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之内,玄膑盘腿静坐,魂识再入识海,径直掠过天道书阁第一层,来到第二层,看着眼前书海,陷入沉思。
魔始当年为九天玄尊所杀,但因为提前保存了备体和灵魂碎片所以依旧能兴风作浪。
化首仙踪无名、二主造孽、三主昊天,还有未确认的风月莫容,以及可能还未出世的计蒙,未受影响的风霁月。
要杀魔始这些化体不难,真正难的是将魔始神形俱灭,让其永世不得超生,这才是真正的麻烦所在。
魔始是一个棘手的对手,即便是掌握先发优势的玄膑,也只有一次机会,若是一次不成,导致事情走向出现了他所知原着的偏差,想要再万纳魔始劫数便难了。
因此,必须一步到位。
起初玄膑的目标是宇宙之牢,当年祌天爻帝之身躯被八歧邪神送往宇宙之牢,其身躯乃汇日月星光之精华所聚的三光之灵体,是魔始梦寐以求的身体素材之一,以祌天爻帝身躯作为诱饵必然能引出魔始。
但是事后玄膑又考虑一番,此举风险太大,难度太高。
且不说魔始方面,首先要如何找到并且前往宇宙之牢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这个时候的意琦行,剑不过顶但是却眼高于顶,着实是很难打交道的一个人,虽然可以曝出魔始与他种族的关系,但要让他相信,仍是一件麻烦事。
其次就算前往了宇宙之牢,要让宇宙之牢交出祌天爻帝身躯也很困难,到最后万一计划出了纰漏,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就更蠢了。
宇宙之牢的道路行不通,那就只能换一条路,在灭杀魔始诸多分魂的同时,找到魔始本体的所在,一起做掉。
但魔始本体,或者说大脑所在在原剧中就行踪成谜,直到计划达成才现身吸收众分魂复生,想要将之找出,还需费一番手脚。
二楼,玄膑翻阅着书阁的书册目录,要追溯魔始大脑所在,一般的法子怕还无用,最好的办法便是通过分魂气机锁定本体所在。
而锁定气机的术法咒诀大多高深,二层未必就有……
“嗯?这是……”在一本秘籍的名字上,玄膑停留了片刻,这个东西出现在藏书阁就很奇怪,会出现在第二层,就显得更奇怪了。
“从设定上来看,这玩意儿多少算一门仙术吧,虽然特殊了点。”
“但是多少也该位置再往上一点?”
玄膑手上一招,赫见书海之中一册秘籍自书架上脱出,落在玄膑手中,看着书封上的八个字,玄膑摇了摇头。
手上一握,书册所载内容全数涌入,玄膑渐明书册所载内容。
“开鼻窍,索气机,当真是玄妙无比,就是……”
想想这部术法的使用者,玄膑摇了摇头。
但是似乎这玩意儿也是目前最合适的了,高效,速成,好用。
至于施法动作……嗯,用的时候藏着点吧。
再来就是风霁月,还是该让意琦行确认风霁月状态,应该魔始的手脚,还没有这么快吧……
还有风月莫容和剑宗,先往地海孤堡一行,顺带了结叶小钗麻烦的家事。
……
……
“小钗。”
“嗯?”
法门之内,听到萧竹盈的呼唤,叶小钗放下手中的刀谱,看向不远处的佳人,随后目光落在萧竹盈身后,“见过教祖。”
“无需客气。”殷末箫说道,“领悟的如何?”
叶小钗二人来到法门已有不短的时日,萧竹盈临产的日子也越来越近,这段时间以来,他一面照顾萧竹盈,一面跟随殷末箫修行,近段时日还看起了“王遗风”送来的刀法。
虽说法门之人待他们夫妻二人不错,但毕竟是寄人篱下,叶小钗也不愿过于的劳烦他人。心头所想的,还是尽快习得一身武艺,能够帮到王遗风,不让自家师尊孤身一人作战。
奈何,刀谱上所记载的刀法实在是过于的高深难测,与其说是刀法,倒不如说是用刀之人的刀道,关键在于一个悟字,偏偏“悟”之一字是世上最为困难。
即便是殷末箫,也帮不了叶小钗,他虽能参悟刀上之道,但参悟出来的却是属于他的,而非是叶小钗的,他所能为的,不过些许点拨。
不过看着叶小钗渐有所领悟,殷末箫心内也觉宽慰,在叶小钗的身上,他看到了许多和他的三弟子聂商一般的优良品质,若非叶小钗此前已入了玄膑门下,他都有意将之收入门墙了。
“我……”叶小钗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这段时日他虽颇有进益,但他有感觉,距离参悟刀上的刀意,尚有不短的距离。
殷末箫见状,开口安慰说道:“无需沮丧,人与人本就不同,你所要走的也未必就是这条路,领悟出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便够了。”
“多谢教祖。”
“近些时日,竹盈便要生产了,你也莫光顾习武,也要好生照料。”
叶小钗看了一眼萧竹盈,点了点头道:“是。”
这些时日,确实太执着练刀对竹盈疏于关心了……
就在此刻,殷末箫眼内闪过异色,看向外围,沉声说道:“小钗,照顾好竹盈,吾有要事出门一趟。”
言罢,不待叶小钗回应,身影瞬息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法门之外,只见法门外,一席黑袍蒙面,神秘非常,周身散发不详气息。
“阁下莅临法门,却走正途,不知是有何见教?”
“法门教祖?”
蒙面之下,嘶哑的声音响起,冷笑几声说道:“天南笔名不虚传,想不到不过随意一扫,便被觉察。”
“倘若我说,我只是途径路过,汝相信吗?”
“阁下坦然相告,殷末箫自无怀疑之理。”
“哈,好一支天南笔,果然是刚正君子。”黑袍人声声冷笑,令人不寒而栗,“那再商量一事如何?”
“嗯?”
“叶小钗与萧竹盈之子,我要了,不知天南笔可愿?”
闻听此言,殷末箫暗暗蓄势,“断绝人伦,此事,恕殷末箫无法答应。”
“是吗?”
“那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