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南锣鼓巷热闹非凡。
原本就要退却的过节热情,又在今天早上被点燃。
只见胡同里缓缓驶出一支车队,打头的是一辆被擦得锃光瓦亮的军绿色长江750挎斗,行车灯前绑着一朵大红花,车把上还有精心设计的飘带,随风摆动。
骑车的是一名身着蓝色中山装,帅气非凡的新郎官,剑眉星目、身姿挺拔。坐在车座上都高路人一头还多。
后头跟着5辆自行车,有永久的,也有凤凰的,龙头前各绑一朵稍小一些的红花。每到一个路口就拿出一挂小鞭点燃,引得无数小孩跳着脚围观,就等车队走后捡那些没燃尽的小炮仗,去炸蚂蚁窝...
当然也有胆子大的,上前拦路。这时候就由许大茂或者刘光奇上前抓一把糖,拿过去分分。
这才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娄公馆门前,众人无不被这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阁所震惊!好在管家福伯及时出现,接过大家伙手中的礼物,领着一行人穿过花园来到楼栋门口。
因为时下不适合搞接亲叫门那一套,所以此时的娄小娥已经由父兄牵着,来到接亲队伍跟前。
只见她一身大红色短款秀禾裙,既未绣金也未描银,荆钗素裹、微施粉黛。眼眶有些发红,想来是出阁前刚哭过。
此时她红脸透白、轻低臻首,默默立在那里,不敢抬眼打量众人的娇羞神态。像极了志摩先生诗里,那一朵不胜凉风的水莲花。
惊呆了前来迎亲的大小伙子们。
最后还是李承志率先反应过来,回头给了所有人一个“老实点”的眼神。
然后上前一步将佳人的手接过,并对娄敬业承诺“执子之手此生契阔。还请岳父大人放心,我会用生命保护好小娥,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娄半城面上悲戚,心有不舍“晓得的,我晓得的,你们走吧别耽误吉时”说着转过身子,不再看女儿。
至于丈母娘谭雅丽?眼尖的李承志透过人群,看见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抖动着肩膀,旁边似有女眷在劝。
娄小娥牵着李承志的手走下台阶站定,忽的转身对着二老鞠躬“女儿此去即为李家妇。自当生儿育女、孝顺公婆,与丈夫举案齐眉。二老要以保养身体为重,勿要挂念切切。不孝女拜别”
说完再次把手放进李承志的手心,不再犹豫的走了。只给身后的老父亲留下一串决绝的背影...
有人说女子出阁就是一次新的投胎。揭开盖头就相当于婴儿第一次认识这个世界,新的父母、新的环境还有原本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小心翼翼,柔软的内心受不得半点磋磨。
不过娄小娥显然没有这些顾虑,公婆都去世了,娘家就近在眼前。
丈夫高大帅气,前途远大。前半生富足,后半生也有了依靠,此刻她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迎亲的队伍一路享受着路人诚挚的祝福,径直来到轧钢厂小礼堂。
在这里,李承志将与娄小娥一起接受众人的祝福。彼此许下终生不变的承诺和永远的誓言。
随着新人的到来,礼堂内气氛达到高潮,所有人纷纷起身、鼓掌欢迎。
在陈书记有条不紊的主持下,两人当着主席画像,宣布结成至死不渝的革命友谊,又在街道林书记的见证下,互相交换了像章和语录。再然后街道民政部门的同志,在王爱华的示意下,送上两人的结婚证明。
就是一张红底的纸,最上面是“最高指示为人民服务”接下来是结婚证的内容,上面有新婚夫妇的名字,还有登记机关的公章以及发证日期。
最后新人合唱东方红,台下众人则是轻声合着拍子。
“我宣布,李承志同志与娄小娥同志正式结为合法夫妻,大家鼓掌”
今天来了不少人,光轧钢厂领导和街道领导以及家属就坐了3桌。没办法,原身父母这么多年的人脉交情呢!
处里的同事和其他科室关系不错的同志又是两桌。
娘家人就来了二叔一家还有个梁伯伯,算是娄半城的至交好友了。跑路都不忘带上的,当然也有可能就是他的路子。
最后就是四合院一大帮子人,足足坐了5桌,个个拖家带口。这是要把份子钱吃回去?
最后就是新人和双方父母,还有远道而来的堂伯堂叔,共计12桌。
菜色比较简单,四荤六素还有一个王八汤。讲究的就是一个实惠!
紧接着就是敬酒。
好家伙,要不是李承志有空间作弊,今天这酒桌真不一定能安安全全走下来。
领导和同事那边还好说,四合院那帮人更不值一提。水和酒九一分成,沾沾嘴就算了,谁也没有为难。
偏偏遇到早上跟着自己去娄家接亲的那帮大小伙子,过不去了。嫉妒娄小娥长得漂亮,非要把他灌倒,叫嚣着不让他晚上进洞房!
那李承志能叫怂?不就是喝酒嘛,当场让把酒盅撤下去,上茶缸“怎么着?一人一缸子,只要你们喝一碗我就跟一碗。谁不认账谁是这个”说着用小拇指比了比。
笑话,要不把你们灌倒晚上是不是还要来闹洞房、听墙根儿?
许大茂不能忍,由于某些不能宣之于众的秘密。今天他是最郁闷的“我先来”
许大茂上来了,许大茂又倒下了。
李承志不占他这便宜,也是一缸子下肚。
“还有谁”
贾东旭、闫解成面面相觑有了退意。
李承志解开中山装最上边的风纪扣,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眼神轻蔑“就这啊”
“不能忍”
“就是,别让他小瞧了”
55度的二锅头啊,连干8缸子。把全场的领导和群众彻底镇住,没见刚才叫嚣的一群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趴桌底了吗?
这家伙就是靠着空间作弊,酒进了喉咙就被装进空间。至于别人,一缸子进嘴,你起码半缸子下肚吧?乖乖躺着吧!
自此,李承志在交道口“酒神”的外号不胫而走,无人不服。
庭夜深深几许。
远处传来北京站塔楼准点的报时声,是东方红的声音,也是一天最后一次报时,九点了。
南锣鼓巷95号院,东跨院里。此时的室内并没有亮起灯盏,毕竟白炽灯的光亮也就那样。
而是点着李承志从空间兑换出来的一对龙凤烛,照的屋内暧昧又通明。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的李承志来到桌子跟前坐下。
“娘子?”
“嗯?”
“该休息了”
“哦,你等等”说着娄小娥从箱子里翻出一把缠着红布条的剪刀,显示给自己的头发铰了一段儿下来,又朝李承志头上伸去。
李承志看的头皮一麻,连忙接过来自己剪了一截下来,交给她缠好,用锦囊装了放起来。还好自己没剪寸头,这一剪子下去不得掉层皮?
“我妈说了,这叫结发夫妻。要一辈子的”
“我知道的,夫人?夜深露重咱们该歇息了”
“我、我,你等会儿”
李承志好笑的见她在床上铺了块白布,又主动钻上床,背对着自己淅淅索索脱下衣服。只留着雪白的后背对着自己。
然后结结巴巴“要,要不你先睡吧,我再等会儿”
这场景让李承志想起柳永的那首斗百花“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
争奈心性,未会先怜佳婿。长是夜深,不肯便入鸳被。与解罗裳,盈盈背立银釭,却道你但先睡”
“佳人在前,岂可辜负”说着李承志脱了衣裳,钻进被里。
“哎呀,你轻点”
“你弄疼我了,别动,就抱一会儿。别,停!别,停!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