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佩服你。”他眼睛看着前方的路说。
梁成说道:“谢谢你救我,你叫什么。”
汗水从他面颊留下,男的淡淡地说:“杨磊,回去以后不要说我有武器。”
“为什么?”梁成问道。杨磊没有理梁成,依旧机械地扶着梁成。
梁成看对方也不回答,只能继续说道:“好,我不会说的,你放心。”
“谢谢。”
良久,两人回到了营地。赵幽瞑,库尔闻讯赶来,伸手要来搀扶梁成。
“不用。”
梁成拒绝了他们的搀扶,一瘸一拐地走向了自己的帐篷,途中梁成不断地摔倒在地上,又艰难地爬了起来。
赵幽瞑扶住了梁成:“梁成你怎么了。”
“陈小静。”
痛苦夹杂着悲愤从心头涌来,直接说道:“陈小静她高烧不退,还在我的帐篷里!”
掀开了帐篷,陈小静静静地躺在里面,面色苍白。
“陈小静。”
梁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含着泪爬到了她的身边。杨磊蹲在了陈小静身边,用手摸着陈小静的额头,皱起了眉头:“高烧,至少有四十度以上。”
半晌,他又转头看向了梁成:“你们去哪里了?”
梁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众人在篝火旁,杨磊、赵幽瞑、库尔坐在梁成的周围,陈小静被送到了另一个帐篷,被几个女生细心地照顾着。杨磊拿着一把银色的小刀在篝火上烤着,他慢慢地掀起了梁成的衣服。
杨磊神情凝重地看着梁成大腿的伤势说道:“伤口穿透了大腿,所幸的是没有伤到骨头。”
杨磊放下了梁成的大腿说:“你坐起来。”
梁成挣扎着坐了起来,腰间剧烈的疼痛顿时让我失去了平衡。赵幽瞑连忙搀扶着着,拽住了梁成的衣服。
“居然腰上这么重的伤。”杨磊轻轻地清理着梁成腰上的泥土和血块,痛苦让梁成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急促呼吸。
“别动。”杨磊淡淡地说,梁成趴在了地上铺好的毯子上。
接着,杨磊拿出了一瓶酒精,撒在了梁成的腰间。剧烈的灼烧感一瞬间传遍全身,梁成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咬住这个。”杨磊递给梁成一根剥掉皮的树枝,白色的树肉泛着微微青色。梁成接过了它,横咬在嘴中。
杨磊从篝火中抽出了刀子,用手抚平了梁成腰上的伤口。一阵尖锐的刺痛感从梁成腰间传来,带着炎热的灼烧,梁成的内脏剧烈地震动着,促使梁成用尽全力把痛苦发泄在嘴中的棍子上,吼腔中发出阵阵呜呜的吼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刺痛,腰间早已一片麻木,翻滚而来的热流使梁成眼前一阵晕阙。一个东西从梁成腰间脱离,一块带着血的尖锐木块被杨磊扔进了火堆之中。
“这伤挺严重,不过并不是我见过的最严重的。”杨磊淡淡地把刀放在了篝火上,对赵幽瞑说:“麻烦把我背包里的针线拿来。”
梁成痛苦地含着木棍,喘着粗气:“你以前是干嘛的。”
杨磊轻轻地用酒精涂抹着我的伤口:“以前?我是野外生存教练,如果再要往以前说,我曾经参加过逃生。”
篝火静静地跳动着。梁成问道:“然后,发生了什么?”
“这是十年前的事情,当初我喜欢野外探险,就在森林中我遇到了有队探险的人,当初我没有那么大的戒心,事情却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那天,我们一队人正在护送一个箱子,谁知道那队探险者突然向我们攻击,很多人都倒在了地上。”
“但是,在护送途中,我们遭到了他们的伏击,同行的十名队员都先后受伤,只有一个被碎片弹片炸伤的队友还勉强得可以行动。”
杨磊接过了赵幽瞑的针线,把针放在火上灼烧,然后套上了线,扎进了梁成的伤口。
“那个队友伤得很严重,全身皮肤百分之八十烧伤,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后来的救援的人将我和他送回了外面医院中,”
医生摇着头对杨磊说:“这个人没得救了。”
在病床上,他痛苦地呻吟着,医生继续说道:“他马上就会死的,我会尽我自己最大的能力。”医生拍了拍杨磊的肩膀,无奈地摇着头走进了抢救室。
杨磊静静地守在队友身边,半夜,伤员病房内断断续续传出阵阵呻吟,如同哭泣的狼群在阵阵哭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一直有新的伤员不断送来,不断的空出位置给新的伤员医疗。人的生命就是这样的脆弱,在一瞬间诞生,又在一瞬间陨落。
“他的情况怎么了?”医生走到杨磊队友的担架旁,队友依然在微弱地呻吟着,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如果他可以撑住今晚,明天就可以坐直升机到打城市中继续接受治疗,可怜的人。”医生再一次摇着头离开。
杨磊怜悯地看了一眼队友,在他身边趴下。“这个人,他撑了多久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杨磊耳边响起,他抬起头看去,一个老者用生涩的语言说道。
“已经撑了五个小时了,医生说他应该死绝了,可是他现在还活着。”杨磊回答道。
老者走到了杨磊队友身边,俯身听着队友断断续续的呻吟。
老者对着杨磊说道:“人一旦死后,他将会永远的消逝在这个世界。可是他的精神尚存,但是生命并没有消逝。”
杨磊呆呆地看着老者,半晌问道:“老人家,那。我应该怎么办。”
老者摇了摇头,说:“他太痛苦了,他的声音空洞,那是失去了自己的世界。”
杨磊急迫地看着老者,仿佛看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您能救救他么?”
老者点了点头,问道:“他,是怎么受伤的?”
“炸伤。”
“带我去他受伤的地方。”老者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暗褐色的铜版,将铜版放进了队友的胸口。
四周安静的让人感觉有些害怕,杨磊带着装备往山上走去,时不时的还会改变一下路线,生怕出先不久前的袭击。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到了白天遇到伏击的地方。砸烂的车依旧静静地躺在地上,车子旁边赫然一个黑色的土坑。
“老者没有多说,又拿出了一块铜片,在夜色下微微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