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明亮宽敞,镜子光可鉴人。
前台小姐训练有素笑说:“两位放心,二楼自然有人引领前去蝶恋花。”
“谢谢。”
电梯门缓缓关上,于微时轻声跟丁婆婆笑说:“春雨楼真是大手笔啊。才三层楼还要刷卡进电梯。”
丁婆婆微笑:“名气大,自然规矩多吧。”
二楼很快就到了,门一开,于微时轻怔。
两排站了五六个清秀年轻女子,身高差不多,统一服装,面带微笑弯腰:“欢迎光临。”声音格外好听。
这阵仗是于微时没见过的,不免别扭,挤出干巴巴的笑:“我们是……”
“请问是哪间包厢?”
“蝶恋花。”
当先一名青秀女子笑的职业化:“订座的是寻先生吗?”
于微时定定神,大方:“是。”然后递上寻呈翼的手机,有春雨楼的短信验证信息。
“请跟我来。”服务员手势也伸的极流畅,向右一展。
于微时和丁婆婆颔首,跟着她走。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是水晶灯,壁上有画,挺抽像派的,反正于微时看不懂。
右边走廊在中间,两侧是国画墙,看不出哪扇是门,也没什么杂音传出,但有同样清秀的服务员站姿标准。
“这间就是蝶恋花。请进。”右边最里间,国画江山图,有一叶轻舟而下,旁边站着一个清秀服务员。
这回没喊欢迎光临,而是温柔的推开绘有轻舟的地方,一扇门缓缓开,露出雅致的包厢。
包厢很大,配备有洗漱间,还有间小小的休息室,不像是吃饭的房间,倒像是标准的旅馆似的,但比旅馆上档次多了。
包厢,圆桌边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正是戚洵美和阿勤。
戚洵美正在抱怨:“这什么酒楼嘛,竟然不允许拍照?又不是军事重地,还怕暴光啊?早知道,我就……”
“你就怎样?”阿勤喝着茶,慢吞吞问。
戚洵美得意的一挑眉:“我就暗中带拍摄装备来,哼,神不知鬼不觉……”
“你想的挺美啊。”
“难道不行吗?他们总不能进门搜身吧?”
“那不能。”阿勤笑的跟小狐狸似的说:“不过我听说春雨楼的保安监控室,特别神奇。不但能抓到偷偷摸摸想溜进来的毛贼,还能隔空揪出类似你这样不守规矩的客人。”
戚洵美震惊了:“真的假的啊?”
阿勤不置可否耸耸肩。
“不会吧?网上没说啊。”戚洵美忙拿出手机搜春雨楼,想从以往食客嘴里搜到有用的信息。
“网友又不个个神通广大。”阿勤悠闲道:“像这种绝密消息,我还是无意中听到的。”
戚洵美狐疑瞪他一眼:“竟然是绝密消息,你怎么会无意中听到?”
阿勤一噎,摸摸鼻子,生硬的转话题:“他们还没来,我们先把菜点了吧?”
“又不是你作东,干嘛这么不客气?”
“呵呵,寻呈翼作东,那就相当于我作东。”
“哦?你们俩,不是师父和学徒的关系?”戚洵美更加不解了。
阿勤很不想承认,可这般形势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呵呵笑:“啊,是呀。他,他是我学习的榜样啊。”
“学习的榜样?”好像哪里不对?
戚洵美皱着眉看着他。
正在此时,听到房门缓缓开,转头一看,喜:“微微,丁婆婆。”
“小美,阿勤。”于微时点下头,踏进来,就感到富贵迫人啊。
包厢名字是蝶恋花,还词牌名。
可里头装修,一点也不清新质朴。像是怎么富丽怎么来。
桌椅沙发,茶具烟灰缸,怎么看怎么奢华。
还是水晶灯,但没有窄仄感,天花板挑的高。墙上共有两幅画。一副不知是哪个名家的蝴蝶丹图,色彩相当丰富饱满,但不刺眼;另一幅是刺绣,也是花鸟。
“怎么样?壕吧?”戚洵美促狭碰碰于微时的手臂,摆头:“过来,还有休息室呢?虽然空间不大,但布置挺温馨的。还有洗手间啊,我靠,比我房间还大。”
说罢,拉了于微时去参观。
于微时即来之,则参观之。
一面参观一面感叹:“这都是钱啊!哇,这个不要碰,我好像在杂志上看过介绍,上万啊。”
“可不是。”戚洵美也袖着手:“我反正只带眼睛看,不敢动手啊。万一碰坏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吧?啧啧,有钱真好啊!”
“废话不是。”
两人参观回来,丁婆婆比她们大气多了,慢慢坐在沙发上喝茶,跟阿勤微笑闲聊。
“这茶具……”于微时呲下牙,她时尚度一般般,可这个H打头的奢侈品牌还是认得的。
戚洵美缩手缩脚,小声:“我都不敢喝茶。”
阿勤取笑:“瞧你们那点出息。对了,九哥呢?”
“你说寻呈翼是吧?他去停车了。”于微时坐到沙发上,眼睛一亮。
这触感,不同凡响啊。
小心翼翼摸了摸,真皮的,难怪哦。
门外那个服务员已经进来倒茶,然后站在一边静候,全程微笑。对于微时和戚洵美乡巴佬一样的举动习以为常,没多余的表情。
为了不显得太怂,于微时还是小心的端想茶杯喝了一口浓郁的茶水。
茶杯真漂亮啊,茶水真是香满口腔啊。
“春雨楼老板,一定是个特别会享受的人。”她赞叹。
阿勤笑:“没错。”
戚洵美也双手捧茶杯,慢慢抿一口茶,眼眸立马就亮了一个度:“真好喝。”
不过,她轻皱眉:“很奇怪,春雨楼老板,很神秘。我海市人都不知道幕后大老板是谁呢?”
“不是吧?”于微时奇怪:“春雨楼,不是网上说海市第一豪门姓汪的吗?”
阿勤笑:“不是。”
六双眼睛一致瞄向他。
阿勤干笑自然的端杯喝茶。
“阿勤,你小道消息挺灵通的哦。”戚洵美抿抿嘴,欠身靠近,大大杏眼里全是好奇:“你知道春雨楼老板是谁吗?”
“呃?我消息,比你灵通那么一点点。”阿勤端着架子。
戚洵美很期待的催:“那春雨楼老板……”
“我不确定啊。我只是听说,传说春雨楼取自一首诗,也暗含老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