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大靖十光年的宇宙虚境处,四大基本力与武神衍生出的第五大混沌力共同施为,以无上的伟力捏造出了一颗以前世地球为蓝本的星球。
只是这颗星球上并无初始生命,有的只有十一位道主。
武神以一己之力包围了赵钱孙李四大世家的十位道主。
“这位朋友,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故抓摄吾等来此星球?还不由分说的就动手?真当我们十位是吃素的么?”
“嗯,你是赵家的道主,赵无极,这名字还真的有点乐子,既身为赵家道主,同时也是白莲教两名道主之一,这么喜欢造反啊?”武神负手而立,浑然不惧十名道主结成的攻守同盟。
本身这十名道主便是赵钱孙李四家的战略威慑,而四家也是沆瀣一气的,如今面对武神咄咄逼人,十名道主也表面联合。
这赵无极一句话也等于将他们十人拧成了一截。
至于武神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那还是因为太山府君掐算十人根底,而后传讯给武神的。
“好了,别那么多废话了,你们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我根本没在怕的。”武神一言说完,一手背在身后,复又嘲讽似的言说道。
“我让你们一只手都可以。”
须臾之间,道境流转,武神道境将战场偏移,分化十层,化为手中一座宝塔,而那十名道主俱毫无察觉便被道境裹挟送入宝塔之中,一层一道主,而自其身体中也飘然走出十名打扮不同之人,纷纷没入塔中。
这座宝塔是秦月楼在诗乡城内所得到的,当时他虽然没有将胡山傲一家满门抄斩,但也算让胡山傲的子嗣家破人亡。
而后盘点的时候有一座锁孽塔,一直没有派上用场,如今被武神改了改,就拿出来了。
而今锁孽塔改名换姓,现其名为武神阁。
武神阁第一层中,一片全白之境,仿佛无四方之分,亦无上无下,只是阁中书架林立,犹如千年古树昂然抵天,书架中摆满了各色武道典籍功法。
不过却好似虚幻般随即隐消,只腾出了一片战场。
天穹中双月同天,一白一红,互相辉映,其大小看起来并非月盘,反而若月球将坠一般触手可及。
在这双月之下,一男子身姿挺拔,抬头不语。
他的每一根发丝中都透露着张扬跋扈与邪性,虽其发有弯曲蜷卷但并不难看,反而散乱的垂落于身后,其额前鬓后发丝并不垂落反而冲天。
左面上有森森邪气魔气所化纹路犹如胎记一般的刺青,身形高大健壮,身穿金色铠甲,面容刚毅,眉若刀锋,眉尾翘起,滚滚气势无形可却犹如风压,将其披风吹起。
一手刀,一手剑,刀剑双绝,可面容说不出来的寂寥。
“独。在。异。乡。为。异。客。”那男人一字一顿,丝毫没有动手的迹象。
此话一出,赵无极便按捺不住。
其人身前一位女子随同显化,这女子若高大佛像,约有百丈,
其面容恬静安然,犹如慈悲菩萨,头戴莲花冠,身着白衣,衣裳上满是莲花纹络,双掌合十,两腿弯曲,脚底相对,浮于塔中半空。
只是那女子却袒露肚腹,寻常女子怀胎十月尚且不如面前这女人。
因为这女人的肚腹涨起老高,妊振纹也构成了一行行小字,在其肚子上闪着亮光,分为黄白紫绿黑。
一色对应一句打油诗。
“白莲好,白莲教,无生老母真空道。”
“圣王高,圣王造,圣王媾女双星到。”
“圣子佼,圣子渺,圣子临凡救星耀。”
“圣女祷,圣女笑,圣女降世白莲飘。”
“还请圣子圣女快驾到,尔时青天白日当空照。”
“无生老母,真空家乡。”赵无极手作莲花印。
那高大女子亦是如此,声如洪钟般发出浩大慈悲之音。
而后从那女子的背后,会阴等部位蔓延出无数青灰色的好似面条一般的滑腻肉须,肉须似网络,根根条条纵横交错着衍生到更远的地方,而后花开顷刻,一朵朵白莲生出。
播撒阵阵异香,只是莲花盛放,从中鼓胀起的,是一颗颗的黑色头颅,头颅犹如果实般饱满,嵌着一颗颗莲子,不住的旋转,在底部还有一张遍布利齿的大口,不断开合。
突兀莲子滚落,落在地上化作一个个肥胖白嫩的小娃娃,哭嚎笑闹,可却透着邪异阴森。
武神分身所化男子左刀右剑,却是持刀左右挥砍。
刀光刀影层层叠叠,交织得犹如千刀尽出,混无止尽,一刀后还有一刀,十刀后还有十刀,百刀千刀,刀气刀影刀光水银倾泻般的渗透。
这些胖乎乎的小娃娃们虽然仍旧哭嚎笑闹,可却毫无抵抗,徒遭千刀万剐,化作片片血肉,复又被千刀万剐,化为条条块块,而后万剐千刀,若肉糜肉泥。
三刀三剑三神技之千刀不尽。
此之分身即是玄天邪帝,独孤星夜。
莲子娃娃虽然被斩切成了堆堆肉泥,可莲花不就是从淤泥之中生出么?
