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宏睿将头从苏若蕊的唇上稍稍抬起,“我是谁?”
苏若蕊眼睛仍未睁开,嘴角梨涡却清晰可见,只见她似梦游一般,声音朦朦胧胧,还带着一股迷茫的娇憨,“你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是谁?”
小女人要玩,闵宏睿自是相陪,不是说不知道他是谁吗?似惩罚一般,闵宏睿再低下头,却换成了狂风暴雨,苏若蕊则变成了那枝头被摧残的娇花,风一来,雨一来,打的她花枝乱颤,好不可怜。
但男人这种生物,骨子里的兽性让他们天生就对这种弱小的东西更具破坏力。闵宏睿明明看的心颤,忍不住将她捧在手心中呵护,但身体的反应却更激烈了,他还想看,看她花心深处,到底藏着何种芬芳......
他的唇慢慢从苏若蕊的唇瓣上游移开来,等到他含起那圆润的耳珠儿时,苏若蕊再也忍不住轻吟出声,“你......你别......”
可她这边强撑着自己无力的身子想要稍稍偏离他的怀抱,那边闵宏睿的双手已经钻到了锦被下,开始沿着那薄薄的中衣摸索起来。
但即便如此,仍解不了闵宏睿心头的那股饥.渴,她的手他牵过,她的唇,他尝过,可是她那一身吹弹可破的玉白肌肤,他却生生忍到现在,都不曾冒犯过,不是不想,而是舍不得。
舍不得她受委屈。
可是这会儿,当闵宏睿的双手触碰到她身体的起伏时,恍惚间,等他在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手就沿着衣角钻了进去。
闵宏睿捏了捏手中的满溢的柔滑,即便是看不到,他心中也是充满喟叹。世人总把女子姣好的肌肤比作暖玉,之前在那夜深人静之时,他不是没有幻想过,可显然,她总是给他太多的惊喜。
原来,比他想的还要好,还要软,还要热......
他的手开始在怀里小女人的身上,摸索、探测,这是他的女人,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个道理,闵宏睿从懂事起,就已经熟记于心,现在,他就是在熟悉他的领地,以便日后攻城略地,共赴巫山。
闵宏睿一点一点膜拜着苏若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眼睛牢牢的盯住她的脸,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这是她的女人,理应为他绽放最美的芳华。
可即便他竭力屏住气息,不让自己狠狠的喘上一口粗气,但他从口中流泻而出的热气,仍旧烫的苏若蕊神志分离,不知今夕是何夕。
闵宏睿的双手不停地在游荡着,逡巡着,心中默默记下手中小人儿每一寸的起承转合,可当他的手攀登上一处高峰时,他内心深处的火焰不禁又旺上了几分。
如果说之前到手的肌肤让他体会到如暖玉般的触感,那么现在无疑就是香脂了,闵宏睿想象不出那是何等的感觉,那么绵,那么软,让他止不住的想狠狠的揉,大力的挤.捏。
可当他一将大手攀附上去,怀里的小女人就克制不住的颤,即便看不到,但那副画面仍旧呈现在闵宏睿的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到最后,竟引得他也想跟着颤。
似是自言自语一般,闵宏睿不禁喟叹,“大了。”
起初苏若蕊脑子还懵懵的,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可那双附在自己......那里的手太过于炙热,烫的她想装作不知情都不行,眼看他擒住了上面的果儿,就要轻轻拉扯,苏若蕊脸上红霞密布,眸中春.水更是潋滟万分。
“你......你出去......”
苏若蕊不好意思伸进去,那个地方连她每日沐浴时摸到,都觉得软的不像话,如今被他握在掌心中,她更是感觉好像自己的心,都被他整个握住了一般。
闵宏睿用手指不停的拨弄着顶端的果儿,喉中似火在燃烧,本能的,他好想将之吸.裹.吞.咽,他好想不顾一切的掀开这碍眼的锦被,再将她身上的中衣撕碎,让她在他面前,再无一丝保留,他好想在她纯净的肌肤上,浸染上属于他的颜色。
闵宏睿只感觉一股热流冲到自己的身下,让他血.脉.偾.张。
只是稍微想想,他都已经成这般模样了,闵宏睿不禁轻笑出声,这个小女人,果真天生就是来克他的......
