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晚上的逃窜,杨俏俏已经有些要撑不住了。
本来身子就弱, 又挨了赵四几天的毒打,如果不是信念坚定的话,都快要撑不下去了。
像林虎他们跑车,沿途都会设有供他们休息补充给养的站点。
在林虎停车休息的这段时间里面,葛文洲拿着自制的介绍信进了城。
再回来时拎着大包小包的,基本都是给妹妹准备的吃食。
原本的计划应该是今天晚上把杨俏俏给捞出来的,但他得到消息说,公安那边有了相应的措施。
担心迟上一天风险更大,他也只能提早出发。
因为行动的太过于仓促,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好。
只能趁着这个空隙,随便买点东西先用着了。
葛文慧吃早饭的时间,他带着那一小包裹来到后车箱里面。
“杨俏俏,杨俏俏?”
葛文洲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已经开始发热了。
他又叫了两声,但杨俏俏已经昏迷过去,怎么也叫不醒。
他直接叫人身上的伤口包扎好,把她断掉的手脚给绑好,最后再车厢里面放了瓶水,丢了点吃的就回到驾驶室里去了。
因为要赶车,林虎也就没有敢停多久,休息了一会儿,又立马开始了赶路。
他们动作还是比较快的,而公安那边还在公社附近找人,压根就没有想到杨俏俏已经跑远了。
林虎他们一路上没敢停留,两人就这么换着开,竟比预定的时间,早了半天到哈市。
还没有到市里,葛文洲就带着妹妹,还有杨俏俏提前下了车。
“兄弟保重!”
林虎看着三人说的有些郑重,这一别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赶紧回去吧,这一次多亏了你的帮助,等事情办完还有机会的话,咱哥俩坐下来好好喝上一顿。”
因为这两天的相处,葛文慧已经开始喜欢上这个大胡子哥哥了,这会儿要分开,还有些舍不得。
小手摆了摆,带着一点哭腔跟林虎告别。
因为葛文洲的药,杨俏俏已经醒了过来,但身上的伤却是没有愈合,反而是比以往还要严重了些。
她被葛文洲背到身上,十分不耐烦的听着兄妹两人说话。
“赶紧走啊!”
杨俏俏说话间还吐出一股热气,可见她高烧是一直没有退的。
葛文洲心里十分嫌弃,但毕竟是金主,也不好说些什么。
“这女人命还真大,伤那么重,还烧了那么久也没见她挂了。”
林虎走之前听到了杨俏俏的催促,想着到底是祸害遗千年,伤的那么重,竟然还有条命留下来。
“哥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呀?”
葛文慧有些疑惑,虽然她年纪小,但总能明白一些事情的。
虽然哥哥已经解释过了,但他们这般急匆匆的跑出来,肯定是遇到事情了。
再次看到杨俏俏时,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我们要南下呀,哥哥带着你去找大医院,去找厉害的医生给你治病……”
葛文慧得的是白血病,在公社医院根本就没有治疗的希望,就连医生都劝着他们放弃了。
可葛文州不肯,带着妹妹四处求医,很快就把钱给花光了。
如若不然,也不会答应杨俏俏做那般冒险的事情。
“先找个医院给我治病!”
杨俏俏虽然昏昏沉沉的,说起话来也是十分虚弱的样子,但语气里却是不容拒绝的。
“给我好好想清楚了,因为我这手脚要不了了,你一样是拿不到钱的。”
杨俏俏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葛文洲一听,直接把人甩到了地上。
“我们一开始说好的不是这样吧?你明明说的是我把你救出来,带着你南下之后,你会付给我一笔丰厚的报酬,用来给我妹妹治病,并没有说要确保你完好不损吧!”
葛文洲目光阴狠,似乎没有想到杨俏俏竟会突然变卦。
“哼,我是你的雇主,当然是我说的算了,现在我需要再加多一个条件,必须带我去医院,把我身上的伤给养好了,不然的话,一个子都别想拿到。”
杨俏俏冷笑了一声。
她这也是逼不得已的,如果不加上这个条件的话,按照葛文洲那个性子肯定是直接带着她南下,只要确保她死不了就成。
可这不是杨俏俏想要的,如果说命是保住了,但以后都需要躺在床上生活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尚且年少的葛文洲,在杨俏俏这里学到了第一课。
面对着葛文洲的怒火,杨俏俏只是很平静的闭上眼睛躺在地上。
她知道不管怎么样,不管她后面还有什么更过分的要求,葛文洲都会照做的。
因为他缺钱,他妹妹的病缺钱。
想到这里,杨俏俏还真是庆幸。
还好他遇到葛文洲的时候,他妹妹还没有去世,不然她可就没有拿捏他的把柄了。
“哥哥……”
葛文慧扯了扯哥哥的衣服看着他,听着他们说的话,似乎也已经明白了。
原来哥哥是为了给她治病。
葛文洲安抚的看了妹妹一眼,摸了摸她的头。
又一声不吭的把杨俏俏给扛了起来。
动作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杨俏俏吃了痛。
“嘶,你给我小心点,现在主动权在我的手里,你要再这样下去,我很难保证那笔钱还能不能到你手里,你的妹妹还等着那笔钱去治病呢,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
葛文洲十分憋屈的背着她,虽然很想就这样子把她丢下。
但在看到妹妹时又立马放弃了这个想法。
就是多了个条件吗,只要能给妹妹治病做什么都值了。
杨俏俏在他的背上看着少年忍气吞声的样子,心里冷笑了一声。
[小样,姐多活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治不了你这个小鬼头?]
此时的杨俏俏心里异常的感到痛快,前世那个出入都有保镖相拥,拥有一座商业帝国,手底下的小弟无数,叱咤风云的葛总此时正在她的身下,听命于她。
这怎么能不感到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