赵无极的白莲无生道转圜之间,将武神阁的第一层变作一片淤泥之地,在那淤泥之地中莲子破泥而出汲取营养,根深蒂固间拔升抽条,朵朵白莲含苞待放,可却也仅限于此。
只因这些荷花与那大肚女子身后根条枝叶混杂,而后从下腹衣裙中探出五根巨龙般的长条血肉,那大肚女子之腹也平坦整齐了下来。筚趣阁
女子面目痛苦,而污血喷涌,间,长条血肉之末端生出了黄白紫绿黑的巨婴来,而这些长条血肉,原来是这五个巨婴的脐带。
说迟实快,巨婴诞生如此,而玄天邪帝亦是在最快时间内劈斩出了十刀。
说迟实快,独孤星夜顷刻间劈出十刀,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其人身形不动,可十刀刀气却在半空中不断变大,亦是有衍生的十刀刀气往四面八方砍劈,所过之处皆裂土分石,无坚不摧。
不光是那女子身后根须被斩断,连那连接着巨婴身体的脐带也被劈斩的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三刀三剑三神技之十刀破极。
破极者,乃破除一切极限之意。
此招式旨在瓦解敌人一切攻势,任己鱼肉。
虽十刀破极斩出,但那脐带与巨婴却好似并无受到严重伤害,但也仅仅只是“好似”。
脐带与巨婴随恢复力强绝而在转眼之间恢复如初,可蔓延至体内的刀气却还是驱逐不尽,不断的破坏着内部的结构。
独孤星夜冷面冷笑,单刀朝天,随同劈下,刀气应运而生。
这一刀简单直接,大拙反璞,极尽刚猛霸烈,
而后那庞然的刀气直冲女子而去,刀气蔓延所过之处,将武神阁中幻化而出的地表割裂,土层割断,建筑摧毁,方圆数丈皆被笼罩,更遑论那无生老母法相?
无生老母法相那慈悲恬静之面容也缓缓异变,变得邪魅狰狞而又变异,双目睁开化为狭长三角眼,
裂开至耳根的嘴角中尖牙利齿根根分明可见,那头颅连接着身后根须如飞头一般直面刀气,口中喷吐五色邪光,两相碰撞,分庭抗礼,双方亦是毫不退让。
玄天邪帝到此刻终于飞身而起,右手剑也随同刺出,出手间灵动非常,将五色邪光生生化去,此为一剑藏空。
而后正反手交错劈出,剑路一正一逆,百剑无终两道剑气相互激荡,在这激荡之中逐渐提升正逆之劲气,相互砥砺,而后正反剑势缠绞于无生老母法相的脖颈,
数条根须勃发而起,可却无从脱逃,仅仅只能被动绞杀,
独孤星夜更是毫无迟疑,也毫无波澜,
又是一剑斩出,自那剑身中涌出无数剑气,激起一阵阵破风声,似有万股剑气,自生灵性那般感应到敌人所有破绽,
就在挥剑的那一刻,剑身周遭剑气勃发,先发制人地蜂拥而出,
却是将这无生老母法相全然笼罩于其中。
五色巨婴也挣扎着被剑气侵扰,啼哭连连。
激起万道五色亳光,邪异的光芒带着阴诡的邪气将这幻化而出电影一方天地笼罩。
可,玄天邪帝自是傲气十足,仅仅冷眼旁观,待到五色邪光全然笼罩。
在此间的独孤星夜也受到了些许遏制。
可随后那遏制便烟消云散。
“小邪之气如何比得上天魔之气?”玄天邪帝面容之上,那刺青般的纹路激发阵阵炽烈大魔魔气。
虽是武神分身,并非原版玄天邪帝,可这天魔气,却是源于武神所创之功法。
武神演武的幻梦境之中自然不会不计工本的把种种原作当中的奇特体质复刻,之所以会有这种天魔魔气,也是源于功法的模拟,只是功法推进至极限,模仿原作当中的表现形式,同样也具备种种增幅异能。
但此刻放出,却也得到了道主级加强。
独孤星夜从头到尾都表现得游刃有余,但赵无极又何尝不是没有催谷全力?