“要是不想提前洞.房,就乖乖的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闵宏睿将头埋在苏若蕊的脖颈间,此时,他声音早已不似往日的清越,低沉暗哑,更夹杂着满满的隐忍、不甘和警告,出乎意料的,苏若蕊听在耳中,更觉得心颤不已。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苏若蕊躺在床上,就这样被他压在身下,胸口上的两只大手也丝毫没挪动地方,似是生了根,发了芽,长在那里了。
苏若蕊起初又尴尬又害羞,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怕一不小心将关在笼子里的猛兽给放出来,一发不可收拾,毕竟,那抵在自己腿间的东西,直晃晃的在昭示着自己的存在。她虽懵懂,但直觉告诉她,那东西,不可说,更不能碰,乃凶.器也。
苏若蕊自认自己胆子小,还怕疼,用苏父的话说,就是娇惯得不得了,谨慎如她,自是屏气敛息,努力降低存在感。
可即便如此,时间长了,当羞意渐渐退去的时候,身体上的疲累越发的明显,等到苏若蕊感觉自己气都要喘不上时,眼看身上之人还是没动静,而她又可以感觉到腿间的威胁已经不在,苏若蕊抿了抿发干的嘴唇,低低地道,“......你先下去。”
闵宏睿的口中还在低低喘着粗气,他的鼻息喷在苏若蕊的脖子上,苏若蕊只觉得一阵热浪来袭,而她脖子上的皮肤,乃至她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
“你下去,我都要被你压扁了。”强忍着到口的低.吟,苏若蕊又重复了一遍。
闵宏睿这才听清她说些什么,眼看怀里小女人满面含春的拒绝着自己,他是又气又恼,但心中偏偏还生出来一丝心疼,只因她如黛的眉头在轻轻的皱褶着。
狠狠的在苏若蕊的唇上亲上一口,闵宏睿翻身侧躺在一旁。
身上少了个大负担,苏若蕊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身心都开阔不少,急促的喘上几口气,意识开始回炉。这一下,苏若蕊明显感觉到身边躺着的人,他粗粗浅浅的喘气声就萦绕在自己的耳边,苏若蕊的耳朵一下子就被熏红了。
本能的,她赶紧转向里面,然后就如缩头乌龟一般,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
可是她却忘了,她身上的某些部位还在某个人的掌控中。
闵宏睿慢慢收拢自己的手指,指尖溢出凝脂,苏若蕊禁不住轻呼出声,当即也顾不上羞了,扒着那双作恶的大手,就要将它们赶出去。
闵宏睿现在刚从方才的风暴中平静下来,也不想再感受一次那种无法宣泄的憋屈感,眼看怀里的小女儿还在不安分的挣扎,稍稍一用力,就将人拉在了自己怀里。
“你要是再这般将我身上的火惹起来,到时候我再也不心疼你,就得由你自己负责灭。”
什么人啊这是?自己经不住撩.拨,不对,她才没有撩.拨他呢,根本就是他自己的原因,还诬赖她,可怜自己胸前的两个玉兔被他这样一番揉.弄,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你把手拿开!”被子下的苏若蕊恶从胆边生,大声呵斥着。
可她这明显色厉内荏的声音,一经厚厚被子的阻碍,早就去了七分的气势,剩下的三分也因为她动情后的嗓音败退的不成样子。
闵宏睿嘴边清浅一笑,“大了不少。”
说着,似是丈量一般,他修长的手指沿着玉兔的周围细细描绘了一遍,最后停在了那顶端上的果儿上,不停地摩挲着。
想来自从定亲以来,他们二人已有两个多月都没有见面了,闵宏睿还记得夏日晚间,她穿着薄薄的中衣,其下玲珑的身段清晰可见,但明显不及此时他双手掌握的规模。似感慨一般,闵宏睿又忍不住揉了揉。
苏若蕊又羞又躁,自己将手伸进去,把那双作恶多端的大手拿开,她根本就做不到,干急眼的她只能在中衣外一把按住它们,以防它们再做出别的羞人的事情。
“你别再......动了......”
闵宏睿只觉得自己喉间一紧,刹那间,他感觉自己也懵掉了,口中下意识的附和道,“好,我不动了......”
他的掌心下,是她砰砰砰跃动的心跳,紧张,慌张,而又不安。而她的后背处,亦是他咚咚咚的心跳声,激烈,张扬,而又魅.惑丛生。
不知不觉间,不知是谁开始变化,他们二人的心跳开始同步,在这光洁静谧的夜色中,火热而又温情。
他们都没有再开口说话,这份静默直到他们身上燃烧的热慢慢退去,才被打破。苏若蕊咬了咬唇,小小声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那里的尺寸?莫非,你偷看了?”
