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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秦岭以为会很难缠,毕竟这牵涉到主治权的问题,通常医院哪怕是为了面子,都不会让出主治权,要治可以,你给病人办出院手续,别在我们的医院治。
却是出乎他的意料,这名医生客气的说道:“您是秦医生吧,我们了解过你的资料,你创造了一个个的奇迹,很神奇,很不可思议,本着为病人负责的态度,我们应该允许您参与对芒古先生的治疗,但是有些法律问题必须解决。
这是一份协议,您看一下,如果没问题,请签个字,然后就可以了。“
秦岭接过护士递来的协议,翻开一看,明白了,通篇都是对医院的免责条款,把责任全部推了出去,偏偏秦岭只是参与治疗,也就是说,把芒古治好了,医院有功,如果治死,责任全在秦岭。
这是一份很不公平的条款,不过秦岭无所谓,只要抓住肝肾脾这三个要点,恢复了脏器健康之后,以人体的自我修复机制再辅以辅助性的物理康复运动,治愈他还是有些把握的,于是点点头道:“好的。”
护士递上了笔,秦岭签下大名。
如果是普通人,签个名没用,但秦岭不同,他是华夏的著名医生,又是青冥集团的董事长,他的签名一字千金,院方认可他的签名。
到于芒古的签名,他自己不能签,又没结婚,没有妻子儿女代签,只能用录音的方式口头表示同意。
大胡子医生也签了名之后,笑道:“秦医生,芒古先生劳您多费心了,院方会尽量配合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和这位美丽的小姐提出,或者直接找我也可以,这是我的名片。“
秦岭接过名片一看,这名医生叫做弗朗索瓦·蓬热,具有法国国家医学院神经学博士的头衔,是医院神经康复项目的负责人,在巴黎显然是个很有名的医生。
“谢谢。”秦岭收了名片。
“那好,我不打扰您了,再见。”蓬热与秦岭握了握手,转身离去。
秦岭则向护士交待了些注意事项,也和艾尔维斯一家离开了医院。
法国的葡萄园虽然大多位于法国南部,但巴黎附近还是有一些的,不太知名,主要是富豪为了享受生活情趣所建,虽然也酿造葡萄酒,但基本上都是自家享用,没有商标,也不对外出售,看作私家花园更加贴切。
艾尔维斯一家就拥有这样一个小型的葡萄园,占地约十来亩,在巴黎这种地方,已经非常难得了,秦岭被安排住了下来。
接下来的每一天,秦岭都去医院,给芒古扎针,暂时没提戛纳的事,到第三天的时候,秦岭开了方子,含龟板,熟地黄,知母,黄柏,陈皮,白芍,牛膝,狗骨等中药材,专门针对肝肾不足,阴虚火旺兼见脾虚肉痿型的运动神经元病患者。
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在针炙的时候多留了一分力,使得力道不能完全通透于穴位,这样,一旦他停止针炙,在三到五天之内,病情还会复发。
不知不觉中,到了第七天,芒古的恢复非常乐观,虽然手脚依然缩萎,但有了知觉,可以轻微活动了。
在针炙过后,芒古问道:“秦医生,我感觉我一天天好了起来,我一定会重重酬谢你的,请问,我还要多久才能恢复?”
秦岭心中一动,反问道:“怎么了?你有工作要处理?”
“是的!”芒古点点头道:“我是法国艺术行动协会的会长,还是戛纳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我希望能在明年的参评电影送审之前康复,这样我就可以重新回到评委席上了,为观众们挑选出制做精美的好电影,这是我的爱好,也是我的乐趣。”
秦岭一直以神识感应着芒古,说这话的时候,芒古的情绪在渴望中还带有一种贪婪的波动,似乎回到评委团能给他带来很大利益。
略一寻思,秦岭明白了,黑箱!受贿!
是的,评委团主席的权力是非常大的,难保不会有参评影片贿赂他,虽未必是直接给钱,但作为交换,他肯定能获得巨大的利益。
这年头,收钱显得非常低档,庸俗,不高雅,而且欧美在大力推广货币的电子化交易,大额资金进出会留下痕迹,说不定哪一天就被人揪出来作为掀翻自己的借口,最差也是个把柄落在了别人手上。
如果芒古是很正派的人,那秦岭未必会以治病作为筹码要挟他,可是他立身不正,这就对不起了。
于是,秦岭笑道:“我尽量吧,对了,您评审过很多电影么?”