此刻为求速战速决,玄天邪帝终于刀剑并出。
三刀三剑已过,接下来便是刀剑三神技。
刀斩风,剑切云,纷纷扰扰断风云。
刀绝光,剑绝影,潇潇杀杀灭红尘。
刀无相,剑无形,苍苍茫茫碎乾坤。
万千刀光剑影从天地之间爆发席卷,将无生老母法相包裹其中。
柔剑刚刀刚刀柔剑,刚柔并济,连环不断,皆达化境,刀,似乎不再是刀,而是剑,剑也似乎不再是剑,而是刀,刀剑混转,彼此不分你我,一切有形无形之物俱要在此神技之中湮灭,
而那肃杀悲凉的刀光剑影,更是粉碎万物,无可抵挡。
但赵无极浑然不觉,无形刀剑轰然斩出,道道血线自深刻血痕中喷涌勃发,刹那大开大合,由简入繁,刚猛绝伦。
赵无极完全束手无策,因为在这有限天地之间,万物皆为刀剑,避无可避,挡无可挡,逃无可逃,只有受创。
三刀三剑三神技全出,赵无极也被武神阁完全镇压在了塔底,而后被武神阁将一身道行境界吸纳,最终将其记忆洗净,设下早已设置好的意识算法,
由此第一层塔灵生出。
玄天邪帝独孤星夜分身也回归武神本体。
另外的几层塔中。
有【先天破体无形剑气】不断简化成【气】四处弥漫,
有被称为终极杀人王的秃顶老汉身穿西装,犹如大蛤蟆一般趴在地上,咕呱咕呱的叫着。
有面覆铁面的年轻男子以火云掌,达摩腿等武学以黑级浮屠终极无间境界佐以天蚕奇功等高超武学不断对敌。
亦有穿着背心加披风的磁场颠佬咆哮着“他妈的磁场转动一百万匹力量!海虎爆破拳!!!”不断出拳。
还有教孩子变强就要吃禁果,以及跟老年人比肉身素质和原始人比技巧可以拳停地震的屑地表最强在不断的藐视敌人。
亦有闭目美男身着黄金圣衣以神佛之姿态施展强绝之招,同时身周浮现东方天庭,西天大雷音古刹,阿弥陀佛讲经,二十四诸天,耶和华的天堂等景象。
还有一百多岁性烈如火镇压江湖一百载的张真人。
有人断臂,黯然销魂。
有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十分身,俱被加强到道主之境。
四家十道主,亦被镇压武神阁底,化作塔灵。
而后武道功法重新腾出,
武神有以四大基本力与混沌力将此塔惯入新生星球的地心之中,十道主之道境被强绝的武神道境混合,弥漫于星球之上,随后又将此前所有自造星球融于其中。
一颗庞大无比超越了太阳的“地球”突兀的呈现在了宇宙当中。
武神演武之中和大靖武者们的武道法相也纷纷落入武神阁中,与塔灵混为一体。
“这里就叫,武道星吧。”
一切求武道之人,最终都将在玄兵道主所打造的九州结界的传送下抵达武道星,而后在此间修炼。
但这一颗武道星,并不单单只是用于武道修炼。
“我这边结束了,该继续武神演武了,不过就是不知道厨子那边怎么样了。”武神随处找了个地方,继续推演武道功法了起来。
但,他皱了皱眉,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