这段时间,不知是张嬷嬷的调养起了作用,还是她本身这处就开始长了,平日里穿着厚厚的冬衣还不觉得,每当沐浴更衣的时候,苏若蕊总感觉它们越发的大了,似揣了两只白胖胖的玉兔一般,鼓囊囊的。
对此,苏若蕊是又别捏,又羞涩,又欢喜,一时间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沐浴的时候苏若蕊就不让橙水她们伺候了,她胸口的这两只兔子,也就成了她想要隐藏的秘密。
如今冷不防儿被闵宏睿直接点了出来,苏若蕊少女纤细的神经瞬间就敏感了起来。
闵宏睿嘴角一扬,重重捏了一下,“你这个小脑袋里都想着什么呢?爷要是早看了,今儿个还能这样憋着?爷长眼睛,就算看不到内里,透过衣服也能看个大概。”
所以,谁让她之前在大白面前那样肆无忌惮呢?更过分的是,貌似她还留下了主动要求对方陪.睡的历史,简直就是惨绝人寰,人间大悲剧。
这一下子臊的苏若蕊更是抬不起头来,但是对于某人的某些行为,苏若蕊还是打心底里鄙视的,将头埋在被子里,苏若蕊狠狠骂道,“色.狼!”
闻言,闵宏睿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擒住苏若蕊裸.露在外的小耳朵,含上一口,末了还用牙齿轻轻磨了一番,再一开口,嗓音低沉暗哑的不像话。
“我本来就是一头狼啊。”
只是当初她错把“狼”看成“狗”,如今引狼入室,就不要怪他“色迷心窍”了......
不知不觉,外面就传来守夜人敲得二更天的梆子声,眼看身后之人还不见动静,苏若蕊忍不住开了口,“......你还不走?”
闵宏睿也知道时辰不早了,可这般被她赶回去,他心里顿时就不乐意了。
一把将被子里的小女人翻了个个面对自己,“赶我走?”
苏若蕊噘了噘嘴,“民女岂敢?您可是堂堂的辅政王爷,能被您夜探香闺,那可是民女三生有幸,哪里来的赶您走之说?”
那满嘴的讽刺意味都能直冲天际了,可见她心底的不满。
闵宏睿也知道自己此次逾了矩,可是见鬼的,不见她,想她,见了她,他又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尤其是二人订婚之后,他总有一种想要让她彻底属于他的冲动。
忍不住收紧了胳膊,不看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眉眼,仿佛这般下来,她就不会发现他心底的那份难以诉说的眷恋。
苏若蕊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女儿家的青涩和娇羞,让她本能的,面对这种事就有一种天生的畏怯和不安。方才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但是他并没有跟她计较,苏若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个,你今儿个怎么会来?”
闵宏睿清浅一笑,“今儿个后晌你哭了......”
说到这里,苏若蕊更不好意思了,忍不住将头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一点,“......我舍不得爹爹,舍不得大姐,舍不得二姐,舍不得奶娘,舍不得这里所有的一切。”
似是之前他以大白的形态出现在她面前一样,苏若蕊完全无防备的跟他诉说着自己待嫁的心慌和不安,以及对于家人的牵挂和眷恋,还没离开,只要想想,她就心酸不已。
闵宏睿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她,女儿家到了年纪都要嫁人,他不能体会那种既期待又彷徨无助的感觉,只能苍白的说着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
“乖,以后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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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犹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又到了新的一年。
过年的热闹还未彻底消退,二月里春闱就已经大张旗鼓的开始了,闵宏睿自是不能闲着。
“七弟,今年的考生,你最看好谁呀?”闵宏广含笑看着闵宏睿,温和宽厚,仿似亲兄弟之间的话家常一般。
闵宏睿不置可否,今儿个他沐休,一大早闵宏广就派人过来请他三元楼一聚,来人还提到,也请了六王爷闵宏和,说是他们王爷想跟两个兄弟聚一聚,左右无事,闵宏睿也就来了。
对于闵宏睿的反应,闵宏广反倒是像早已习以为常一般,并无丝毫的尴尬和不悦,无奈的看了闵宏睿一眼,似是看着自家别扭又可爱的弟弟一般,眼中净是包容。
紧接着他才将视线转到另一边的闵宏和,“七弟这个人就是不爱说话,六弟看好谁?说出来咱们听听。”
他话虽如此,可眼神却淡了许多。
这一边闵宏和尴尬的喝了口水,讪讪的笑,“四哥,你就别打趣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素来不懂那些的。”
端着一张俊俏的脸,闵宏和却笑得如孩童一般无知。闵宏广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草包”,眼中的嫌弃一闪而过,然后又变成了那个关爱弟弟的好哥哥,“六弟,不是四哥说你,你也该歇歇心思,多读一些书了。”
闵宏和立即点头如捣蒜,“四哥,我记下了,回去我就去看,这次一定不打马虎眼了。”
闵宏睿看着面前的两个兄弟,嘴角轻轻一扬,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不知是谁人傻的可笑......
