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蓝芷霖那么爽快地答应,倪氏不由勃然大怒,整个人都跳起来,“不行。”
倪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蓝芷霖,果然还是太稚嫩了,被李朝朝和二夫人联合起来激将了两句就乱了分寸!
她现在都要怀疑今日的事李朝朝和二夫人是不是串通好的来诬陷自己。
倪氏她怒目而斥地瞪着屋里一个接一个的人,自己的夫君已经对自己无情,只知道疼小妾,还被小扇那个贱人迷惑,说什么有了孩子,她呸死他们,她才不会信。
倪氏不相信小扇怀孕,认定这绝对是个陷阱,只要她揭穿事实小扇也有应对的法子,只会让人觉得自己不容忍,还想谋害子嗣。
而二夫人今日来闹这么一大通,分明是为了分自己的钱财,现在她夫君没了,难道钱也想瓜分自己的!
倪氏心中有惊涛骇浪,觉得自己的前方一个接一个的都是坑,这些人一个个就是要和自己过不去,她无论走哪一步都会了掉进她们设下的陷阱,让她不得好死才甘心!
“这个家!”倪氏高声怒喝,“还是我说了算!”
她指着蓝芷霖指桑骂槐:“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主!就是连我都没权利说把你的那份家产说送人就送人,你还真是大方,给个乞丐人皆都落了你个好,你现在把家产给别人只会置喙你无能软弱!”
二夫人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倪氏,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们二房连乞丐都不如么?我们就算连乞丐都不如,也是你这婆娘害的,你害了我儿子,得了你点钱又怎么样,就许你算计别人的钱,就不许我向你们讨个公道了!”
小张氏撒泼地大喊:“老爷啊,你在天有灵的话开开眼吧,让那些害我们的人都不得好死,下地狱,浸油锅,拔舌头啊!”
“小张氏,你闹够没有,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倪氏坚决不会妥协,“你来闹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要我们三房的家产,你休想打这个主意!”
“是我要你的钱?我是来讨公道的!我为我儿子受的伤讨公道!”二夫人忽然走到李朝朝身边,抓住她的胳膊,“世子妃他们出府,他们的家产你也没给他们,你这分明是私吞!”
倪氏这话无可辩白了,只能梗着脖子道:“此时还轮不到你多嘴。”
众人各个都悄然无声,蓝政锦不说话是也是心疼自己家那点家产不能白白给了二房,所以不动声色容倪氏先把这事给拦下来,而李朝朝则抿着嘴在旁边当木头人。
钱这东西李朝朝是不在乎的,但该是自己的她绝不含糊,小张氏突然提出要蓝芷霖的钱,李朝朝很意外,她没算过此事,不过从倪氏那里把钱要出钱,如让她割肉一般的疼,她就觉得应该多割一些下来。
“哼,你心虚了!”二夫人冷笑,“今日你害我儿的证据确凿,你要么就给我儿作出补偿,要么我就上大理寺告状去,我就不信还没有人能给我做这个主,到时候你做得那些偷汉子的事,看你还嘴不嘴硬!反正老娘没了孙子,连儿子都半死不活,也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看看是丢得谁的脸!”
二夫人一挥手就要往外冲,倪氏一听头皮发麻地愣在原地,好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气得浑身发抖,李朝朝见状抿了抿嘴,果然是穿鞋的怕光脚的,二夫人豁出去命和倪氏来个鱼死网破,倪氏都没辙。
“给……给我拦住她!”倪氏忽然大喊。
李朝朝眯了眯眼,倪氏这也是打算不要脸了,她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小扇的肚子,小扇正看热闹看的紧,在感觉到李朝朝的视线后,猛地捂着肚子哎哟一声,“侯爷,我的孩子……怎能见这么血光的事,夫人您也积点德吧,你已经把二夫人一家害得那么惨,怎么还要赶尽杀绝呢!”
倪氏大怒,“你给我闭嘴。”
“哎哟。”小扇柔弱地栽倒进蓝政锦的怀里,“侯爷我可受不住刺激啊,这事明明是夫人没理啊,我也是想让夫人破财免灾,减轻一下罪恶,更何况这家丑不可外扬啊。”
她轻轻拉了拉脸色不太好的蓝政锦,那句家丑不可外扬自然指得是倪氏偷汉子的事,今日若是不让二夫人碎了心愿,她那张泼妇嘴就算不去告状,也敢去满大街嚷嚷。
“好了!”蓝政锦也是想息事宁人,“家和万事兴,更何况此事是非曲直已经很清楚了。”
倪氏瞪大了眼睛,“清楚什么?此事根本和我没关系,这些东西都是别人陷害的!”
