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榜,作为东武林名噪一时的杀手组织,曾在东武林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如今虽然稍微安分了些,但因委托的存在,依旧是东武林人人谈之色变的梦魔,「天、下、无、人、唯、吾、不、杀」依旧声震武林。
而玄膑从绝情书口中得知,如今的血榜之主权倾天依旧还在操控着血榜,也就意味着学海无涯给死神当翻译的那位,还没有利用下酆都操弄血榜。
不过算一算时间,只怕也不远了,自己还是得加快进度。
出手截胡,自然会引来死神的关注,不过玄膑倒也不是很担心,毕竟魔闇四傻嘛,懂得都懂,更何况学海那位还不是真的死神。
“你想通过我联系权倾天?然后再通过击败权倾天来掌握血榜,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我知道,你们这群人,都是因为各样的目的才加入血榜,权倾天对你们的约束有限。”
“你竟然连这都知道。”
“当然,所以我也知道击败了权倾天,未必就能掌握血榜,不过就算如此,也无大碍。”
玄膑脸上带着几分自信,他的心内自有自己的打算。血榜的八人,杀僧不留佛必须死,明珠求瑕未必能收服,剩下的六人除却天不孤外都有收服的空间,至于天不孤,如果能成为朋友最好,如果成为敌对,玄膑倒是也不介意拿死神之眼当标本研究。
“嗯,绝情书相信你不会是自寻死路的人,权倾天我也可以代你联络,但血榜众人,你想要一口吞下?”
血榜八人各自行事,鲜少交集,但绝情书通过几次的交集来看,其余的几人皆非是易与,纵然玄膑不凡,还施水阁势力庞大,也未必就能将血榜吞下。
面对绝情书若有似无的关心,玄膑只是澹澹说道:“放心吧,玄膑会考虑实力。”
话说完,放下了手中精致的酒盏,玄膑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说道:“梅饮雪被看押在还施水阁的地下水牢,如果你想去看望他就去吧,天色已然不早,你就早点休息吧,放心,在我等的人到来之前,梅饮雪还能留下他的性命。”
……
……
还施水阁的地下水牢,真算起来已经关了两个在未来苦境武林有名有姓的人物,一个是已被转往法门的法云子,另一个便是梅饮雪,或者说侠肠无医。
蓦然,地牢之内响起沉沉脚步声,浑身缠满了铁链的侠肠无医睁开了眼,看向地牢入口处,随着他的动作,鲜血再一次顺着开裂的伤口流淌而下。
侠肠无医看向入口道:“你不必隐藏了,你的脚步声,我很熟悉。”
“你,为何要隐瞒我,为何。”
绝情书看着地牢中的那张陌生面孔,随即便想到了梅饮雪那张此生无论如何都难以忘怀的脸:“梅饮雪,究竟为何。”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早在白天的战中,绝情书冷眼看着自己战败被擒,在梅饮雪的眼里,就已经判处了死刑,脑海里只剩下无尽的不满、怨恨、还有嫉妒,在梅饮雪的嫉妒大名单上,除了之前的天刀,如今又再添上了公子膑的名字。
“绝情书,哈,好名字啊,你果然是绝情的妇人。”
梅饮雪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不怀好意的看着绝情书,眼内只有无尽的怨恨。
绝情书看着梅饮雪的目光,心痛再盛几分,摇头道:“你,是因为天刀,是吗?”
“果然,果然啊,若说你们两人没有奸情,为何你这般简单就想到了笑剑钝,终究是做贼心虚了吧。”
“梅饮雪,你疯了吗?”看着脸色渐趋疯狂的梅饮雪,绝情书只觉心痛,痛自己这些年的遭遇,痛离恨归天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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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凭借着捕风捉影的猜测,你就不惜抛弃妻女,更看着女儿身死?!”
“一个野种,死了又如何?只可惜,我本来是想等到天刀现身与你联系之后,再接近你将你和他这对奸夫淫妇一并除去,但想不到,你这毒妇,竟然又勾搭上了还施水阁的阁主,哈哈哈,绝情书啊绝情书,梅饮雪当真是没看错你!”
陌生得面孔,锥心的言辞,绝情书看着眼前故人,耳中是此生听过的最扎心的话语,一瞬之间,秀刃寒光,在侠肠无医身上留下数道伤口。
侠肠无医见状,反而大笑起来:“啊哈哈哈,来啊,来啊,绝情书,杀了我,杀了我。”
“哼,赶紧的,杀了我,你也可以和奸夫双宿双飞了。”侠肠无医脸色癫狂。
昔日名动东武林,冠绝众刀的名刀横斩,此时却是一个最寻常不过的疯子,看着绝情书,不住地笑骂:“哈哈哈哈,名刀横斩的女人,绝不容许心内还有别的男人,不然,我宁愿毁掉。”
“梅饮雪,你真正是,该死啊!”
秀刃出鞘,寒光一瞬逼命,却在最后一刻,悬在侠肠无医喉间方寸。
“哦?”
绝情书倒握秀刃,看着侠肠无医,气喘吁吁的说道:“就这般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梅饮雪,我要你为烟儿的死,付出代价!”
“哈,来啊,杀啊,我虽然不知道是哪里露了破绽,但若要杀我尽管来,你也好,公子膑也好,我等着!”
……
……
路边的寻常面摊,店铺的掌柜一如既往的煮着面,招待着往来的过客,忽然一骑快马绝尘,抛下一封密封好的信件便调转马头匆匆离去。
面馆的老板皱起了眉头,在衣服上擦了擦上,随后拿起了那封信拆开,看着信上“召回‘人’”的指令,皱起了眉头。
“召回?难道还未复命?这可就麻烦了啊。”
“莫非人被公子膑截胡了?”
心中自由着种种的疑问,但既然是主上所吩咐,面馆老板也不敢怠慢,走出面馆,换了一块牌子,却是将原先的招牌鱼虾面换成了大雁面。
不过是,一头戴斗笠之人走进店中,来到老板面前。
“进货?”
“有个伙计去做一笔生意,到现在还没回来,烦劳老哥帮找找。”
“哪个伙计?”
“老四?”
“她?”头戴斗笠之人语气带上几分凝重,“是被老朋友请去喝酒了?”
“她的话,没听说有什么朋友喝的过她啊,不过倒是有她做生意的那家店的消息。”
“哪家?”
“南边,最大的那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