忽然之间很想念那个小女人,这世间太多人拿“笑”当作面具,或真心,或无意,或无辜,或包藏祸心,他见得太多了,早已麻木。
只有她,笑的那般灿烂,无邪,娇俏,甚至狡黠如狐,让他根本无法设防,也不愿设防。这是他给她的通行证,让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他的生活中,横行无忌。
自从上次那晚一别,转眼又过了三个月,还有十九天,十九天之后,他自会骑着高头大马,将她娶回家,自此便将她牢牢绑缚在自己身边,一生一世。
想到这里,再看身边的二人,闵宏睿更觉得碍眼,“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闵宏睿就已起身离开了,过程丝毫没理会身后的两个兄弟,只一心想着要把事情赶紧处理完,这样一来,他成亲之后,才可以多陪自家小女人一些时日。
在女人和兄弟之间,闵宏睿果断选择自己女人,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理负担。
惨遭摒弃的闵宏广面上的笑容终于有几分破裂,反观一旁的闵宏和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四哥,咱都来这么久了,点菜呗,我跟你说,三元楼的红烧狮子头跟松鼠桂鱼做的特别的地道,咱今儿个就点来尝尝吧。”
闵宏睿一走,闵宏广也没什么留下来的兴致了,要不然,真的要陪这蠢货吃鱼吗?
“六弟,你点来慢慢吃,四哥才想起来,出门之前母妃说想尝尝月芝斋的点心了,我就先行一步了。”说着,闵宏广也起身离开了。
“四哥——”,闵宏和慌忙叫住他,“今儿个这桌酒席......”
闵宏广嘴角抽了抽,恨恨道,“六弟尽管吃,今儿个既然是我把你喊出来的,哪能不管饭?到时候跟掌柜的说一声,就说记在广亲王府的账面上就行了。”
既然有人付了饭钱,闵宏和也就不管他们的去路了,他今儿个只管大开吃戒就行,“小二,点菜了!”
等到日后三元楼的掌柜前往广亲王府报账时,因着数目不小,王公公就将此事禀告给了闵宏广。
“什么?他吃一顿饭能花费这么多银钱?莫非还点了个全席宴不成!”看到手中账本上的数据,闵宏广也有点吃惊。
王公公面上也是愤慨不已,这个六王爷虽没有点全席宴,但也所差不远了,瞧瞧他那天点的,除了之前提到的那两样三元楼的招牌菜,还有什么酒醉鸭肝、烤鹿肉、龙井虾仁,更过分的是,他点了五个素菜,这可是大冬天,那青菜可比肉金贵多了!就是那宫里,都是按分量给供着的。
但这还不是极限,最绝的,还要当属这位爷点了玫瑰香露,那可是给女儿家准备的花酒,一两金子才能买上一两的玫瑰香露,好嘛,人家也没多要,就要了一斤。
这样一番算下来,可不就不止全席宴的价钱了。
闵宏广也不是付不起这些银钱,但这种说不出的憋闷感更让他愤怒,要不是知道那个蠢货没那个心眼,在他面前,也根本不敢耍那个心眼,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个蠢货摆了一道。
“贱.人生下的,始终是贱.货。”闵宏广恨恨的骂了一句,然后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如常,“王公公,让账房把这笔银子给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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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那天六王爷闵宏和,究竟是怎么享用的那顿让四王爷闵宏广咬牙切齿的大餐,时间在闵宏睿的期盼下,终于来到了三月初五。
今儿个与苏家交好的姜府、徐府都前来给苏若蕊添箱。
此时草长莺飞,春意正浓,苏若蕊天蒙蒙亮就起来梳妆打扮了。
没有了厚重冬装的束缚,今儿个苏若蕊身着蔷薇红织金缠枝纹褙子,下搭宝蓝色百福裙,头上挽着高高的元宝髻,乌发上簪着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耳朵上丁着赤金嵌红宝石石榴花耳坠,脖颈间挂着赤金盘螭璎珞圈,手腕上带的是着金镶珍珠的手链。再加上蛾眉轻扫,敷粉淡抹,使得原本就容貌出众的苏若蕊,就如那枝头上繁硕热闹迷人眼的桃花一般,无形中更显娇艳欲滴,惹人垂.涎。
“蕊儿姐姐,你今儿个真好看!”姜瑶一边痴.迷的看着自己的表姐,一边出声赞叹。
见此,坐在苏若蕊身边的王氏不禁笑骂道,“瑶儿这话可说错了,想要看你蕊儿姐姐最美的时候,那明儿个你可得早早就在你蕊儿姐姐的房中蹲守着,这女人啊,当新娘子的时候,永远是最美的时候。”
姜瑶半信半疑,虽然上个月自家大姐姜怡就出嫁到了工部侍郎魏家,可那天她光顾着着伤心呢,也就没注意到大姐究竟是不是比平日里更美。但话虽如此,姜瑶仍不会怀疑自家娘亲所说之话,明儿个的热闹,她一定不会错过的!
