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筝扭头,眼里的杀意让其他四位长老都威慑了一下,明明一个女子,杀戮之气居然比邪修还要重。
“下一个是谁?”南筝眼神扫视一圈,最终和白衣大长老对视。
这个长老不简单,南筝脑海里的警报拉响。
一直没有说话的三长老准备上前去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却被大长老拉住,三长老疑问的看向虽然年轻,却早已位居他们之上的男人。
左玄玉开了口,眼里全是背叛后的巨大怒意,“让我来结束这场闹剧吧。”
杀了那对男女,然后把南宫雅做成标本,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这是左玄玉唯一的想法。
南筝看着对面的男人幽幽的目光转向自己,心里咯噔一下,全神贯注的看着男子的动作。
只见男人手上的黑色灵力出现,浓郁到南筝一时看不见男子的面容,半神巅峰,和天玄就差了最后一步。
男子身上的灵力越来越浓郁,变成一把黑色的弓箭,直直对向南筝和帝玄天。
左玄玉嘴角亲启,殷红的嘴角似血,杀伐果断的决定着两个人的生命,“杀戮之弓,出。”
两道黑色灵力以弓箭的形式,势如破竹的冲向南筝的方向。
左玄玉心情很好,准备欣赏对面两个人惊慌失措的表情,再看着他们失去美丽的生命。
却看见那个一直不说话的男子手指轻点,两道弓箭就被逆转了方向,直接刺向了三长老和二长老的胸口。
对面的五位长老,现在只剩下了两个。左玄玉表情剧变,猛的抬头看向帝玄天,“你究竟是谁?”
帝玄天脸上的黑色獠牙面具遮挡住了大部分容颜,只有高挺光洁的鼻梁和红润的嘴唇遗露在外面。
“我是谁,与你何干。”
左玄玉英俊的面庞扭曲了一瞬间,脑海里飞快旋转,天玄大陆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怎么都没有声息。
重新抬头看向帝玄天。
“獠牙面具,獠牙……,面具。”面色变得惊恐,是四国国师。
那个四国的尊敬的男人,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实力,只知道他所向披靡,实力深不可测。
只是,那个人说她瞒的很好,国师怎么会知道烈日学院是邪修大本营的消息。
还来不及多想,帝玄天手中的白色灵力就极速奔向对面的两个人。
没有花里胡哨的技法,只是淡淡的本源灵力,就让左玄玉感受到了杀机。
左玄玉拼尽全身灵力,只稍稍遮挡了一瞬,下一秒,整个人被白色灵力吞噬,连带着旁边想要默默逃跑的四长老。
一声尖叫都没发出,两个人彻底消失在空中,只剩下一块玉佩咣当掉在地上。
红色的复杂纹路,南宫雅冲了过去,捧起玉佩,泪如雨下,嘴里喊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南筝的眼眸下意识扫向对面的白色建筑,五个长老都已经死了,那个烈日学院的院长怎么还没有动静。
帝玄天揽着南筝的腰,一个闪身就到了白色建筑里。
殿内空荡荡的一片,只有空着的主位和五个座椅。
不知道是不是南筝的错觉,总觉得在刚才帝玄天击杀两位长老的时候,殿内白色的衣摆一闪而过。衣摆上的花纹精致美好,却异常眼熟。
殿内的角落里,有一口白色的白玉冰棺,里面同样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南筝和帝玄天回到了操场上,去到各个竹屋院落,其余各个长老院子里的一些邪修弟子也被一一解决。
回到白色建筑前,南宫雅还跪在地上,捧着红色玉佩,一脸痛不欲生。
南宫雅的神情说不出的复杂,左玄玉是自己进入烈火学院认识的第一个人。
来到烈日学院的第一天,自己因为本以为会拜入名师,努力修炼,出人头地。最后,被派了个任务,居然是去打扫宫殿里的阶梯。
本来以为是烈日学院的老师们,考验自己的耐力和定力,可惜日复一日,两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丝毫动静,只有一个红衣长老也就是现在的五长老,每个星期会固定出来给她们洗脑。
“烈日学院的弟子们,努力奋斗,你们的明白就会更加耀眼,下一个被长老们选择的天才就是你们。”
南宫雅觉得自己失去了信仰,受到了欺骗,想要逃离这个学院,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自己的世界轰然崩塌,默默躲在角落里哭。
直到面前出现一只手,手中有一哭洁白的手帕,“姑娘,你没事吧。”
好听悦耳的声音响起,南宫雅抬起头,就看见一张月牙白色的锦缎长袍随风轻摆,如诗似画的容颜上仿佛渡上了金光,刺的南宫雅呼吸都弱了几分。
南宫雅头一次这样和人敞开心扉,明明两个才见面的人,南宫雅十几年未有的倾诉欲却比什么时候都强。
“我来到这个学院,是因为我想学习技法,我想变强,我想站在大陆顶端,我想不被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欺负。”
“可是,我来到这里,我发现和我期待中的完全不一样,这里完全就是一个牢笼。”
南宫雅水光盈盈的眼眸里都是对变强的渴望,那种信仰一下子触动了左玄玉的心弦。
令人可笑的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居然也动了恻隐之心,“我可以教你,你愿意吗?”
南宫雅点了点头,“好。”
“明天同一时间,我在这等你。”说罢,就起身离去。
南宫雅盯着那道白衣背影,理智才慢慢回笼他,也是新来的弟子吗,为什么自己从来没见过?
本以为,男子只是安慰自己,和自己一样只是个什么都不懂被欺骗进来的小可怜。
可是,令南宫雅惊讶的是,左玄玉懂得东西很多,自己在他的指导下是实力节节高升,日复一日,两个人就这样相处下来。
直到某一天,左玄玉匆匆来迟,脸上都是惊慌失措,“雅儿,以后不能再来了,你要变强变得耀眼,这样我们俩才有可能再相见。”
最后,深深的看了南宫雅一眼,仿佛要把南宫雅刻在心底,又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