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瑾宁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没有出手阻止,这一切都是顾倾倾咎由自取,得到惩罚也是罪有应得。
司徒依旧不解气,又用匕首将她的另一边脸破了相,最后还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带我过去。”
顾倾倾被这毫无温度的声音吓破了胆,生怕再惹得司徒不高兴,直接要了她小命,她顾不得处理脸上的伤口,匆忙朝地牢外走去。
“小泽,你看好司徒,别让他出事情。”
诗瑾宁主要是担心司徒会想不开,至于顾倾倾的命并不值钱,就算死了也不足惜。
蓝君离点点头跟了上去。
白鹭峰牵过诗瑾宁的手也离开了地牢,而俞昊阳看着几人都走了更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更何况他之所以踏足这种不符合身份的地方也完全是为了诗瑾宁。
诗瑾宁被白鹭峰攥的手腕有些疼,刚走出地牢就将他的大手甩开了,而且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师父莫不是才一天就忘了三个月之约?”
这时俞昊阳正好跟了出来,听见这话却是十分好奇:“三个月之约?你们约定了什么?”
白鹭峰本来就心情不好,尤其是在地牢看见二人亲密的举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和瑾儿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提到身份,俞昊阳自然是知道白鹭峰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心中虽然放不下,但却没想过再去争取,他现在只想好好陪在诗瑾宁身边,所以平时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连这点奢望都没有了。
“我只是想好好保护她而已,如果刚才的举动惹得大哥你不高兴了,我道歉。”俞昊阳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其实,俞昊阳并不是没有脾气的,可以说他的傲气丝毫不下于白鹭峰,动起手来更是狠辣,但是他为了诗瑾宁什么都愿意忍。
诗瑾宁知道白鹭峰小气,却没想到会如此小气,俞昊阳只不过是帮她准备了些桌椅茶水就把他气成了这样。
“师父,俞昊阳可是你的亲弟弟,我们刚才虽然距离比较近,可是并没有过分的举动,你至于发火吗?”
白鹭峰并不是因为俞昊阳的举动而生气,而是因为他看诗瑾宁的眼神,带着炽热和期望,他还是不死心,但是白鹭峰并没有去解释什么。
“你还想要什么举动?干脆我把你让给他好了。”
诗瑾宁从没想过这话竟然是从白鹭峰口中说出来的,他吃醋可以理解,因为他自来就小气,可是他突然说出这话是对自己不耐烦了吗?
“师父凭什么认为可以随意做主我的事情?”诗瑾宁也怒了,白鹭峰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就会生气,还学会了对她发脾气。
白鹭峰突然反应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过分了。
“瑾儿,我……”
诗瑾宁并没有给白鹭峰解释的机会,转身离开。
白鹭峰微微低下头,心中越发的郁闷,他自知不该对诗瑾宁发脾气,可愣是没控制住。
天龙门那边又来信了,说是他的祖父就要出关了,正催他回去呢,上次他匆匆回去又匆匆回来,虽然拒绝了那门亲事,可家族的长辈们并没有同意,最后他放下狠话就离开了,就连念无忧人都没有去见,看来得找机会和她说说清楚,要不然家族那边是断然不会罢休这门亲事的。
顾倾倾将二人带到了一座宅院,只见从里面窜出几个人呈现包围之势,而方婷婷并没有出事,人就在他们手上。
“婷婷,”司徒见她还活着紧绷的心总算舒展了些,但是喊了半天她都没有反应,这下整颗心又悬了下来,“你们对她做了什,他要是出事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这位姑娘只不过是昏迷了,过会儿就会醒的。”
顾倾倾虽然是雇主,但是这些人见到她此时狼狈的样子纷纷退缩了,因为眼前的二人是他们所得罪不起的。
“我们可以放人,但是必须等我们安全离开之后。”
司徒并不想为难这些人,只要方婷婷无事他也没必要非要了这些人的命,毕竟顾倾倾才是主使,最后他点点头同意下来。
这些绑匪可能是被顾倾倾血淋淋的脸着实吓到了,走到足够安全的地方后赶紧将方婷婷放在地上逃跑了,司徒虽然答应放过他们,但蓝君离却给一一解决掉了,他本不是什么善人,自然懂得斩草除根的道理,既然助纣为虐,做了坏事那就不能留他们性命,要不以后还会出来害人。
诗瑾宁找过来时见方婷婷还活着心中的愧疚感总算少了些,她将所有过错归结于自己身上,倘若不是她让方婷婷做圣女,她也不会置身险地,还差点丢了性命。
方婷婷被迫服了药物,他现在虽然有意识却很模糊,司徒赶忙将她带回去休息。
“宁姐姐,婷婷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司徒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生怕再度失去方婷婷,每隔几分钟就会问上一遍,什么婷婷多会儿能醒过来,要不就是怎么还没醒过来之类的话。
“你先保持冷静,顾倾倾给婷婷用药过量,以至于她会多睡会儿,而且醒来后可能全身都没有力气,但是等药效全部散尽就会恢复的。”
司徒点点头,知道方婷婷没事心里总算安心下来。
白鹭峰让人来请诗瑾宁过去,她本来也不想打扰司徒和方婷婷便跟着离开了。
“师父找徒弟可有事情?”
诗瑾宁说话的语气平平淡淡,带着疏离。
“这才一会儿的功夫,瑾儿就要把师父当做陌生人对待了吗?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怎么感觉不到一点亲切之意呢?”
诗瑾宁从心里觉得这话可笑,之前还非要让她叫夫君了,这会儿就又变成父亲了,那就随了他的意好了。
“父亲大人在上,请问叫女儿过来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商量吗?”
白鹭峰差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他可不能陪着诗瑾宁胡闹,他还要娶她呢。
“瑾儿,之前都是师父的错,不该说出那样的话,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白鹭峰最终还是服了软,在诗瑾宁面前,面子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
诗瑾宁不打算就这样算了,不是要做爹吗?那就给他这个机会,她避开白鹭峰的拥抱,故作惊恐的说道:“父亲大人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