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凉气窜入衣领,千梓猛地一个低头。---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原来这个姿势完全地暴露了自己衣服里的一片春光!
但邵霖祈却还没有收回手,而是好整以暇看着她慌乱的神情。
“邵霖祈你……无耻!”
“养过好多女人呢,不无耻,岂不是说不过去。”邵霖祈双腿一扫,转眼间便坐于房里那方软毛沙发上,双腿横着架在茶几上,以他认为最舒服地姿势斜倚在沙发上。
“……”
千梓不得不承认,这个眼前这个摸不着边际的男人竟然是个小肚鸡肠的家伙,自己一句吐槽,便被他记了一笔。
“邵先生,请你严肃一点,不要拿我开玩笑!”千梓脸上又是一阵难看尴尬的青红交错。
“是不是我更无耻一点,千小姐才相信,我没有在开玩笑呢?”
邵霖祈一记眼刀凉凉再次落在她身上,千梓一个激灵双手胸前一护,跌落在身后的椅子里。
干笑两声:“邵总莫非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便看上了我……”
一股危机感席卷四周,千梓心中最大的想法是,不要激他!让这个冰山赶紧离开这个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一靠近,自己的心就紧的像什么似的,无法自处。
对于这样一个传说似的人物,她只希望能够敬而远之,不论同他们是以怎样的形式相处,对于千梓来说,只是缓兵之计。
但似乎这个缓兵之计持续的时间太过短暂了些,只见邵霖祈站起身来,只是长腿迈了一步,便已经欺身向前,而方才还舒适软和的椅子此刻就像一个牢笼,将她禁锢在椅子和臂膀间。
只是一瞬间,她的下巴就被强硬抬起,邵霖祈的薄唇便贴了上来,将她的双唇摄住。
看似冰凉的双唇此时却炙热似火,火舌在她的唇齿间索取着,属于他的温热瞬间融化在她的双唇间……
在这样的冲击下,千梓脑中猛地一阵眩晕,而后才惊觉邵霖祈在对自己做什么,又羞又恼的千梓狠狠地咬了下去。
顿时,铁锈般的腥味荡漾在唇齿间,冲刺着所有感官。
邵霖祈总算放开了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千梓,悠然道:“对,看上了你。”
不过不是短短的一个下午,而是长长的两年。
千梓极力的平稳着呼吸,瘫软在软椅里,怒视着邵霖祈,“我不干,这个情人,谁爱当谁当去!”
想起刚才邵霖祈的举动,千梓愈发怒不可抑,她猛地站起身来,就向着门口冲去。
可还没有跑出几步,就被邵霖祈死死地抓住了手臂。
“你放……”
话音还未落,邵霖祈便用力将千梓的手臂一带,带着她纤瘦的身子一起跌倒在身后的床上,身子完全压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
可这样的旖旎在邵霖祈伸手扼住她脖子的一刹那,消失殆尽,她感觉到他的手渐渐地收紧。
千梓白皙的脸颊渐渐地变成了紫红色,就连也变得破碎,能够呼吸道的空气越来越薄弱,就连神志也渐渐地变得不清。
邵霖祈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如果你继续颓废下去,这就是你的下场……”
随着邵霖祈的松手,千梓才获得了大量的空气,她双手握着脖子,狠狠地咳嗽着,五脏六腑似乎在刚刚那一刹那都得到了解放。
她抬头看着邵霖祈,近乎嘶喊地质问道:“你想要我死吗?”
“你如果自己不帮你自己,迟早会死!”
邵霖祈一两句话总是能挑起人情绪里的惊涛骇浪,他已经起了身放了手,千梓却还保持着被他压倒的动作,愣愣然的躺在大床上,脑子瞳孔一片放空。
他说她颓废,说她自暴自弃,呵!
年幼的时候,她尚不知道这两个词怎么写,满脑子的希望满世界的爱。
即使作为一个半路回归的私生女,身在千家并非是个受欢迎的主儿,可她还有爷爷。那个只朝她笑,只会安慰她摸她头的慈祥又权威的爷爷,千氏集团是他的王国,她是他后花园里宠爱的小公主。
况且她还在最好的年华里遇见了自己的爱情,司郁南。
那个温润如玉,从来只对她好只对她笑的男子,同时也是眼下自己孩子的生父。
他陪她走过最好的光影年华,却也在最后谢幕那一刻决然露出了他真实的嘴脸——
或许他爱的,从来只是千氏老爷子的掌上明珠二小姐,而不是她千梓。
爷爷的暴毙是一切改变的起源,也是她悲惨生活的开端,更是让她认清这个世间有多么残酷的起点。
爷爷暴毙却未来得及留下一纸半书的遗嘱,而她在千家落不得明面户口的身份则成了覆舟之水。
树倒猢狲散,平时看起来孝顺安好的叔父婶婶开始争抢遗产,而作为主心骨千璐一家,更是直接抢夺过大部分股份之后一脚将她踢出家门,让她从天堂落入泥谭。
楼无偏逢连夜雨,不久后,自己的闺蜜李曼便依偎在司郁南的怀中出现在了她面前,巧笑嫣然:“千梓,我从现在开始,不再觉得老天不公平。你享受完了人生的前半段,后半段该我了。”
算不算是某种扭曲心理的报复呢?
她从不知道,“闺蜜”二字之间竟隐藏着李曼那么深刻的仇恨——其实她和她无怨无仇,只是她忘了,人生的对比有时候会让某些人丧心病狂。◎百度搜索
就这么淡出了公众视线,就这么灰溜溜沦落到了角落底层,就这么任由曾经将她抛下地狱的人继续在她的脸上踩着自尊起舞唱歌,而自己毫无动作……不是颓废,不是自暴自弃,又是什么?
千梓默然。
邵霖祈依旧没有表情地看了这个宛若丢了灵魂的女人几眼,一块毛巾呼的飞到她面上。
千梓刹那间惊醒,腾地坐起来,瞪大眼睛看他。
而邵霖祈再次同来时一般,将手插在裤袋中,离开前,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洗了澡再睡。”
他的脚步声随着关门声越来越远,渐渐的,声音就仿佛他这个人一般的,神秘飘渺起来。
没有更进一步逼她,他的意思很明白,她有一晚上的时间来考虑,要不要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