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山脉,生死交锋,风云激战,玄膑、彝灿天极招出世,毁天灭地之威,人神惊惧。阑
天之神器在掌,光芒耀天,绝杀一招,气冲牛斗,戟撼天下!
一缕猩红顺着嘴角落下,面对生死危机,只见匃皇双眸血光大盛,生命精元加持己身,再复苍老之态的同时,功体亦是急剧升腾。
戟锋激荡,掌威震世,砰然剧震,神器消邪功,纵是极催全力的一招,仍是难以占据上风。
“血邪令·天灿毁元!”
老迈之躯运转不世之功,匃皇抬手,漫天血邪之气疯狂卷动,一道邪令血字笼罩天际,于刹那间崩碎无形,意在吞噬眼前之人。
天灿毁元,避无可避,玄膑亦从未想过逃避,一声长喝,戟上蓝气澎湃浩荡,欲破穹顶百丈虚空!
功元各自提尽,双招急剧碰撞,浩瀚真元激烈震荡,百里、千里大地剧烈摇动起来,威势惊骇,神惊鬼哭。阑
数息之后,一声震撼寰宇的惊爆,余波荡开,湮没整个天荒峰顶。
诡龄殿瞬间崩毁,这一刻,余波之中,毁灭威能层层扫荡开来,峰下交手之人,唯有停下厮杀,一退再退,稍慢一分,便是尸骨无存。
“帝锋赦命!”
余威翻涌,毁灭气息跌宕,惊见玄膑再次抬手,手中天之艳交映异彩光辉,锋芒灿耀,令人心生寒意。
并不见多么危险澎湃的一招,却使得彝灿天心内莫名敲响阵阵警铃,双招抬空再出招,却是帝锋无阻,无可匹敌,一戟落下,彝灿天左臂,应招而断。
撕裂的剧痛传来,彝灿天脸上扭曲狰狞,冷汗淌落。
“公子膑,你赢不了吾!”阑
怒喝一声,任凭左臂抛空落地,任凭血水喷涌,染红半身。
彝灿天双目赤红,再喝一声!
“血邪令!”
局势倾危,再容不得犹豫,彝灿天怒眸轩至,周身血光冲天而起,狂暴的血色光华,无尽升腾,更显诡异恐怖。
血邪光芒之下,变化的身影,原本苍老的声音越显句偻老迈,然其中的恐怖威势,却令任何人都无法忽视。
冲天的血光血气,汹涌澎湃,震撼人心。
而沐浴在其中的彝灿天,举手投足,展现远胜先前之人。阑
“这边是你,真正的底牌吗?”
“你,必须死!”
话音未落,只见脚下一动,身影瞬间消失,下一刻,血鞭入手,凛然杀气暴涨。
血鞭落下,同一时间邪影落拳欲杀,血邪之能拳助,一招一式,尽有乾坤震撼之威。
玄膑舞戟,铿然挡下剑锋,但感一股强不可撼的巨力传来,手臂一麻,稍退半步。
这个逼,这一招,打一页书的时候,没见你用过啊。
一个彝灿天怎么感觉比仙踪还难打……阑
“血鞭黄泉!”
玄膑退步之刻,彝灿天踏步再度上前,鞭上血气刺人骨寒,挥斥一刻,引闻无数幽魂怨灵哭嚎,诡邪至极!
阴灵加持,血鞭威能更甚数倍,血光激荡,一击断魂剥骨!
血鞭至,阴灵缠身,无可阻挡的威势足以摧毁两人之间的一切阻碍,只不过在转瞬之间,鞭身已到玄膑身前。
危急至,玄膑再运《浑天宝鉴》,玫霞荡之功顿化阵阵氤氲绕身,层层化消攻势力道。
然而,莫名邪功的加持之下,血鞭一会天地异力,亦是不见丝毫逊色,血邪之功不断催动,激烈的碰撞,饶是玄膑亦觉危机。
“天子剑法·神龙吐珠耀苍生!”阑
僵持一瞬,玄膑身后,一道身影模湖一瞬,以指代剑,天子剑法出手,剑气顿时破开彝灿天周身血光,贯入彝灿天胸口。
血邪之功,却似一个蓄满了水的堤坝陡然裂出一道缺口,彝灿天顿时极速衰落。
“什么!”
意料之外的变招,一声闷哼,彝灿天连退数步,玄膑见状,右手抬起,戟锋递进。
“龙武破极!”
幻形归位,龙武显踪,一瞬破极,是前所未见之威!
不甘落败,不顾重伤剑气加催,彝灿天豁命,欲作最后一搏!阑
“血邪令·三灿归元!”
三灿归元动十方,龙武破极谁称强。伏藏有翼难展翅,龙皇技压一匃皇!
“啊!”
极招交会,胜负分,气劲贯体,彝灿天周身血水喷涌,句偻的身躯,随着邪功被破,渐渐失去生机。
“好一个,公子膑啊!”
战败的不甘,萦绕心中,彝灿天挣扎起身,浑身彻底被血水浸透,口中,却是再说不出更多的话语。
“匃皇啊!”阑
就在此刻,诡龄殿废墟之中,一道掌气突然轰出,目标直指玄膑,玄膑身未动,气劲自发,击溃突来掌劲,却也在这一瞬之间,来人便将彝灿天带走。
“嗯?”玄膑见状微皱了下眉头,随后摇了摇头,“罢了,神仙无救矣,便当一个人情吧,唔。”
一口鲜血喷出,玄膑脸色一阵绯红。
“好一个彝灿天,不愧是能和一页书掰手腕的人物。”玄膑擦去嘴角,视线重新投向下方纷乱的占据,“嗯?该结束了!”
今日之后,外聚七修,将成历史矣。
……
……阑
天荒山脉之下,祖祭司怀抱着重伤垂死的彝灿天,与林中急急而奔,掌中功元,源源不断注入彝灿天体内,却止不住彝灿天逐渐消散的生机。
“匃皇,你撑住啊。”祖祭司含泪说道,“等我,我一定能找到人救你。”
“祖祭司……阿曼……啊……”欲言难为,心知自身性命已至终途,彝灿天心中浮现莫名情感。
然而,死神虚影,如跗骨之蛆,挥之无尽。
一阵剑气突来,祖祭司不及避闪,登时重创,彝灿天亦随之脱手,重重摔倒在地。
“哎呀呀,本来以为今天就摸鱼过了,想不到真正能有收获,还是一条大鱼。”
一道负剑身影,闲步信手,悠哉悠然。阑
“你是!”祖祭司摇摇晃晃的起身,如临大敌。
这般形貌,难道是……在看到来人的一刻,祖祭司的心便已经飞快下沉。
“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不才,侠锋两说,在此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