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听见了景晴晴的问题,过来说:“晴晴,大过年的你忙着回干嘛?他们下半夜就回来了。”燕子本名高雁,哈尔滨人,他老公是程鑫宇,刚结婚不久,不过恋爱时她就经常来部队,加上性格热情豪爽,和一群嫂子打成一片。
池瑜笑着回她:“我们俩第一次来,没带换洗衣物。”她虽然中午补了一个觉,现在也实在困得紧,也打算撤了。
“这有啥的,今晚肯定收得晚,看他们这个样子,都不一定能回去睡觉。”然后又接着去和其他相熟的嫂子聊天去了。
池瑜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的打,景晴晴喝了那么多酒,头也有点晕,就在两人快从椅子上掉下来的时候,范清棠过来了:“池瑜,晴晴别在这儿睡,待会儿着凉,我带你们上招待所去。”池瑜实在坚持不住了,拉上景晴晴就去了招待所。
顾渊和陆晏林回来时,都没找到人,而且大家都吃吃喝喝的差不多了,李青松看见东张西望的两人想起范清棠走前说的话:“顾渊,陆晏林,你嫂子带她们去招待所了,你们俩别担心,刚好你们回来了,把刚才没喝上的酒都喝上。”
还没有醉的人开始轮流上阵,两人架不住如此盛情,只好加入队伍。
第二天池瑜是被早晨的军号声叫醒的,一睁开眼就见景晴晴一身旗袍躺在她身边,上面的扣子全开了,喊了她几声,见没反应,把被子给她盖好,就自己去浴室洗澡了,等她从浴室吹完头发出来,景晴晴连醒的迹象都没有,这时传来敲门声,她过去开门,就见顾渊和陆晏林一人提着一个保温桶站门口:“你们怎么在这儿?”
“嫂子说昨晚把你们安排来这边了,小鱼儿我给你打的早饭。”顾渊提着保温桶就往房间里走,陆晏林也和池瑜打了声招呼:“嫂子早!”然后往里看,就是没见景晴晴。
池瑜想到景晴晴的样子,立马拦住往里走的顾渊:“顾渊,我们去食堂吃。”接着又对陆晏林说:“你进来稍等一下晴晴,她还没醒。”然后快速把顾渊拉了出去,还不忘关门。
顾渊带她回了宿舍,看着满满一保温桶的食物:“顾渊,你吃了吗?”
“我吃过了,特地给你打回来的。”
池瑜听完满头黑线:“顾渊,你打那么多干嘛?你难道不知道我吃不了那么多!”
“我看昨天你也没怎么吃,想着你肯定饿了,没事你吃不完我吃。”
池瑜喝了一口小米粥:“等会儿我就先回芷兰院了,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奶奶?”
“明天陆晏林休假,我得等他20号回来才有假,这样等会儿我送你回去,等着21号我们就一起去看奶奶。”
池瑜像是想到什么:“顾渊,过年你不去看阿姨吗?”
“不去,我每年都在部队过年,她不会希望我去打扰她。”顾渊小时候也没见顾明珠来看过他几次,充其量就是打两个电话给他,没说几句就得听她抱怨。池瑜知道顾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存着一丝对顾明珠的爱,谁会不想要母爱呢!她伸手摸到衣服夹层拿出了一个红包给他。
“阿渊哥哥,这是我爸爸妈妈给你的新年红包,新年快乐!”池瑜上飞机前王涵芝递了一个红包给他:“我也不知道送什么春节礼物给顾渊,就按我们国家的习俗给他包个新年红包吧!”池瑜拥抱了王涵芝,谢谢她妈妈的理解和成全。
顾渊看着手心里的红包,没忍住红了眼眶,以前过年就只有奶奶给过他,后来上大学进部队后,奶奶再给,他就不要了,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他再一次收到,却是来自池瑜的爸爸妈妈,他脑海里浮现出王涵芝的样子,每次池瑜来家里找他,总会用小盒子带着小饼干,牛肉干给他吃,那是一个和顾明珠截然不同的女人,和池瑜一样很温暖。
池瑜见他盯着红包不说话,打趣他:“阿渊哥哥,你是不是嫌少啊!我妈都没给我呢!”
顾渊用手使劲揉了一下眼睛,才没让眼泪落下来,然后把红包放进柜子里,声音哽咽:“谢谢叔叔阿姨。”却迟迟没有转过身来,池瑜走到他身后抱住他,靠在他宽阔的背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阿渊哥哥,我的新年礼物呢?”
不一会儿,池瑜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上一阵凉意,她想抽回手看一下,就见顾渊转身朝她单膝跪了下来,眼里全是深情:“池瑜,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池瑜语气雀跃,她赶紧把人拉起来,把右手抬高看着圆形钻石旁缠绕的枝条:“顾渊,为什么会有树枝。”
顾渊看到其他战友求婚,女方都是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他还准备了一堆安慰的话,见池瑜这样子根本没用上,他把池瑜的手放在手心里:“这是连理枝。”
“顾渊,你好浪漫啊!”
“比意大利人如何?”顾渊满是认真的询问。
池瑜想到之前来找林璟时她们的聊天内容,她没想到顾渊还记着:“这没有可比性。”
顾渊等着她的下文,池瑜凑近他,笑弯了眼:“意大利人对谁都浪漫,而我们家阿渊只对我浪漫!”顾渊沉浸在她的月亮眼中不可自拔。
陆晏林进门后,景晴晴嫌热就把被子给掀开了,那一室春光看得他太阳穴直跳,他算理解为什么池瑜要把顾渊拉走了,他把早餐放到一旁,就坐在床边帮她把被子盖严实,景晴晴迷迷糊糊地又要掀开:“好热。”
“这大冬天的,哪里热,快盖好!”
景晴晴听到声音,猛得睁开眼,她看了看陆晏林,然后回想了一下,语出惊人:“昨晚你和我睡的?我记得我不是和池瑜睡的吗?怎么一睁眼就变成你了?”
陆晏林轻拍了一下她的脑门:“瞎说什么呢?池瑜早走了,我给你送早饭来,快起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