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会有人再担心他,守着他,哄着他上药,他醒来的时候,不会有人比他更关心自己的伤。
那么这伤,又有什么要紧?
死不了,也就罢了。
“将军跟昕宁,彻底没戏了?”玄武也是个直愣愣的性子,这样问,活生生往流夜心里捅了一刀。
流夜心口一凉,又灌了自己好些酒,才嘶哑开口,“嗯,她一定要离开,我怕是困不了她多久。”
“其实……月主子打不过你的。”玄武喝着酒,比较了一下这俩人的武功。
他跟慕珩,流夜,身手差不多,容月么……
大概跟秦超差不多。
而秦超跟他差很多,所以流夜应该不担心容月抢得了昕宁。
至于容月会不会祭出慕珩,就比较难说了。
“她绝食,又用簪子刺伤自己不让我碰她,我要眼睁睁看着她伤害自己吗?”流夜眼底一片落寞,黯然神伤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
“这些招数……昕宁也会用?”玄武嘴角抽了抽,他印象里昕宁可是个温柔的小妹妹,这些小家子气的招儿,居然用在流夜身上?
流夜真可怜。
不过玄武告诉流夜,“潇潇就从来不这样,她嫌小家子气,而且她说,女人这些招数,对心疼自己的男人才有用。”
换个不心疼自己的傻逼,伤的还是自己。
“我自然心疼她。”
“所以就有用了。”
流夜:“……”
他无言以对,只能多灌自己半坛酒。
“将军,同为被女人甩掉的男人,我觉得主子是我们当中最成功的,你想挽回昕宁,不妨放低些姿态,请教请教主子。”
玄武喝了流夜的酒,很真诚的劝他。
流夜现在特别想骂,请教个屁!
慕珩那贱人,一家和乐,像他们这两条落魄的狗?
一个大将军一个王府都尉,沦落成什么样儿了!
“玄武,你喜欢凤潇,是什么感觉?”流夜望着天际那轮明月,目光痴迷。
“潇潇是世上最好的女子。”提起凤潇,玄武的眼神温柔的不像话,面瘫的脸,都更显英俊了几分。
“潇潇的一举一动都潇洒迷人,她所做的什么都是好的,她将我放在心上,也是我心头最重要的人。”
“是吗?”流夜偏头看了看玄武,这厮平时又傻又直,一提起凤潇,整个人被镀上了一层不一样的光芒。
好像他就这样想着凤潇,也很幸福。
流夜飞身离去,将酒和月光留给了玄武。
跌跌撞撞闯进昕宁的房间,直接将门给踹了,他大喊着,“昕宁!昕……昕宁!”
床上的人儿被惊醒,披了外衣起身,就看见醉的歪歪倒倒的流夜,他看见她,笑了下,立刻扑了过来,将她扑倒在床上。
“将军!”昕宁尖叫一声,立刻伸手去拔头上的簪子。
流夜带着内力的手掌一挥,她头上的簪子便根根断裂开来,落了一地,他轻抚着她的长发,低头嗅了嗅,“真香。”
昕宁咬牙,伸手去摸枕头里的匕首,才刚刚触到,连枕头带匕首都被流夜给丢了出去,他内劲厉害,枕头飞出去将桌子都砸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