灯光昏暗。
只见一间宽敞奢华的客厅里面,摆放着一张长桌子,桌前坐了两个人,二人脸上都挂着不自然的表情,气氛十分压抑。
坐在主位之上,是一名五十岁出头的中年人,他身穿黑袍,一身气势不怒自威。
但是眼睛浑浊,目光呆滞,好似没有焦距一般,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人正是望月宗的宗主,铁浮图。
就在刚才,他的老婆来大闹了一场,就差点撞死在了房梁上。
他老婆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自己为她娘家侄子报仇,这让他大为头疼。
在他对面,则是一名白衣男子,年约二十五六岁,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不过此刻,他却是皱眉凝重的看向铁浮图道:“父亲,还请您慎重,我已经得到了消息,宁天他可是邪王殿之主。”
“如今天外天与邪王殿已经势成水火,要是我们再为表哥找他报仇的话,不免要得罪邪王殿,对我望月宗来说,可是灾难!”
铁浮图闻言沉声道:“义儿,你说的为父自然清楚,可是你妈的情况你刚才也看到了。”
“要是我们不为你表哥报仇的话,她可能真的会撞死在我们面前。况且,我望月宗的两个外门长老都折在了邪王殿主的手中。”
“要是我们不做出一点行动,外人又怎么看我望月宗?在隐世宗门中,我们望月宗还能抬得起头来吗?”
此话一出,铁义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无奈之色,“那......好吧,父亲,我听从您的安排便是,但是我有一事还是要告诉父亲。”
“什么事?”铁浮图满脸疑惑地看向他。
铁义正色道:“江长老都不是这个邪王殿主的对手,我怀疑他的实力最起码帝境中期起步,更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