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醒来,乱跑什么?”
裴廷川说完,一把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回床上,见她精神还不错,才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饿了没?”
池忧欢点点头。
“想吃什么?”
池忧欢想了想:“铁板牛肉。”
“……”裴廷川一脸淡定拒绝:“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吃重油重辣的,换一个。”
池忧欢立刻就没了兴趣。
不油不辣,那还吃个什么鬼?还不如直接让她喝白开水。
“我让沈桥买了些粥和小菜,一会儿就送过来。”
池忧欢更加无语,既然他都已经安排好了,那还问她干嘛?
但……
看着男人泛着血丝的眼,还有因为两天没刮胡子而显得有几分憔悴的脸,池忧欢心疼都来不及,又哪里舍得生气?
她想了想问:“你就这样过来,学生那边怎么办?”
裴廷川道:“我在比利时有一两个朋友,虽然不是专业教授,但指导一下那几个小崽子,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我虽然回来了,但是他们有问题也随时可以打视频电话过来问我。”
池忧欢听到他还要远程指导,心疼得更厉害了。
但她也不是个擅长说什么甜言蜜语的人,最终也只憋出一句:“你……沈桥还有多久到?要不你先在我这床上躺会儿?”
“一起。”
“啊?”
池忧欢愣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小脸一下子又开始升温。
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厚脸皮裴教授。
“我睡了够久了,你自己睡就行了……”
“那陪我躺着也行。”
池忧欢还在垂死挣扎:“可是床太小了。”
“没事,你睡我怀里就行,反正你瘦,又不占地方。”
“……”
她竟然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是怎么回事?
咳咳。
池忧欢忍着耳垂微微发烫的感觉,小声道:“我真的睡了好久,腰都躺酸了。”
“那就都不睡。”
“可是……”
“别可是了,”裴廷川忍不住又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看我现在这样子,连夜赶回来,身上又脏又臭的,像是能立马躺下睡的样子吗?”
池忧欢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那有什么,我又不嫌弃你!”
裴廷川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勾唇笑起来,心里也觉得好像被一只暖暖的小手轻轻拨了下。
“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听到你刚才那句话,你就是现在叫我去死,我都愿意。”
池忧欢:“……那不如你现在去死一个看?”
“……”
裴教授沉默了下,脸不红心不跳接道:“还是缓缓吧,牡丹花还没摘下来,现在就死了,万一之后被别人摘走了怎么办?”
池忧欢哼声:“裴教授这局座称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随时随地都能忽悠。”
裴忽悠:“……”
好像说错话了,好像媳妇生气了,怎么办?
要不亲一个?
根据过往经验,裴教授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可没等他把脸凑近,就在池忧欢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看到自己的三天没刮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