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瑾宁收起桌上的瓶瓶罐罐,走到兽王鼎面前将里面的药丸拿出来后满意的点点头。
白鹭峰随意捏起桌上的一个药瓶闻了闻,随即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瑾儿,你在屋里待了一整天就为了炼这个?”
诗瑾宁将药瓶从白鹭峰手中夺回来,有些心虚的说道:“不是师父让我待在屋里反省的吗?”
“我是让你反省,可没让你捣鼓这些东西。”
“这东西不是挺好的吗?可以让人飘飘欲仙。”
诗瑾宁将桌上药瓶全部收起来,连同角落的兽王鼎。
白鹭峰简直无语了,他的小野猫是什么时候变得不再单纯了?
“瑾儿,你越学越坏……”
白鹭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诗瑾宁打断:“这都是师父教得好。”
“为师什么时候教过你鼓捣这些玩意儿?”白鹭峰话落却又有些尴尬起来,他虽然没有亲自传授,可确实跟他脱不开关系。
“去把身上洗洗干净,我有话要对你说。”
“师父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我这个样子又不影响听力。”
白鹭峰见诗瑾宁什么事情都与他对着干,扛起她朝着浴池方向走去。
“白鹭峰,你放我下来,不许你再碰我……”
诗瑾宁喊了一路,白鹭峰并没有理会她,到了浴池直接带着她下了水:“瑾儿现在真是长大了,连师父都不叫了,不过也好,不如以后就改口叫夫君吧。”
“你做梦,我们又没有嫁娶,以后谁是我夫君还不一定呢。”
“瑾儿,这是想让谁做你的夫君,说出来,师父保准不为难他。”
白鹭峰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看起来温柔含笑,却实则处处透着冷意。
“我暂时还没遇见比师父更好看的人。”
白鹭峰被诗瑾宁逗笑了,这么快就怂了。
“那就等瑾儿遇到了,提前跟师父说声,师父替你好好把把关。”白鹭峰含笑的眉眼总算真实了些,“之前是师父小气了,我跟瑾儿道歉,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不好。”
诗瑾宁别过头,语气像极了白鹭峰之前生气的样子。
白鹭峰伸出手帮诗瑾宁把脸上的黑烟洗掉,然后继续问道:“那瑾儿如何才能消气?”
诗瑾宁想了想,本来就是她的错,既然白鹭峰都哄她了,总不能抓着这件事不放吧?
“三个月之内不许你碰我。”
白鹭峰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挑了挑眉,嘴角含笑:“瑾儿,你确定要用这种方式作为惩罚?那为师满足你这个心愿。”
诗瑾宁以为白鹭峰会讨价还价,缩短点时间,谁知他竟然痛快的一口答应下来,难不成他真的对自己失去兴趣了吗?
“瑾儿为何不高兴?难不成是因为师父答应你三个月不碰你让你失望了?”白鹭峰故意打趣道。
“怎么会,我巴不得你离我远点。”
白鹭峰起身离开水池,再次眯起眼睛:“只要瑾儿高兴就好,你还有什么要求可尽管提,师父尽量满足于你。”
这也答应了?诗瑾宁心中更加恼火,这就是典型的吃到嘴的东西就不香了。
“瑾儿在想什么?是不是想收回你之前的话?”
“不收回,师父可要说到做到。”诗瑾宁缓缓从水里走了出来,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真是将整个身体显现的凹凸有致,她还故意在白鹭峰面前将外面的湿衣服脱了下来,然后转过身故意挑衅道:“师父,你流鼻血了,是不是最近上火,要不要我帮你熬点去火的汤药?”
白鹭峰擦了擦鼻血,冷哼一声朝浴室外走去,他的小野猫真是无法无天了,故意整他,那就看看是谁最后服输。
深夜,微风拂着细雨点点滴滴落下,就像伴奏的小舞曲,霎时,雨珠又连成一条线,铺天盖地的从高空倾泻而下。
诗瑾宁仿似被什么声音吵醒了,但是她并没有起身,甚至未曾翻身动弹一下,心想,不是答应了三个月之约吗?不会才刚一天就坚持不下去了吧?她听着声音、闻着气味儿知道是白鹭峰心里安心了许多,但是许久都不见有人靠近又觉得奇怪,但她依旧假装睡着,她想知道白鹭峰来她房间做什么来了,借着雨势总有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直到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诗瑾宁总算明白过来,原来是有人借助雨声想要搞事情,事先被白鹭峰察觉到,因担心她会出事提早赶过来保护她。
那人动作雷厉风行,既然到了窗外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直接闯入,趁着诗瑾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飞身到床边,只可惜手中粉末还未洒出就已被尽数挡去。
黑衣人见自己暴露直接跳窗而逃,白鹭峰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与此同时,夜雨之下,还有俞昊阳在围追堵截,很快那人就被抓住了,并且关进了地牢之中。
白鹭峰回来之时身上湿漉漉的,诗瑾宁侧躺着看向他:“人抓到了吗?”
“抓住了,俞昊阳正在地牢审问。”
白鹭峰上前,想要帮诗瑾宁紧紧滑落的被褥,却无意中看到她雪白的脖颈下露出的那迷人的锁骨,他有些愣住了,诗瑾宁见白鹭峰一直盯着她身上看,这才意识到晚上洗完澡只穿了件里衣。
“师父看够了吗?”
诗瑾宁脸不红心不跳的与白鹭峰对视,毕竟身上早被他看遍了,若此时遮羞反而显得她矫情了,她就是想看看白鹭峰能不能熬过这三个月相互疏离的日子。
白鹭峰回过神来,强忍着身上那股邪火,他感觉鼻子又有些不对劲。
“为师身上都湿了,借用一下你的浴池。”
说罢,他在鼻血流下来之前快速离开了房间。
白鹭峰泡在浴池里,这里仿佛都是诗瑾宁身上的药香味,不但没能压制住身上的火气,反而让他愈加的难受。
“真是个小妖精!”白鹭峰从水里出来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寝室,而是径直走去了诗瑾宁那里。
“师父怎么又回来了?”
白鹭峰刚从水里出来,头发和脸上都还湿漉漉的,诗瑾宁偏头看时,只觉得他如同染了一层雾气,飘飘渺渺,如谪仙下凡却又少了他们身上该有的文质静雅,此时看到的却是猛兽身上即将爆发而出的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