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顾渊早早起了床,他看着桌上的结婚报告发呆,他明白这是陆晏林为他换来的,所以他迟迟下不去笔填写这份报告。
池瑜出来看到后,蹲下身看他:“顾渊,你到底怎么了?”从昨天回来顾渊情绪就不对。
顾渊声音说不出的难受“池瑜,我们晚点儿结婚好吗?”
池瑜看了眼桌上的结婚报告,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是出什么事了吗?”
“老陆之前说要给我当伴郎的,我想等他回来。”
池瑜想到最后一次见陆晏林的时候,那义无反顾的背影,还有顾渊解毒的血清,她突然明白了过来:“陆晏林没有外出学习,而是去做其他事情了对吗?”
顾渊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进了手心里,池瑜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起身将人抱进怀里:“好,我们等他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的。”
时光荏苒,转眼间就过了两年,因为一次和另一波毒贩的血拼,陆晏林为苏鲁德挡了两枪,险些丧命,让苏鲁德彻底重用了他,再加上他经常的帮苏鲁德出谋划策,更加成为了苏鲁德的心腹。
一日陆晏林像往常一样来小白楼汇报任务,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动静,便靠在旁边的树干上笼手挡风,低头点烟,努察走过来吊儿郎当的说:“秦哥,我每天听着里面的动静,都得找地方泄火,怎么你就什么反应都没有?”眼睛还往下瞟了一眼。
陆晏林吸了口烟:“我不感兴趣。”
“隔街的丽姐听到你这话,肯定得气死,她每次见你就像是要吃了你一样。”努察惋惜的摇了摇头。
里面动静停了,陆晏林的烟也刚好抽完,他过去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允许才进去,屋里到处都是乱丢的衣服,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还埋首在苏鲁德腿间,陆晏林早就见怪不怪:“鲁德少爷,巴伯那边今晚要出货,他说要您亲自去。”
“巴伯这个老奸巨猾的,干什么都得拉上我!今晚我要回去陪老爷子吃饭,阿秦你去,如果他不配合,以后我们家的生意就不和他做了。”
陆晏林点点头,关上门就出去了,晚上他只带了几个人去会巴伯:“巴伯,鲁德少爷今日有事不能前来,你和我谈也是一样的。”
“你就是苏鲁德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巴伯是道上的老人了,他没想到苏鲁德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陆晏林面上冷笑,手里玩着一把枪:“巴伯,如果你的嘴巴不放干净点儿,那我的子弹就不长眼了。”
“你敢,陆秦,我如果死了,苏爷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那我们要不试试?”
巴伯看到了陆秦眼底的疯狂,心里有些发怵,他听说过陆秦这个人,短短两年时间就成了苏鲁德的心腹,那张斯文的脸总是说着最骇人的话。
等完成交易后,陆秦去古屋和苏鲁德回了话,苏鲁德满意极了,当着苏蓬的面就夸起了他:“阿爸,怎么样,我就说陆秦不错吧!”
苏蓬摆摆手让人下去:“儿子,陆秦很好,但他没有弱点,很是危险。”
“阿爸你放心,我一直找人盯着他的。”
苏鲁德没想到的是,他找的人阿昆早就和陆秦一条心了,有一次苏鲁德看上了一个姑娘,正好那个姑娘就是阿昆的青梅竹马,他不顾阿昆的恳求就要把人上了,还好陆秦及时赶到,这才让他没得手,至此阿昆就彻底背叛了苏鲁德。
第三年,陆晏林渐渐掌握了一些权利,秦哥也成为了佤邦赫赫有名的秦二爷,因为苏鲁德不听劝染上了毒,几乎一半的事情都到陆晏林手里,苏蓬虽然不信外人,可是自家儿子不争气,手下人又没几个人有陆秦出色,他只能一边防备陆秦,一边让他为自己做事。
景晴晴因为拍了一部仙侠剧彻底爆火,而且这部仙侠剧还播到泰国日本越南这边,缅甸也能收到,有天陆晏林处理完事情回来,就见阿昆的老婆小娜坐在地毯上看电视,而电视中的人让他定在了原地。
阿昆从门口停好车进来就见到这一幕:“秦哥,你也爱看这电视剧呢?我老婆这几天,天天没事就看。”
小娜听见声音也赶紧站起身来:“秦哥好。”
“这什么电视剧,为什么我们这里能收到?”
小娜赶紧说:“这是最近很火的《奇缘之旅》,刚好传入这边来。”
陆秦站着看了会儿就上了楼,已经整整三年了,他真的很想很想晴晴,不知道当时他说了那些话后晴晴有没有哭,那个傻姑娘肯定只会偷偷躲起来一个人伤心,他想回家了,可是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晚上苏鲁德因为毒瘾犯了被巴伯的人钻了空子,把人给抓了用来威胁苏蓬把制毒工厂给他,苏蓬得到消息让人叫来了陆秦。阿昆赶紧开车把陆秦送到了古屋。
“阿昆,这次我去凶多吉少,你送我到古屋后就回去。”
“秦哥,我陪你。”阿昆自从跟了陆秦才算是过上了有尊严的日子,他是因为家里实在太穷了,被骗来佤邦的,他想回去,却发现已经回不去了,就是跟在苏鲁德身边打杂,正是因为不起眼,才会被派来监视陆秦,谁知道来找自己的小娜,差点受伤,如果不是陆秦,根本不会有这些好日子。
“别犯傻,如果我出事,你就把之前别人送我的花瓶送去给诊所的吴医生,上次我去诊所,听他说喜欢瓷器,反正我们也欣赏不来,就当是谢谢他之前为我治伤了,然后你就去把保险柜里的钱拿了,带小娜回乡下过日子去。”听着陆晏林像是交代遗言一样,阿昆哭着摇头:“秦哥,你不会有事的!”
陆晏林笑着拍了下他的肩:“到了,我先进去。”
“苏爷。”苏蓬见陆秦虽然低头恭敬,但是他似乎总是能透过那份恭敬看见他的一身傲骨,古屋的灯光有些昏暗,苏蓬坐在主位,整个人被昏黄的灯光照着,说不出的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