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瑾宁再次回到这里,许多地方都已发生了改变,蓝兮宫的位置还是打听之后才得来的,许多人一提起蓝兮宫,心中就满是恐惧。
蓝兮宫并没有建在神界,而是抢了水上城附近最大的一座城主宫殿改的名,听说阎九幽当时放过了他们,但城主并不服气,命令手下暗杀他,最后可想而知。
诗瑾宁站在蓝兮宫外,守卫问都没问她是谁就直接带着她进去了,应该是阎九幽提前交代过的。
“这位公子我叫卫明,怎么称呼你?”
诗瑾宁想了想,确实需要给自己起一个假名字来应付阎九幽。
“我叫蓝瑾,别人都叫我瑾神医,你要是不介意也这么叫吧。”
卫明表情怪异,同时又带着几分惊讶,大概是觉得诗瑾宁一点都不谦虚,又或者觉得她敢在自家主子面前称自己为神医真有过人的医术,所以对她更加客气了几分。
“瑾神医请进,尊上在殿内等着你。”
阎九幽早就知道诗瑾宁过来了,但是听到守卫叫她神医还是有几分诧异的,便想着试试她的医术,倘若只是为了抬高他自己那就不能留了。
诗瑾宁进入大殿后,阎九幽正单臂支着头、斜身倚靠在床榻上,眉头皱的有些深。
“见过尊上大人。”诗瑾宁学着卫明叫他尊上。
“过来。”
诗瑾宁让天奇等候,象征性的向前走了几步,在离他足够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尊上大人有何吩咐?”
阎九幽抬了抬眼皮,睨了她一眼说道:“竟敢自称为神医,想必是有些本事的,倘若你能治好本尊的病,这神医称号你便留着,倘若不能,留你性命也无用。”
“是,尊上大人。”诗瑾宁始终对阎九幽十分客气,不就是看个病吗?她的医术可不是吹嘘的,虽然称神医有些牵强,但也是为了得到更多保命的机会,“请问尊上大人得了什么病?”
“怎么,你自称为神医不会连所得病症都检查不出来吧?”
诗瑾宁才不会相信阎九幽真的会得病,大概只是为了考验她的医术,那就配合他一下吧。
“当然可以,只不过尊上大人身份尊贵,不是谁人能随意接近的,不如我给您来个悬丝诊脉吧。”
“哦?你还会悬丝诊脉?”阎九幽抬了抬眼皮,然后将手腕露了出来,“那就让本尊看看你是否有真本事。”
诗瑾宁笑笑,指尖甩出一根银白色丝线,那仿佛是从肉里长出来的一样,细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阎九幽看了很大一会儿也没看出那根细线是用什么做成的。
诗瑾宁倒是过瘾了,但小蛛却很不开心,它堂堂蛛皇王吐出来的蛛丝可是很珍贵的,怎么可以拿来给别人诊脉用。
“从脉搏上看身体健壮的很,但是却存在隐疾,这是一般人所看不出来的。”
诗瑾宁收回蛛丝,故意卖了个关子,她想在阎九幽手底下好好活着,就得让他依赖自己,只有存在价值才有机会说服他给白念峰解毒。
阎九幽似乎起了兴致,稍微直起身子问道,“你且说说,本尊存在什么隐疾?”
“尊上大人经常头痛,有时候疼起来可谓是头痛欲裂。”
阎九幽突然冷了脸,一个闪身出现在诗瑾宁面前,并紧紧遏制住她的脖子:“你可知我稍微用力你的脖子就会断?”
天奇冲向前去,本想解救诗瑾宁,却被阎九幽挥动衣袖打飞出去。
一个字强,两个字很强,真不是它能对抗的。
“天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你再出手。”诗瑾宁担心的看了它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到阎九幽身上,“就算你是魔界之王,杀人对你来说只是家常便饭,可总该让我知道我错在哪里吧?”
“很好,你连我的身份都知道了,说吧,是谁告诉你的我有头痛之症?”
诗瑾宁摇摇头:“没有人告诉我,我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称之为神医?”
阎九幽看着她那双直视自己的双眸清澈如水,不像是说谎,缓缓松开了手,不知什么时候重新坐回了床榻上。
“你可有办法医治?”
“请问尊上为何会头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阎九幽瞪了诗瑾宁一眼说道,只说了两个字: “不知”
“那我需要上前检查下,不知道尊上是否允许?”
“嗯。”阎九幽轻淡淡嗯了一声,他微微闭上眼,如同睡着了一般。
诗瑾宁轻脚走上前去,对阎九幽躬身说道:“我需要借助灵气入体,但对尊上并无半点伤害之处,而且只用来检查头痛之症,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尊上包含。”
阎九幽并没说话,大概是应允了。
诗瑾宁走到阎九幽身前,掌心对准他的头部,一丝灵气缓缓钻了进去,正是俞昊阳之前送给她的善灵,她与它已有了心灵感应。
阎九幽抬眸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人,然后再次闭上了双眼。
过了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诗瑾宁收回了善灵,而她心中也大概了解了一些病情,但听见阎九幽呼吸沉稳,在确定他睡着了之后,便带着天奇先行退了出去。
回到房间,天奇好奇的问道:“兮兮,大魔头得的是什么病?”
诗瑾宁想了想,根据她检查的结果,阎九幽属于情丝缺失,但究竟是如何造成的她就不得而知了,刚才她检查之时,但凡有一丝对他的冒犯,被察觉出来,估计阎九幽动用灵魂之力就能要了她的命。
“天奇,趁着阎九幽睡着了,你跟我出去趟。”
诗瑾宁带着天奇自打出了宫殿就一直有人在跟踪他们,而且不只一人,诗瑾宁不能确定除了阎九幽派出的人其他都是哪些势力的人,难不成他们不知道蓝兮宫住的的人是大魔王吗?看来得找机会让阎九幽收拾他们一下才行,还有她师父的仇也是时候该报了。
她背着药筐,先是绕到了深山,最后趁着迷雾遮掩悄无声息的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就让那些人自己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