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商量,要不你再派一波人来?”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亲自动手太掉价了。”
想来这就是紫炎邪教的高层了吧?虽然苏牧之想到会打了小的来老的,但是是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徐伯才有些好笑道:“你倒是会拖延时间,不过没事,那两人现在都被那股动静引出城去了,已是一天未归,想来是有什么发现,既然那两人不在,那么你随意拖,不碍事的。”
“反正是要死的。”
苏牧之眯眼:“当真以为吃定我了?”
“看来还是得多出门才是,这接触少了,都不知道现在的小辈都这么狂的。”徐伯才摇头感叹,苏牧之则默默拿出木枪。
徐伯才饶有兴趣:“勇气可嘉,不过你那把有些怪异的长枪呢,怎么不用,拿出来我看看呗,说不定我兴趣来了就放你走了。”
一只紫红色大手突然浮现,对着徐伯才一抓,而后破碎。
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响亮。
“哦?”
“有点意思。”
苏牧之咂舌:“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么难缠。”
徐伯才闻言沉默片刻,回道:“说起难缠,还得是你们这些外来者。”
外来者?
苏牧之心中一惊,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多少年了,每过一段时间总会有你们这些外来者闯入,可惜......”
徐伯才有些唏嘘感叹。
“扯远了,你还有手段吗,都用出来我看看吧,放心,我就站在这里。”徐伯才话音落下,双手负后,极度自信,当然他也有自信的本钱。
身为五转之人,他有着自己的自信与自傲。
一个二转都没有的蝼蚁,能把他怎样呢?
苏牧之握紧长枪,淡淡的虚影泛起,而后枪出如龙。
“不错。”徐伯才双指夹住枪尖,头顶跳出-1的字样。
苏牧之不为所动,枪尖一旋,握住中段回抽,徐伯才笑着松开。
长枪倒旋。
苏牧之双手一松一合,拖住枪尾,借力中途转身横砸长枪,速度很快。
徐伯才眉头一挑,没有再双指接下,他伸出一掌,后发先至,稳稳地握住枪头,让其不能再前进半分。
“以力借力,倒是巧妙。”
“不错。”
苏牧之一言不发,而后,有风声乍起。
法术风暴脱手而出,他顺势抽回长枪,虚影步瞬移,借此拉开身位。
如此近的距离,没有不中的道理。
-10!
-10!
-10!
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害值。
“这招还行,有点意思。”徐伯才话音落下,有紫焰绽放开来,以火势生吞活剥下这声势浩大的法术风暴,将其生生磨灭。
动静极大。
“嗯...你不会是想搞点动静摇人过来吧?”徐伯才抬手一挥,紫焰掩去,一切回归平静。
“行不通哦。”徐伯才伸出手,以双指作抠门状,敲了敲,顿时有如水波一般的涟漪荡漾开来:“有结界的。”
苏牧之眉头紧锁。
这紫炎邪教的人,不设结界不会玩?
“还有别的手段吗?光靠这些,就算那两人再废物,想来你也是杀不了的。”
“有的有的,你别急,我想想。”
有吗?有的。
换人。
‘苏牧之’抬头,猩红的眼眸中颇有些无奈:“就算是代打也有极限啊,这怎么打?”
“你看着打,加油。”心湖之中,苏牧之悠闲说道。
心魔有些无语。
他的存在是为了让本体迷乱心志再乘虚而入,反客为主。
而不是来给本体当打手的!
但不论怎么说,本体不能死是大前提,死了还继承什么,尸变么?
“哦?心魔?”徐伯才有些意外:“也不是,你这有点特殊啊,是个什么玩意儿?”
“是你爹!”
心魔轻蔑一笑。
无所谓,挨打的是主体,自己只要保证不死就行了。
徐伯才脸色慢慢平静,叹了一口气:“找死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言罢他向前踏出一步,仅仅一步,心魔便闷哼一声,身形倒退十余米,将沿途的堆积物尽数撞翻。
-6984!
心魔有些不好受,但很快便站了起来,面色凝重。
那一瞬间,他甚至没看清对方怎样出的手,他人便先飞出去了。
两者之间的差距,属实过于大了,即便心魔一般都拥有着本体数倍的力量,也不够看。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徐伯才讥笑出声。
这种一点一点弄死猎物的感觉,让他很是享受。
嗯......玩挺变态。
心魔不说话,抬手一招,跌落在远处的木枪回到手中。
“还真是被小看了啊。”
徐伯才有些感慨,他真不知道那小小的木枪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心魔抬头,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老登,你话一直都这么多的吗?”
“激怒我真不是什么好的选项。”
徐伯才再踏出一步,几乎同时,心魔高高跃起。
轰!
苏牧之原先的位置瞬间凹陷下去,看形状,像是一巨大的脚板印。
躲开了!
但,只是躲开了一下。
徐伯才屈指一弹,一股恐怖的力道瞬间轰在苏牧之的胸前。
噗!
鲜血化作抛物线,随着心魔坠落而终止。
-7458!
苏牧之的血条顿时见底。
“原本还想跟你玩玩,但你非要找死,也怪不得我,现在,把道祖之物交出来吧,我给你个痛快。”
徐伯才身形一闪,来到苏牧之跟前,居高临下。
心魔此刻那双猩红的眸子都暗淡了不少,但嘴还是硬的:“嘿,老逼登!”
随后那双猩红眸子彻底暗淡,换上了一双略显迷茫的眼神。
哎不是,你惹的人和事,后果我来承担?
徐伯才显然也发现了这点,顿时笑了:“看来你请的这帮手也不咋地嘛,哈哈哈。”
苏牧之刚想嘴硬几句,但一股虚脱感瞬间传来,而后整个意识沉入心湖,隐约间听见了心魔的声音。
滴答。
是鲜血滴落的声音。
不过这次不再是苏牧之的血,而是徐伯才的。
此刻这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一脸阴沉,那只被长枪洞穿的右手此刻背在身后,鲜血直流,倒不是止不住血,而是他有些怒不可遏。
同时有些不可置信。
蝼蚁一般的东西,竟然能伤他?
心魔有些惋惜地看着手中折断的长枪,感慨道:“可惜,没瞄头,不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