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离开画卷的几分钟后,画轴瞬间消散成无数五角白光,悬浮于半空中。巫月接住,一股清凉霸道的力量窜入血液里。她赶紧把白光送入竹筒里。
白泽目光投向画卷消失的地方,面带遗憾,不过很快他又释然,终日沉溺于昔日的美好只会阻挡他向前。再说了,已有人为他送来通往前方的路,此路虽布满晨雾,飘渺虚无,却叫他无比期待。
晏迟御待巫月脸色恢复得差不多,把人扶起,堪堪站稳,一道残影从竹筒里钻出来,只有半个身子,看那装扮倒像是古人。
晏迟御不认识他,巫月却无比熟悉这张脸。
“没想到死后还能再见你一面……”那残影苦笑着,清晰的面容蓦地模糊起来。
巫月沉吟道:“我并非她。”
“我自是知晓,这双眼睛我日日看,夜夜瞧,你二人面容相同,可气质却是不同的。”
不用巫月介绍,晏迟御当下便认出他是何人。倒也不干等着,意味深长地接了话,“不过是你心里那人借了我爱人的脸罢了,此后还请你莫要再惦记。”
残影脚上似乎闪过几分不敢置信,但似乎又明白了什么,竟痴痴地笑起来:“多谢公子为我解惑。这些年的守候竟像一场梦,梦醒了,我也该走了…”
巫月没等他说完,一把将残影摁回竹筒,随后封上。
【硬核操作】
【哈哈哈哈哈巫神有毒,半点情面都不给人家留】
【救命!!我还停留在晏妹说的那句“爱人”,太心动了】
【每天都在为别人家的爱情姨母笑】
【不说了,祝各位百年好合,平安喜乐】
【咱就是说,能不能在意在意一副天打五雷轰的白泽小可爱】
【白泽:我不应该在现场,我应该在车底】
【我怎么感觉白泽是因为巫神谈恋爱这件事而耿耿于怀?】
“五天…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巫月啥也不多说,直入主题。
晏迟御说:“昨天我看了,还剩两人,应该就我们俩。”
“白棠教过我怎么回收圆缺秘境,不过得等你出去。”巫月想了想,拉过一旁呆萌沉浸在不知道哪个精神世界的白泽,交给晏迟御,语气认真:“你先带他出去,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来。”
晏迟御很想问巫月在她从画卷里出来之后的那几分钟,为什么会那么痛苦,究竟是遇到了什么?
然,他还是没机会问出口,只得出声:“好。”
他拉住白泽的手臂,点燃苏家给的传送符。火光照亮,映出幽蓝的光泽,霎时间,蓝雾将他二人卷了过去,身形蓦然消失。
天地寂静,就连风声都听不到半分,风止,葱茏草木亦停歇下来。
巫月深深吸了口气,散去脑中残留的模糊而痛苦的画面。慢慢抬手结印。
晏迟御和白泽出现在苏家大厅,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有人形容狼狈,有人瞧着疯疯癫癫,也有人目光呆滞,情况较好的就像明诣修和项冬树他们,受了点擦伤,头发炸了几根毛。
在他出现之后,几个中年人围了上来:“晏先生,我徐家的年轻人呢?你可有见到?”
不提还好,一提晏迟御立马生出不悦:“如果你是指徐少轩,那他已经死了。”
见他这副模样,为首的中年人瞪圆双眼:“如果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任务,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来得及点燃苏家的传送符,可他没有……是…是你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