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衣要去宫里治病,紫云真人本来就只想带他一人,可莫轻衣身后一个“拖油瓶”玄忆心叫喊着要跟着去,北境王也就是玉辞心也定是要跟着的,玄琅本想跟着,看了看还是算了,偷偷摸跟上吧。
青华观外一时相持不下,引来了许多围观的人。
紫云真人见着玄忆心毫无羞耻的姿态,吹胡子瞪眼:“你这娃娃跟去做甚,本道师侄是去治病的,到时候谁来管你。”
玄忆心毫无害怕的瞪回去,抱着莫轻衣的腿不撒手:“我就是要去,哥哥不方便,我是要去帮哥哥的忙的,我是哥哥的药童,你这老头又去做甚。”
嘶……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对这个外表看起来纯良无害的孩子竖起大拇指,他是第一个敢对紫云真人叫老头的人。
北境青和小葡萄张着嘴巴,愣住了。
紫云真人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嘿呀,你这小娃娃,敢如此无礼……”
也了不造成两边的不愉快,莫轻衣急忙打圆场:“师叔,我们快些进宫吧,耽搁了就不好了!”
“哼!”紫云真人瞄着玄忆心极为不屑的道:“好吧,我们走,老夫一把年纪不跟你个孩子一般计较。”
如若他知晓玄忆心的真实年纪,或许就不会这般说了。
玄忆心与北境王玉辞心当做莫轻衣的药童跟他一起进了宫。
到了宫门,北境青离开了,说是有要事,又宫里面的青华观弟子常天带领。
因紫云真人进宫不跟他们一路,所以必须有人带着。
常天一路跟他们说了在宫里必须警惕的事宜,见玄忆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喂,娃娃,听见没有,在宫里不可以乱跑,不可以乱说话。”
玄忆心憋嘴:“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哎哟,这孩子挺倔的啊。
常天摸了摸嘴边的胡子,他喜欢这种性格的孩子。
这时他观察到莫轻衣身边的北境王,他从未见过她,问道:“师弟呀,这位女子是何人!我在白鹤观从未见过!”
北境王头低的更下了,她不希望再外头有人特别注意她。
从常天口中听到一句师弟,莫轻衣真是受宠若惊,笑道:“这是我师傅新收的徒弟,师傅看她天生医术高明,我就想让她来跟着看看王后的病,也好出出主意。”
常天点头,眼睛还是上下打量着北境王,让她感觉身上很不舒服。
守门将士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忽然觉着作为王城将士,整日守大门,实在无趣。
忽的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他揉了揉眼睛,是他眼花了吗?怎么感觉刚才有一道人影过来了,仔细一看又没有,哎呀……他要去看大夫了。
玄琅微微一笑,站在王城高处看着底下的一切,这里的人实在有趣,氛围也不错,谦和有度是个王城应该有的样子,他要学习学习这里的管理制度,回去好管教一番他的子民,看他们还敢不敢对自己这个大王无礼。
双脚一点,轻松飞到了莫轻衣他们刚走过的屋顶上空,躲在屋顶看着他们走过,微微一笑。
忽然,他发觉前方不远处的王宫屋顶传出一阵阵的黑色气息,眯着眼睛观看,这种气息围在那屋顶久久不散,而周围的屋顶没有,他觉得在那个房子里肯定有问题。
他猛的一跳,比莫轻衣他们更早的来到了王后的寝宫,只是他躲在屋顶上,没人发觉他。
莫轻衣跟在常天身后,进了王后娘娘的寝宫。
刚进门就有一个穿着宦官服饰的男人接待,他上下打量着莫轻衣几人,有丝不相信的问道:“常天呀,这就是你师伯家的弟子吗?这神医是哪位呀!”
一个瞎子,带着一个柔弱女子和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都让人不相信。
他的声音非常尖细,怪声怪样的,引起了玄忆心的好奇心。
算了,还是别问了,毕竟这是在别人家里,不好乱说话。
常天凑到他面前,道:“王公公,神医就是这位公子,身边这两位是他的药童,别看公子目不能视,医术可是高明着了。”
王公公半信半疑的审视着莫轻衣几人,点头:“好吧。跟咋家来,看了这么多大夫,能治好是天大的万福,必定有赏。”
“是,是,公公说的极是。”
常天跟在王公公身后示意莫轻衣几人跟上。
王公公带着几人进了内室,在一道梅花屏风前,王公公止住了脚步道:“几位就在这儿吧,王后尊贵的身子千金之躯,外人不宜观看。”
这意思是不让人进去把脉,玄忆心一时不解:“不让人进去怎么能看好病,你说的真奇怪。”
常天一瞪眼:“说什么呢!王后是王上的女人,而且又在闺房之中,怎么能让我等去看!”
常天的话让王公公脸上好一点,不至于发火。
莫轻衣解围道:“忆心,不要多言,对我来说看见跟没看见一个样,就在外头诊脉也是一样的,辞心,给我把金线拿出来。”
玄忆心不懂这些,只好乖乖听话,躲在一边闭上嘴。
北境王把莫轻衣的金线拿出来,叫给一旁的侍女,让其进去给躺在床上的王后系在手腕上。
这就是学医之人必须要懂得一门技艺,悬丝诊脉。
莫轻衣坐在凳子上,手中拿着金线,手指微动仔细听着脉象。
这时候,另一头的王后轻声开口道:“大夫,本宫这病症到底是如何?!”
莫轻衣半晌微微一笑,叫侍女收了金线,道:“王后娘娘莫急,您这不是什大病,只要按时服药,必定康复,我这就开张药单,让侍女去抓药,王后您就放宽心。”
王后有丝不信:大夫,我这病症到底是何病症,为何本宫每日甚觉得无力,而且整夜不能安然入睡,您这轻松就开了药,实在难以让人信服呀!”
王公公也是半信半疑之态,他观莫轻衣如此年轻的模样,能有何大的医术。
莫轻衣不紧不慢的道:“王后,您这病症乃是生产之时伤了元气,多补些气血就成,不是什么大病,如若王后不信,今天王后复下我开的药,我不回去,就守在王宫,明日,如果王后娘娘的睡眠无法改善,那请治我医治不当之罪如何。”
他这般下了“军令状”,王后与王公公才半信半疑的相信,并让侍女去御医堂抓药。
屋顶的玄琅从一个小洞里看见了下面的一切,神情冷漠,跟人欠他们百八十快银子似的。
站起来抱着胸口道:“不知好歹的人类,有人能治好你,还不相信。哼!长老说的没错,凡人的心果然没几个好的。”
他正准备离开,就听身后走一道冰冷的声音道:“既然来了,何不坐会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