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阵阵的冷风,这个冬天带着片片雪花悄悄的走来了,慢慢的遮盖了这个蜀汉大地。
成都城汉国皇宫内,刘禅和张莹莹站在张莹莹的寝宫旁,看着一片片如同鹅毛般的雪花轻轻的飘落在台阶下地面上,渐渐的把地面像铺上了一层洁白的纱。
张莹莹披着如同雪花般洁白的貂皮大袍,此时正深深的靠在刘禅的怀里,只是那因为高兴而变得红扑扑的俏脸上还掺着点苍白。
“咳咳咳。”张莹莹咳了两声,脸上又变得有些苍白,“阿斗哥,我想出去玩,我想去见见母亲。”
刘禅皱了皱眉头,又细心的把张莹莹往自己怀里抱了抱,道:“不行,病刚好了些还不能出去,等痊愈了,朕和你一起去见母亲。”
张莹莹似乎被刘禅的关心感动了,没有再争辩,只是自然的向刘禅胸前又靠了靠,似乎觉得这就是自己的依靠。
刘禅抱着张莹莹看着眼前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意思的雪花,叹了口气。
“怎么了?阿斗哥。”感受到刘禅叹气,张莹莹微微抬起头,眨着眼睛问道。
刘禅顿了顿,道:“也不知道将士们训练的怎么样了,这么大的雪,肯定不能训练了。”
毕竟这支新组建的白耳军将是刘禅的依仗,所以刘禅无不时刻想着这些士兵的训练和吃穿。
张莹莹歪着头,嘟着嘴,略带不满道:“人家都生病了,你都不知道关心关心人家,还想着你那些将士。”
“呵呵呵。”刘禅又紧紧抱了抱怀里的张莹莹,“朕怎么不关心你了,你不一直在朕的怀里吗?”
“哼!”张莹莹哼了一声,可眼中却露出一丝甜蜜。
而此时的禁军军营里,同样被鹅毛般的大雪点缀成了白色的海洋,只是现在的点将台上,赵统依旧板着脸站在那里,脚下的雪花已经快要漫过战靴的靴跟,应该是在这里站了很久了。
而赵统的眼睛却是满脸坚毅的盯着点将台下,点将台下一队队的士兵正在冒着雪花再军旗的指挥下演变着各种阵型,时而冲锋,时而进攻。
这时一名副将匆匆跑来,道:“将军,雪下大了,咱们先回去避避吧!”
“将士们还在训练,我怎么能先走!”赵统依旧看着下方训练的士兵,沉默道。
看着赵统一脸坚定,副将眼中一阵钦佩,没有再说话,而是同样站在了大雪里。
这一场全范围的瑞雪,有了这场大雪,百姓们心中也呼了口气,因为庄稼有了这场大雪等于上不用再忍受冬天的饥渴,如果储存起来,等开春的时候也可以喝个饱,然后结出硕大的粟子。
而在汉国边界与东吴接壤的永安城最北边的陈到驻军的军营内,士兵们此时也在热火朝天的经行着,尤其是最里面那队士兵,在其他训练的士兵眼里,有羡慕,有嫉妒,有佩服。
那队士兵也就三百人左右的样子,此时却穿着灰色的单薄军衣,而上身却更是光着膀子,在越写越大的雪地里正在经行对打训练。
“王平,嘿嘿,你小子还嫩着呢!你滚开,你不是俺王贵的对手。”一个面容消瘦,身子也显得有些消瘦的士兵,正在满脸嘲笑的看着刚刚被自己一脚踢下去,半天站不稳的王平。
光着膀子的王平倒在雪地上却觉得十分的轻送,此时听到对面王贵的嘲笑,大吼一声,攥紧拳头又站了起来。
“再来!”王平不服气的又挥着拳头冲了过去。
“好小子,还敢来!”
王贵嘿笑了一声,那瘦小的身子倒显得格外灵敏,还不等王平冲过来,不知什么时候就跑到了王平身侧,王平下意识的感到危险,可还没回过神来,就感到自己的肋下一阵火辣的疼痛。接着胸前又重重的挨了一脚,又倒在了前方的雪地了。
“跟老子比速度,你还差的远呢!”王贵看着倒地的王平,又是一阵得意。
可还不等自己脸上的得意消失,王平却像打不死般,又攥着拳头站了起来。
“再来!”王平说着又向王贵冲了过去。
王贵:“......”
陈到此时正站在一旁,看着这些光着膀子在雪地里训练的士兵,脸上满意的直点头。
“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这么极端的训练方法,根据四季的极端去训练士兵。”陈到想着似乎又想起了夏天那会在密封的密室场中烧着滚烫的火炉让这些士兵穿着臃肿的大袍训练的情形。
“也不知道陛下现在怎么样了?”陈到想着看着阴沉的天空中不断飘落下来的大雪片,沉沉的叹了口气。
“不过这个王平还真是个好苗子。”看着又被王贵踢飞,站起来的王平,陈到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陈到又看上了训练场上,大吼道:“今晚上训练加倍!直到把自己的对手打得认输为止!认输的今晚上不准吃饭!继续给老子光着膀子在这冻着!”
听到陈到这几近折磨的命令,士兵们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像打了鸡血般红着眼睛又和自己的对手厮打在了一起。
陈到转身向训练场旁边的小土丘旁走了过去,走进了才发现那是一座座的坟,只是雪花早已为这些小土丘披上了层洁白的雪衣。
这些坟里埋葬的都是从这次训练中没有坚持下来而死去的人,陈到目光深邃的望着这一座座坟,喃喃道:“你们都是大汉的好男人!”
此时雪越下越大,早已经把整个蜀汉大地覆盖了一层又一层。
无论是禁军营中,还是永安城中,还有站在汉中城外关楼上注视着寂静北方的魏延,都在这场大雪中沉默的训练着。
而此时丞相府中,诸葛亮也同样手中拿着一卷陈旧的竹简,沉思着,旁边火炉的炭火一晃一晃的,把他的脸庞照映的忽明忽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