“刚才你诬陷小扇假怀孕,诬陷李氏害你也是别人所为不成!”蓝政锦怒瞪她,“你瞧瞧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倪氏大惊,回过头从旁边的铜镜里看到自己披头散发,面如土灰,也难怪现在蓝政锦不愿意正眼看她一眼!
她死死地抠着手掌心,男人爱你的时候就是做杀了人也说你做得好做的棒,还能拍手鼓掌呢,若是无情起来,你就是沿口唾沫都能找话说你无耻不要脸。
仅仅从这一句话,倪氏已经意识到以前的蓝政锦真的不复存在了,他的心里没了自己!
很好!
倪氏心里阴毒地冷笑,他蓝政锦做初一,她就能做十五,谁也别说谁不要脸!
都是他们逼自己的!
蓝政锦见倪氏的脸阴晴不定地变换,心中不喜地回归过头对二夫人道:“二嫂有事好商量,咱们府上的事还是别到处说了,影响不好。”
“怕不好她就别做啊。”二夫人哼了声,“三弟你说怎么办吧!今日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和倪氏拼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我会请母亲做主给你们多一些家产,如若不行,芷霖那份也可以好商量!”他面带恳切地看着小张氏,“只是这是咱们府上的事……”
二夫人听到蓝政锦这么说,不由眉开眼笑地抖了抖眉毛,“三弟你是大丈夫,说话可算数,只要你按照你说的做,替倪氏还债,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绝对不会到处嚷嚷。”
“自然是算数的,二嫂放心。”
二夫人松了口气,得意地瞪着倪氏,“哼,还是三弟会做人,可是三弟啊,我这个做嫂子的有句话一定得说,你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毒妇,可惜了你这么好的人了。”
小扇憋着笑,咳嗽了两声。
二夫人瞧了小扇一眼,更加挑衅地刺激倪氏,“你这媳妇还不如个小妾懂事呢!”
小扇高兴地往蓝政锦怀里钻,蓝政锦也不反驳。
倪氏听到二夫人和蓝政锦你一言我一语,居然还把自己的钱拿出去给二房那些人,怒火攻心地差点吐口血出来。
若是她真的做过也就认了,可是这件事分明是有人在害她,倪氏如何能甘心!
“侯爷,凭什么把钱给他们!”
“就凭你做的那些事足够丢人!”
蓝政锦听到倪氏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有脸在这里叫嚣,以后你在房间里禁足,哪里也不许去,好好反省一下你都做了些什么!”
“蓝政锦你……”
倪氏心中一怒,可是小扇根本不会给她发作的机会。
她看到倪氏吃了瘪,心里正高兴地不得了,连忙哎哟哎哟地拉着蓝政锦,“侯爷,咱们还是回屋吧。”
“好,你肚子里有孩子也不应该听这些,以后就好好在屋里养胎。”蓝政锦瞪了倪氏一眼,“记住我的话,以后少出门,你身上戾气太重对孩子也不好!”
说完,蓝政锦就抱着小扇就往外走,而二夫人听到蓝政锦这么做主早就高兴得疯了似的往外跑。
小张氏这辈子已经没什么要求了,她指望不上儿子,不指望女儿,孙子死了,只能希望有大把的钱在手中才能有安全感,他们二房早就落败得和路边的乞丐差不多了,将来女儿嫁人要钱,蓝滕安还要找个填房,他那样的身子谁有肯嫁给他,只能从丫鬟里找来一个给他生孩子,所以她必须要钱,不管倪氏有没有做这些事,反正她需要的是个导火线,要从倪氏那里要点钱出来,才能安身立命啊。
二夫人出了青院长长地舒了口恶气,之前她就看不上倪氏那张得瑟的嘴里,今日她被自己打压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心里更是得意不已。
跟在身后的蓝宝诺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她想到二夫人刚刚得到一大笔钱,自然不会在自己身上用一分的,她得想个办法把这些钱化成自己的。
其实蓝宝诺未必像嫡母小张氏,但自小生活在商贾之家,对金钱的欲望还是一样一样的!
