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楠看着自家主子伤心的神情,默默缠绕在南筝的手腕上,慢慢舔着南筝的虎口。
“我没事。”
南筝抹了抹南楠就出了空间,一挥手一个一模一样的白玉棺被放在一模一样的位置,棺门被严严实实的盖上。
谁都不会知道,南家唯一的继承人,为自己亲爷爷盖上的是一口空棺。
南筝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看着吴叔,“棺门已经被我封上了,即日启程,回清林国。”
操场上所有士兵都齐齐跪下,“是,吾主。”
南筝被吓了一跳,自己才来军营时,南家军迫于爷爷的威严不敢表现的不尊敬,但南筝知道,南家军知道自己以前那点破事,从骨子里瞧不起自己。
今天怎么回事,感觉每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里都泛着光。
交代完之后,南筝直接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帝玄天还在帐篷里待着,看南筝回来眼神亮了几分,“我这有一种可保尸身不烂的容器,把南将军安置在里面 以后一定会有办法救他的。”
南筝摇了摇头,“没事,我已经有办法了。谢谢你,帝玄天。”
抬头看向帝玄天,眼睛里满满的全是真诚感激,再无其他,帝玄天试图在里面找到一丝特别的情绪,打量良久,依旧还是什么也找不到。
“嗯。”帝玄天离开了,身影里带着点慌张,不一会就不在原地了。
回到四方阁。
帝玄天坐在主位上扶额,下面左右各立着两名笔挺的侍卫。
整个宫殿空空荡荡,没有一丝人气。
东风看着自家主上懊恼的神情,踌躇的开口,“主上,你让我们加急寻找的不朽之玉,已经找到了,为何如此苦恼。”
帝玄天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内心就像被轻柔的撕开,揉成一团,密密麻麻。
自己这是病了吗?
另一边,南筝和士兵们带着南擎天的冰棺,一支军队浩浩荡荡往清林国中心国都走去。
南家军跟在冰棺后方,目视前方,朝着南老将军的故土走去。
清林国国都。
南筝带着南擎天的遗体,踏进国都,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任何人敢拦截,更没有人敢盘问或者阻拦。
因为清林国的皇上在城墙门口焦急的等待着,看着远方归来的军队,哽咽的声音让酸涩的嗓子更加难受,看着面前白玉冰棺,以及南筝的面无表情。
断断续续的开口,“将,将军,他……是真的走了吗?”
南筝抬起眉眼打量欧阳德,和上次宫宴一比,他不再死气沉沉,身上一股帝王之气,看起来是就是一代明君。
“他没死,只是去另外一个地方了。”南筝淡淡开口,无喜无悲,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但所有人看着南筝的眼神都变了。
尤其是欧阳德,眼里的慈爱快要溢出来了,南筝被盯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欧阳德试探的开口,小心翼翼的不敢触及南筝的伤疤,“南筝,以后你不用担心自己孤立无援,我会代替你爷爷照顾你。”
南筝像看着傻子一般看着欧阳德。
这皇帝是不是有点傻。
一群人慢慢走向将军府,街道上到处都挂起了白色的旗帜,看着南擎天的棺木路过,平民百姓纷纷下跪。
对着面前的白玉棺木,殷诚朝拜,“祝南老将军一路走好。”
南擎天,一辈子都投身守护清林国的事业之中,十年饮冰,难凉热血。已经成为了清林国心中的一个信仰。
南擎天的离世,是举国上下的悲哀。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到将军府。门口的南溪一身白衣,直奔南筝的方向。
结果绕过了南筝,扑倒后面沈明泽的怀里,声音哭哭啼啼的,我见犹怜,“明泽 你没事吧,我担心死你了。”
沈明泽看着南筝轻飘飘看过来的身影,下意识的把南溪往外推了推。
“我没事。”
南筝一个紫的灵力甩出,南溪整个人被迫跪在南擎天的棺木前,“南溪 南家是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爷爷的尸首就在面前,你还有心思去顾虑别的。”
再看着沈明泽,他的眼神东躲西藏,整个人也黯淡无光,自己甚至在边境的时候都没发觉他也存在。
从前的南筝究竟喜欢他什么呢?
而被迫跪在地上的南溪扫了眼面前的棺木,眼底的喜悦一闪而过,这个老东西终于死了,看以后谁还给南筝那个贱人撑腰。
面上却挤出泪水,跪在南擎天的棺前,一身白衣,柔若无骨,像一朵盛世白莲,柳烟儿看见自己的女儿表演,也急急忙忙冲过来跪下。
“爹,你走的好突然啊,让我们这些孤家寡女怎么办啊?”
嚎叫的声音穿破了整个将军府。
南筝一瞬间头大了起来。
等一场闹剧终于结束,南擎天的棺木被摆在家里的灵堂之上,等待祭拜。
这三天,将军府每天都到访了很多人,就连面和心不和的四大家族,都纷纷派了人来追悼。
欧阳宏凡被欧阳德派来实时盯着南筝,生怕她做什么傻事。
三天后,南擎天正式入墓。
墓上的白色花朵铺满了整个将军府后山,整个山坡都披上白色丧衣,为南擎天哀悼。
第二天,南筝因为忙里忙外睡到下午才悠悠转醒。
刚出门就看见吴叔在门外等待着,看见南筝出来松了一口气,“小姐,皇上让你今晚准时参加宫宴,会有大事宣布。”
南筝点了点头,看了眼吴叔眼底的疲惫,“以后可以直接叫醒我,不必等这么长时间。”
吴叔挠了挠头,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我就是想让小姐多睡一会。”
南筝点了点头,又从空间里拿出一瓶稀释过得玄天液,递给吴叔。
“这个能提高你的天赋,洗澡的时候倒进去,以后南家军好要多靠你了。”
吴叔点了点头,眼含泪花,默默离开,背影孤寂。
南筝回屋收拾了一番,思虑片刻,还是换上了白色的衣裙。
闻枝看着自家小姐,明明看了很多次,还是被惊艳到了。
南筝一席白衣,和她红衣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白衣似雪,神圣不可侵犯,不比红衣如火,妖冶动人,但那种清冷绝伦的圣洁之美,让人眼前一亮。
南筝嫌弃的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果然还是红衣更好看。
坐上准备好的马车,向着宫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