苏若蕊今儿个早就做好了准备,早膳过后,她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哪里都不去,任由她们打趣,谁让她明儿个就要做新娘子了呢?
这个规矩她还是懂得的,不就是装傻充愣吗?她最在行了,实在不行,还能装羞,在场的都是熟识的人,没有人会真的为难她的。
没过多久,徐惠母女两个也过来了。
“哎呦,一转眼她们这些小姑娘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范氏因为之前的一场大病,虽然这段时间精心养护着,精神好了不少,但终归是亏了身子,脸色还是较常人有些苍白。未出嫁之前,她就跟苏母是手帕交,后来苏母去世之后,她对苏家三姐妹也是多有照看,这会儿看着苏若蕊就要出嫁,心中也是颇多感慨。
眼看范氏说着说着眼眶就要红了,王氏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继而含笑说道,“今儿个可是好日子,咱们可不许抹眼泪的,她姨,你说是不?”
范氏也知自己失态,赶紧抽出帕子轻按眼角,“她舅母说得对,咱蕊儿嫁的那般好,别说咱们这些人,就是阿容知道了,也会很高兴的。”
提到了苏母,王氏只能接下去,“那可不是,咱们蕊儿一嫁过去那就是王妃,这是多少人都盼不来的,就咱蕊儿命好。日后蕊儿嫁过去,与王爷定会琴瑟和鸣,幸福美满。”
说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苏若蕊背后散落的头发,看着苏若蕊的眼神更如慈母一般怜爱与自豪。
苏若蕊娇羞一笑,并没有接话。
良久,因为苏家没有女主人,王氏和范氏坐了一会儿也就去前院帮忙看着了,从来到就一直并未多言的徐惠,方才坐到苏若蕊的身边。
“怎么不说话?”其实苏若蕊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徐惠的反常,但是方才人多,她也就没开口,如今眼看徐惠坐了过来,也就仅仅只是低垂着脑袋,既不看她,也不说话,苏若蕊可不就急了。
徐惠抬起头,看着面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庞,心中的感情很是复杂,“......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说不上来怎么了,她最好的手帕交能嫁的这般好,她应该忠心的祝福她才是,可她心里却有些酸酸的。她当然不舍得这个好姐妹,也希望她能够嫁一个好夫君,但是当听到当今太后亲自降旨将苏若蕊指配给辅政王爷,还是正妃之后,那一刹那,徐惠的心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甚至是嫉妒。
她知道苏家三姐妹自幼生得好,但是苏家是商户啊,怎么可能与那样一个人牵扯上呢?前有幽儿姐姐与裴府定亲,后有蕊儿婚配给辅政王,徐惠一下子感觉到,她曾经深以为傲的东西,统统都不见了,甚至现在看来,还颇为可笑。
她知道身为好姐妹,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很卑劣,就是知道,所以在面对苏若蕊的时候,她才这么纠结。
苏若蕊转念一想,也就知道个大概。
因着府里之事,这么多年,徐惠恨徐父风流成性,身边莺莺燕燕不断,更哀叹范氏不争气,只会哭泣乞求丈夫根本就不可能有的怜爱,连个后院的女人都管不住。徐惠为了她们母女,只能自己立起来,到底是小姑娘,时间长了,性子也变得越发好强。
这几年随着舅舅在朝堂上的展露拳脚,徐惠对待姜怡和姜瑶两个的态度都有稍微的变化,如今自己和姐姐相继嫁的这般好,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钻牛角尖。
但是这种事情也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人心到底长在自己身上,怎么想,怎么做,都是自己的事情,她只能尽量挽留这段感情。
“我只是嫁人了,又不是不在了,日后我给你下帖子,你可不要躲懒不来,要不然我可不饶你!”