一说到这,芒古顿时眉飞色舞起来,滔滔不绝讲起了经他评审过的获奖影片,有2016年的金棕榈《我是布菜克》,最佳导演罗马尼亚导演克里丝蒂安·蒙吉和曼玉前夫,法国导演奥利维耶·阿萨亚斯。
有2015年的金棕榈《流浪的潘迪》,最佳女演员鲁妮·玛拉艾玛和纽尔·贝克特。
有2014年的……
芒古越讲越兴奋,秦岭也是暗中欢喜。
在芒古把自己的光荣历史兜了个底朝天之后,秦岭呵呵一笑:“芒古先生对于电影界的影响力真是让人惊叹啊,巧了,我正打算拍一部电影,还有意参与金棕榈奖的角逐,不知芒古先生能不能……提点两句呢?“
一瞬间,芒古的笑容僵硬了,秦岭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走他的关系。
本来嘛,走他的关系不是不可以,但秦岭是华夏人,不是说戛纳不欢迎华夏电影,而是每一部入围的华夏电影都是有着政治目地,电影本身的成就与艺术性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意识形态,而且没有得到上面的授意,由他来操作秦岭的电影,会非常的麻烦。
西方人对于华夏是又爱又恨,爱的是钱,恨的是华夏咸鱼翻身,其中恨大于爱,尤其在文化意识形态领域,华夏因素是个非常敏感的话题。
“秦医生,你在说笑吧,你是个医生,怎么可能拍电影呢?”芒古打着哈哈,勉强笑道。
“不,我不是说笑!”秦岭严肃的说道:“我在华夏,是一家影视娱乐公司的股东,我还以一号男主的身份参演过一部长达80集的连续剧,对于表演,我不是一点经验都没有,我是真的想拍一部获得国际大奖的电影。
芒古先生,我觉得在这几天的相处中,我们一见如故,彼此之间已经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我把你当作我的好朋友来看待,朋友之间,应该坦诚相对,我们没必要玩虚的。
说实话,拍电影的想法我一直就有,但是我知道,华夏电影要想在国际上获奖很不容易,当然了,那些花钱就能买来的小奖我是不屑于参与的,这是对艺术的亵渎,我需要的是真正的国际大奖,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拿定主意开拍,直到我遇见了你!
我们是好朋友,而你有能力满足我的愿望,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芒古暗中大骂,谁tmd跟你是朋友?病治好了赶紧拿钱滚蛋,以后谁也不认识谁,不过这话他还不敢说,只得面有难色道:“秦医生,你真让我为难啊,我虽然是评委会主席,但是电影的评审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秦岭毫不客气的打断:”主席有主席的权力,芒古先生,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我这个人很爽快的,你只需要给我一个答复,行,还是不行!“
秦岭的话语中,隐含威胁的意思,芒古不由眉心微拧,他很不高兴被人威胁,可是他的病还没治好,他不确定如果拒绝的话,秦岭会不会甩脸就走,他也没法确定,秦岭走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也罢,他反正只想拍一部拿金棕榈奖的电影,只要符合要求,我再做做文化部长的工作,以法华友好为借口,也不是没可能,不过……打点的费用可不能我出。’
芒古决定还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去赌自己的命运,于是道:”秦医生,我现在没法给你肯定的答复,如果电影的质量和主题达不到要求,就算我当上了法国总统也没法帮你,毕竟法国是民主国家。
呵呵,扯远了,我现在问你,你没有剧本?“
”没有。“秦岭摇摇头道。
”这样啊……“芒古沉吟道:”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位作家,他的作品在欧洲很受欢迎,把他的作品改编成电影,应该会相对容易操作些,他也是你们华夏人,曾经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不说先生,相信你一定不陌生吧?“
”不说?是他?“出乎芒古的意料,秦岭顿时脸一沉道:”你让我用他的作品,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居心!“
”秦医生,你……什么意思?“芒古不解道。
秦岭冷冷一笑:”不说的作品,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抹黑丑化华夏,闪光点他看不见,专捡落后蠢味的地方写,还很下流,我在他的作品里,看不出有任何的文学性与艺术性。
我知道,西方对华夏的阴暗面很感兴趣,总是无限夸大,尤以电影和文学界更为突出,华夏在戛纳的获奖电影,有哪一部是正面题材的?
而且你敢说不说的获奖,背后没有政治因素?就象曾获得过诺贝尔和平奖的刘小波,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告诉你,我向你索要金棕榈奖,是看的起你,看的起法国!
如果诺贝尔给我评医学奖,我肯定会拒绝,除非他们能收回颁给不说和刘小波的奖项,与这二人同获诺贝尔奖,我深以为耻,总之,让我用不说的作品,那是绝不可能!“
秦岭的声音越说越大,就和吵架一起,美女护士不由探头进来。
秦岭猛的向外一指:“出去!”
美女护士吓了一跳,乖乖的把脑袋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