李朝朝又落在最后出门,蓝芷霖也顾不上和她说话,急忙上前去扶着摇摇欲坠的倪氏。
倪氏看到自己的儿子就觉得不争气,狠狠地推开他,大声喊向刚走出门口的人,“李朝朝!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既然撕破了脸,大家也没必要装下去了。
倪氏也是逼到了绝路,她早就看出来李朝朝做了些什么好事!
李朝朝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头笑笑,“夫人还是自求多福吧,不必这么关照我。”
旁边的春丽忍俊不禁,主子的嘴巴毒起来如断肠草啊。
蓝芷霖听了也不禁皱眉,这个女人歹毒得可以。
倪氏想跨出门追出去,就被门口守住的小厮拦住了,面无表情道:“夫人,侯爷有令您不许出门。”
门嘭地一声紧紧关上。
倪氏站在门里歇斯底里地大喊:“放肆!你们太放肆了!”
蓝芷霖这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这么不理智,不过任谁都可以理解,今日对母亲的打击太大了。
“母亲,”他忙上前扶住倪氏,“母亲,您要保重身体啊!”
“我还保重什么身体!他们一个个是要气死我呢!我死了他们才高兴。”
倪氏忽然无力地倒在蓝芷霖的身上,强忍的眼泪终于决堤了。
蓝芷霖从出生就没见过倪氏哭过,见自己的母亲这么一掉眼泪,他整个人就慌了神,“母亲!您别哭,儿子一定会想办法证明你的清明,救您出去的!”
倪氏低低啜泣,她是委屈,但绝对不会服输,她流泪只是觉得伤心,悲愤,不甘,想她玩阴谋诡计也有被算计的一天,这些年的努力在这一天之间付诸东流了!
“儿啊,娘为了你可以不要那些金银,可是我不能没有你啊,马上就秋闱了,你要替为娘争口气,到时候就没人敢欺负娘了!”倪氏拉着蓝芷霖,一脸严肃道:“娘就指望你了!你知不知道!你也看到她李朝朝是个多么歹毒的女人,今日连娘都遭了她的道……”
“母亲!”蓝芷霖皱了皱眉,“这事也未必是朝朝做的!”
“你……”倪氏想掐死蓝芷霖的心都有了,她也不过是试探一下蓝芷霖的心,没想到只开了一句口,自己的儿子叫那贱人那么亲切,还替她说话!
倪氏心里怒火翻腾,烧了又烧,到了这个时候她决不能再让自己的儿子分心,她早晚要收拾李朝朝的,也不急于一时!
“好,这事就先不急于一时,你只要记住,母亲现在就指望你了,你不能让我失望,你有出息了我才能熬出头!”
蓝芷霖看了看倪氏,认真地点点头,“母亲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出人头地,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倪氏垂着眼帘,眼底闪过无数阴毒的光,这次就算李朝朝出棋不易,但下次就没那么好的先机了,她一定不会让李朝朝好过!
另一头,李朝朝对今日的收获意外颇为满意,心里也很是愉悦,她其实很期待倪氏接下来的动作是对付自己还是顾此失彼,如果她只针对自己,那么小扇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天就倪氏彻底无翻身之日,若她想让小扇失去孩子,那么倪氏也注定悲剧。
不管是倪氏对付谁,她都不会有好下场。
李朝朝给倪氏挖得陷阱绝对不会只有一个,所以李朝朝也并不担心倪氏会相处什么阴毒的鬼主意,因为……下来的倪氏会更无反抗之力。
李朝朝领着春丽回了紫苑,刚进院子就见青瑶背了个荆条跪在门口,其他下人对她视而不见,大背景下能听见隔壁红香楼若有似无的高亢呻吟,让人只觉得头皮发麻。
青瑶见到李朝朝还没走近,就冲着她一个接一个地磕头,“奴婢之前犯下了滔天大错,不敢指望世子妃原谅,但奴婢愿意为您做牛做马,只求得您饶恕奴婢一条小命,奴婢再也不干了,请世子妃给奴婢一个机会吧!”