苏若蕊这话说的既真切,又俏皮,徐惠听了也不免一乐,“呸呸呸,也不看看什么日子,还说自己要嫁人了,嘴巴还这般没遮没拦。再说,您可是堂堂的辅政王妃,给我下帖子,我岂有不来的道理?我啊,就得巴着你才行!”
说着,徐惠抱着苏若蕊的腰肢就扑了过去。
话一说开,两个小姑娘心中的芥蒂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瞬间笑闹在了一团。
因为明儿个一大早王氏就得在苏家帮忙,晚间王氏和小女儿姜瑶就留在了苏家。苏父虽然独自一人将苏家三姐妹拉扯大,但是有些话他一个大男人根本没法教,还是得麻烦王氏这个长辈来教导,因此,今儿个晚上,王氏就歇在了水心院。
等到苏若蕊沐浴完,就见王氏坐在床头等着她呢。
生平第一次成亲,苏若蕊什么也不懂,而苏若蕊以前去姜府的时候,也不是没被王氏搂着睡过,因此这会儿看见王氏,苏若蕊高高兴兴地就蹭了过去。
“舅母,今儿个晚上你搂我睡啊?真好!”
她小人儿就跟小时候一样撒娇,看的王氏心都要化了,将苏若蕊顺势抱在怀里也不松手了。不过,王氏还是没忘了她今儿个晚上的任务。
“蕊儿,你娘亲去得早,今儿个晚上就只能舅母过来给你说这些了。”说着,王氏也不禁脸红了几分,但是为了怀里的小人儿,也为了姜府,这些话,她不得不说。
“听说王爷之前屋里头也没有人,这种事他也不知道清楚不清楚,到时候如若王爷不太懂,你就不能太害羞,虽说女人家的要矜持,但是这两口子房里头儿的事,你也不能太拘谨,这男人啊,都是那德行,只要那方面满足了,其他什么都很好说......”
王氏这一次可是把掏心窝子的话都说出来了,就连姜怡出嫁时,她都没有说的这般透彻,只因为那人是大夏的辅政王闵宏睿。
本能的,苏若蕊就想到之前那夜他杵在她腿间的东西,苏若蕊羞得小脸通红,挣脱开王氏的怀抱就往被子里钻去,“......舅母,不早了,我先歇着了。”
王氏看着不禁好笑极了,她这个外甥女,还是头回这般害羞呢,不过,王氏显然没打算就这般放过她,“女儿家嫁人是害羞,但是蕊儿你要知道,你所嫁之人并非常人,那可是龙子凤孙,尤其是他现在手中还大权在握,如果他想,多得是好人家的姑娘源源不断地往跟前扑,舅母本不应在你大婚之前跟你说这些,但是舅母知道,你素来是个拎得清的,可不能因着这些原因让你们夫妻二人失了心......”
说完这些,眼看被子里的苏若蕊动都没动一下,王氏暗叹一声,“罢了,知道你不爱听,舅母也就不讨人嫌了,不过,明儿个晚上的洞.房花烛夜,你可得记住了......”
尽管是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话,但因为太羞人,王氏也不禁脸一红,然后侧躺在苏若蕊的身旁,小声说道,“女人家头一次都是疼得,不过你也不要生挨着,你素来爱撒娇,那时候可不能赌气,王爷若是动作太粗鲁,你就哭。”
后面的话更羞.耻,不过既然已经开了口,最后一狠心,王氏厚着脸皮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如果,如果王爷折腾的狠了,你就起身去亲他,耳朵啦,胸口啊,都可以,还可以......缩你的小腹,多做几次,他就发不了狠了......”
之后王氏还说了几句,苏若蕊躲在被子里,小脸不知道是憋得,还是羞得,红的不成样子,想到舅母所说之话,苏若蕊忽然之间,就对明天充满了抵触。
她知道王氏的心思,即便是作为长辈,她也不会相信闵宏睿能够一辈子只守着她一人,为了她好,王氏今儿个也算豁出去了。她将话说的那般清楚直白,也不过是想让她日后能够笼络住闵宏睿,可是却不知道这样一来,反倒使得苏若蕊心中更恐惧了。
她素来最怕疼,听舅母那意思,行夫妻之事时会疼得不得了,苏若蕊一下子就后悔了,老天爷,她现在不想嫁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