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她很是讨厌看到白晓月这么自信的笑容,就像是她当年看到吴静在阳光下的灿烂笑容,那仿佛是她的噩梦一般。
“我在笑你,一个失败者,还要强装自己是最大的赢家,一定很辛苦吧!”
“我不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我有优秀的女儿,我的丈夫对我宠爱有加,家庭和睦,我有什么失败的。”
晓月轻笑了一声,随便动了下身体,这种按摩让人全身都放松下来了,的确很舒服。
“这都是让人看到的最表面的东西,你输掉的,可是最重要的那一样,人心!丈夫深爱着妻子,可惜,你的丈夫心里住着的,依旧是我的母亲。”
“白晓月,我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敢说这样的话。他如果不爱我,又怎么会娶我,和我在一起呢?年轻人,总是把事情想的太单纯了,可事实却是残酷的。”
事实是残酷的,的确,就是因为太残酷了,所以才让他们各自的人生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见刘玉婷到了现在,依旧不愿意承认,晓月也不想和她浪费口舌了。她怎么忘了,这个女人可是很爱面子的。
“对啊!事实是残酷的,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唯独没有得到他的心,同床异梦的滋味是不是更煎熬,这,大概就是老天爷对你背叛友情的惩罚吧!”
“呵!背叛友情?老天爷如果真的有眼,就不会这么不公平了。”
“可你还是没有得到他的心,如果你已经彻底取代了我母亲的地位,姑苏家,就不会有那个禁地的存在了,是吗?”
晓月的话,让刘玉婷变了脸『色』,看着依旧淡定从容的她,刘玉婷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她似乎小瞧了这个野丫头,她可比吴静,强上很多。
“说到底,你还是去了。竟然没有被发现,我明明……”
“你在想,我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上去之后,又下来的吗?”晓月很满意她现在的反应,恐怕如果她不忍着,应该想上来对自己动手了。
她偏偏喜欢,她看不惯,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
“不用想了大概你是猜不到的。”
“是生日宴会的那天晚上?可是,你明明是从外面进来的,如果你在楼上,又怎么做到从外面进来?”
晓月笑而不语:“想知道,上面有些什么吗?你应该没有进去过吧!你大概还没有那个资格进去才对!”
“那个里面有什么,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只知道,现在姑苏家女主人是我,刘玉婷,吴静这个名字,基本已经呗遗忘。”
“是吗?可你无法抹去那个人心里的名字,所以,注定了,你永远要输给我母亲。这大概也是你这么讨厌我的原因吧!不过,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母亲?”
晓月看着刘玉婷质问着,她今天来,不是想炫耀什么,她只想知道一个原因。或许,这个结,还是可以解开的。
“呵呵!”听到这个问题,刘玉婷突然笑了起来。
为什么?
时隔二十多年,如今竟然有人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人又何曾知道,自己曾经失去过什么。如果她真的把自己当做好姐妹,就不会抢走她最爱的男人,让她一无所有。
“你们先下去吧!”刘玉婷起身,让按摩师先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刘玉婷看着那双和吴静一模一样的眼睛,内心隐藏的恨意慢慢涌现出来。
“这一切都是她该承受的,我没有做错。你也没有资格,在这里质问我这些。”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和姑苏玉峰早就勾搭上了,你知道我母亲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破坏自己的家庭时,心里会有多难过吗?”
“最好的朋友?呵呵!”刘玉婷再次冷笑了起来:“她真的有把我当做过最好的朋友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又凭什么来质问我。再说,上床这种事情,一巴掌拍不响,她吴静没有本事留住自己男人的心,就不要怪外面否认惦记她的丈夫。”
晓月无法理解这个女人的逻辑,按照她的意思,每一个男人都可以理直气壮出轨,而把责任推卸到自己的丈夫身上,是吗?
“你简直疯了,怎么会有这么扭曲的想法。”
“我疯了?如果我疯了,那也是因为吴静,是她,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根本没有错,我只不过是拿回了本来就该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她的下场,那都是她自己活该的。”
活该?
所以,母亲死去的这二十几年里,这个女人从来没有悔恨过,哪怕是一秒钟。
她和姑苏玉峰,还真是绝配。两个想法观点完全相同的人,不在一起实在太可惜。
她的母亲身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晓月只为自己的母亲感到不值得。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断在血泊中的铅笔,又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刘玉婷整个人都愣住了。晓月清楚的看到,她的右手在不停地颤抖着,似乎有些激动。
“铅笔?”
“对,铅笔,在鲜血的铅笔。”
“是断的?呵呵!断的,你是在哪里看到的,啊?”刘玉婷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晓月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那副画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如果你想看你大可以自己回去,那副画,就在三楼的书房里。”
可当她听到三楼这两个字时,整个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三楼?难怪……呵呵!”她失魂落魄地笑了起来,不曾回答晓月的疑『惑』。
看着刘玉婷奇怪的样子,晓月更加确定,那副奇怪的画里头,一定藏着什么秘密是和过去有关的。
她这么激动,会不会这其中暗藏的事情,就是和她们当初感情变成现在这样的真正原因?
晓月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大堆问题,如果谁能帮她解开这些疑『惑』,那么一切,就都解开了。
最终,刘玉婷还是没有解释那副画的含义。可能是笑够了,又或是想到了什么,还是不愿再看到晓月。
她起身,注视了她许久,最终端着自己的高姿态就这么离开了房间。
晓月奇怪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虽然没有发生什么激烈的事情,可是,她还是没有问出自己想知道的。
唯一明白的是,那副暗藏玄机的画,或许能够给她一些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