紫苑的下人忍不住冲青瑶的方向翻了个白眼,这话他们听得都要起茧子了,还有脸在世子妃面前说这话,不觉得恶心。
春丽都觉得青瑶真的恶心至极,墙头草左右倒!
李朝朝却什么也不说地端倪着青瑶,做人可以无耻到这点上,青瑶也算是一种能耐了,脸皮厚则无敌,所以这也是青瑶能到现在还不被做过的坏事牵连的致胜法宝。
青瑶是把好“贱”!
青瑶见李朝朝不说话,也并不多说什么,把头磕在地上砰砰直响,血肉横流。
这是玩苦肉计呢。
李朝朝只默默地看着青瑶磕头,其实青瑶很聪明,她心里早就料准了李朝朝会放过她,只是需要一个有说服力的台阶了,青瑶为自己做了事却不说出来,然而大家又心知肚明知道她做了什么,为了一己私欲害人自保,只要大家不点明就好。
李朝朝从来不会让任何人抓到自己的把柄,青瑶更不会让东窗事发,即使她知道李朝朝利用自己,将来她逼到绝路上也不能说是李朝朝让她做了这些事,因为没证据!
这是李朝朝的谨慎,也是青瑶的狡猾。
李朝朝忽然开口,“居然知道错了,就跪到天亮!”
说完,李朝朝漠然地抬脚离开,她要让青瑶知道不是为自己做了事以前的错就可以一笔勾销的,她李朝朝可没那么圣母。
到了晚上,蓝翎羽从外面回来,见李朝朝还在桌前看书,笑着过去抱住她,“我就是我的女人绝对是世间最心狠手辣的。”
李朝朝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夫君这话赞美的我很受用。”
“哈哈哈……”蓝翎羽听到今日倪氏损失了一大笔钱,又被禁足了,实在是让他发自肺腑地想放鞭炮以示庆祝。
“这样就高兴了?”李朝朝靠在蓝翎羽怀里捏他的鼻子,“我只不过是让倪氏失去了夫君和一点点钱而已,她可还是正室之位,还有儿子孝顺,有家族为靠山……”
李朝朝的眼睛乍现阴毒之光,狡黠地眯了眯,“这些她都会一一失去。”
蓝翎羽笑道:“我拭目以待,我早就有想过,倪氏在你手中早晚会玩的体无完肤。”
李朝朝啧了声,“其实最坏最腹黑的家伙就是你了,坐山观虎斗,很得意吧?”
“有你才是我最得意的。”蓝翎羽捏着李朝朝的下巴,深情地吻住她的嘴角,“要是我的话,直接就杀了倪氏,不过有你在,我很乐意看到她被折磨地死去活来!不过是要辛苦你了!娘子!”
李朝朝受用地看向窗外,“这次辛苦的可是外面那个。”
“青瑶?”蓝翎羽挑眉,“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其实纵观这些日子青瑶所作所为,她永远不会是主动出主意害人的,也不会是最使坏的那个,但她却在其中起了关键的推动作用,换句话说她是当之无愧的墙头草,搅屎棍,看着没什么利害关系,却不能少了她。
青瑶算不上最作恶多端的,却一定是让人觉得像蟑螂一样龌龊恶心。
“先把她关到外宅里,到时候就对她说避避风头,也省得她在园子里玩猫腻。”
“你打算留她下来为你所用?”蓝翎羽皱着眉看向窗外,“她这样的疯狗可会咬人。”
李朝朝笑笑,“没错,她确实是一条疯狗,但是有时候我们实在需要一只兽犬去咬人,青瑶就是最得心应手的那一只。”
她看着青瑶的方向冷笑,“我只不过是用顺手懒得再去驯服一只,太花时间了。虽然青瑶未必肯乖觉,但我总有办法让她只听命于我,我可以不像对付宁青鸢那样惩罚她,但惩罚的方式有千千万,我会用另一种方式讨回来,她早晚会后悔当初所做的一切。”
蓝翎羽会心一笑,“好,都听娘子的。娘子要杀人我就是把出鞘的剑,娘子要放火我就是团熊熊烈焰,我是娘子最坚强的后盾。”
李朝朝捧着蓝翎羽的脑袋亲了亲,“你就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蓝翎羽眸如星辰地看了眼李朝朝,抬手把窗户关上,抱着李朝朝进了浴室大战了几个回合(此处略去五百字),又滚回到床上喘着粗气。
蓝翎羽握着李朝朝的手,忽然道:“其实我更想站在你身边与你并肩作战,只是皇上的身体日渐虚弱,马上就要秋闱试,慕辰天又是个不省心的,我实在分身乏术……”
“当初说好我主内,你主外,你一个大男人哪里需要管后宅的事,你只要做好我的靠山就好!”
