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细的叫声从滕素珍口中吐出,她惊恐地看着手持匕首的男人,“是、是你……”
男人面色狰狞地将滕素珍压在身下,不让她有半点逃脱的机会,“臭婊.子,你永远是我的女人,你认命吧!啊!廖汉和长得比我帅是吗?呵呵,今天我就杀了他,毁了他最引以为傲的俊脸。说实话,他这油头粉面的,你们为什么都看上他呢?为什么!啊!”
男人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撩起繁琐的戏服,撕开里边的白色贴身裤子,狠狠地穿透滕素珍的身体,哈哈大笑:“一起死吧!一起死吧!”
“你这个魔鬼!为何、为何偏生是这时!”滕素珍的血和泪揉在了一处。这是她第一次唱梦寐以求的虞姬,为何,为何这个男人阴魂不散要毁了她的一切。
还在、还在众目睽睽,焰火缭绕中这般羞辱她。
可恨!可恨呐!
廖汉和拖着鲜血淋漓的身体往戏台下挪去,口中低低的念着:“雅茹,雅茹。”他迷迷糊糊地想要离开戏台子,却不知身后更可怕的危险已然靠近。
那男人来到廖汉和的面前,粗暴地将他的身体翻过来,抽出匕首反复刺了好几下。
他身上染了火苗,却丝毫不觉疼痛。匕首在他手中转动着,映出他狰狞而可怕的面容,那张脸上,有一大片黑色痦子,“我练习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一刻啊……哈哈哈,廖汉和,你这张脸,我要了,我要了哈哈哈哈……”
“啊啊——”
廖汉和生生忍受着脸被剥下来的痛苦,鲜血四溅,肉皮分离。
“呕!”
楚宵中午吃的午饭难以自控地全吐了出来。
待眼前画面散去,少年才把手从巫月眼前挪开,突然说了句:“平心而论,廖汉和挺帅的。”
“啥?”巫月不明就里。
少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姑姑的房间里,有一张她和廖汉和的合照,小时候我问她那是谁,她说是以前的同事。见到面具时,我该怎么和他说,姑姑并不喜欢他呢。”
巫月愣了愣,“不是双向奔赴都没有意义?不过,这个廖汉和死的真惨,也太无辜了吧。你等会说话,委婉些吧。”
“呕——”
楚宵还在不适。
巫月摸出一颗清玉丹扔给他,“吃颗糖豆,会好些。”
“谢谢。”楚宵没有看,只当真是糖,一把塞进嘴里。咬了两下,顿时口中清香四溢,要呕吐的感觉也没有了。而几秒钟过后,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传来一种舒适感,像是按摩后睡了一个美美安详的觉。
警察叔叔当下捂住胸口,又开始念念有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这些神啊鬼啊,什么丹药的,经历过一次立马就要忘掉,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
一阵阴风吹来,大火消散,方才拔地而起的一切宛如大树渐渐枯萎。繁华热闹的景象如烟弥漫成水墨画,融进黑夜中。
他们一回神,再瞧见的,便是那落败残旧的戏台子。
“沙晓燕?”
巫月不确定出声。
穿着双一校服的女生站在戏台上,脸上戴着脸谱面具,手的姿势略显怪异。安安静静,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