李朝朝笑着侧过头,用眸光描绘着蓝翎羽硬朗的线条,他的双眼染了疲惫与风霜,他的肩头承载了很多重任与负担,但蓝翎羽从来不说自己在外面做了什么,一来是不想让她担心,二来这个男人有足够的自信去扛起他们的未来。
李朝朝信他,因此并不埋怨自己深陷后宅诡计,因为蓝翎羽在前朝的争斗并不比自己轻松到哪里去。
李朝朝笑着岔开话题,“慕辰天又给你出了难题?”
“他看甩掉了蔺兰那个包袱,就一心想着二姐。”蓝翎羽抱着李朝朝,“可是二姐在回来的路上出了意外,断了腿,所以他就着急了。”
李朝朝歪着头想蓝家武将在朝势力之大,这个时候回来肯定是为了辅佐自己心中君主,那敌对一方必然会出手了。
她恍然大悟,“难怪最近没看到大夫人,她怕是接到消息也急得不行吧。”
“最着急的是慕辰天,他差点就直接出城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任何乱子。”蓝翎羽皱了皱眉,“若不是上一世慕辰天还算个不错的君王,我都怀疑自己的选择。”
李朝朝笑着直起身给他揉了揉眉心,“是情种也没什么不好。”
“可蓝双清与平常女子不一样,她从小以男子教养,极重视君臣之礼,以君主为天,她的生命和信仰都是奉献给了整个大元,不管那个君王是谁,她都如此,哪怕她会对慕辰天有情,在民族大义上也不会妥协。可是慕辰天却是一个可以为了爱情抛头颅洒热血的男人。”
蓝翎羽说到这,有些无力地叹气,“我真是担心他为了蓝双清撂挑子不当那皇帝了,剩下的一切该怎么办。”
他从来不介意在李朝朝面前露出软弱和无助,因为李朝朝就是他的信仰,只不过他却不在她面前抱怨在外面吃的哭,因为那是他心甘情愿的,而且并不觉得苦。
相反他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无论对错李朝朝都在身边支持自己,他就不觉得苦,反而很甜。
李朝朝握了握他的手,“谁当都不重要,只要我们能做到抽身离开。”
“是谁都好,绝对不能是慕雪衣。”蓝翎羽斩钉截铁地笃定。
李朝朝笑着,“放心,只要慕辰天在,怎么也不会轮到慕雪衣的。”
可是,如果慕辰天那家伙当真甩手不干了呢?
这世毕竟和上辈子不同,很多事都发生了改变,而且那个男人太没定性了,很不好掌控。
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他说过绝对不会让慕雪衣有登位的那一天,哪怕这个阴阳怪气的人会是个好皇帝,他也不会允许那一天的出现。
这个时候的蓝翎羽不得不为许久以后的事未雨绸缪!
蓝翎羽被李朝朝的小手揉得很舒服,心里的疲倦稍稍缓解:“可是我什么都帮不上你,心里觉得很愧疚。”
“谁说你帮不上我的忙?”
李朝朝笑着点了点他的眉心,“有一件事只有你能帮上我?”
蓝翎羽睁开眼看着李朝朝那双晶晶亮的眼睛,就觉得她眼底那道狡黠的光是他的最爱,每次看到李朝朝露出这种神神情,就知道一定又有好戏看了。
“娘子请吩咐,为夫很乐意为娘子效劳。”
李朝朝冲蓝翎羽勾勾手指,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要会一会那个蔺兰,只不过要有另外花点心思才行。”
蓝翎羽听了李朝朝的话,眸光露出怪异的神情,“可不可以让我也凑凑热闹?”
“不行。”李朝朝笑得一脸诡异,“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斗争,男人退让!”
她早就说过了,倪氏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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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脸……剩下的你们随意。
不如我偷偷预告下,明天倪氏……比今天还惨……
其实这章留了一个大梗,不知道你们看没看出来。
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