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格王妃就猜中三王叔一家会来找封九辞的麻烦,所以早早就跟护卫军打好了招呼。
眼下这群护卫军看似在听从王室调遣前来找封九辞的麻烦,外边的人问起来,大可以轻轻松松的对外宣称是凯塞林调遣过来监视封九辞的,从某种程度而言,的确是起到了震慑的效果。
传出去,外界的人估计都以为是封九辞得罪了艾莎尔,所以被变相监视囚禁呢。
可只有凯塞林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这群护卫军现在是罩着封九辞呢。
凯塞林咬牙切齿,一肚子的怒火几乎无处发泄,愤愤不平的她冲入封九辞的别墅,却被护卫军给拦下来,最后恼火的她张牙舞爪就朝着护卫军的人扇了几个耳光。
护卫军倒是不敢还手,但却因为这事记恨在了心上。
安烈连忙拉住了凯塞林,说:“好了,你就不要跟这群人生气了,他们只是一群下属,命令是佩格王妃下达的,他们只不过是按照佩格王妃说的去做罢了,何必跟这群人置气。”
“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凯塞林怒不可遏。
安烈说:“眼下咱们是没办法对封九辞动手了,还是回去吧。”
“现在回去不是让所有人都看我们的笑话吗?”凯塞林不服气,不想就这么咽下这口恶气。
安烈说:“你们现在就算继续闹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封九辞的态度你们也都看见了,摆明了就是不想搭理你们,他完全不在乎外界的人对他是什么样的看法,反倒是你们在这里叫唤了一天,再这么下去丢的可是王室的脸。”
“他封九辞都不觉得丢脸,我们有什么好害怕的!”凯塞林愤愤不平。
安烈无奈,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完全就是两件不同的事情。
封九辞不怕丢人是因为封家根本就不在奥斯帝国扎根,封九辞一个外来人,哪怕在国外跟王室公主睡了一觉又如何?难道就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就能够让封九辞身败名裂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封九辞现在又没结婚,就算跟艾莎尔发生了什么,两人都是单身,又是艾莎尔自己跟媒体曝光两人的关系,足以见得艾莎尔是自愿的,封九辞不想负责外人也说不了什么。
国内的民众思想都非常开放,三天两头换另一半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既然是如此正常的一件事,外人也不会对封九辞指指点点,之所以关注他,也是因为跟封九辞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人是艾莎尔罢了。
如果不是艾莎尔,换做任何一个寻常的富家千金,根本就没有人会去关注这件事。
最后,凯塞林等人被安烈给劝退了,离开的时候气呼呼的,嘴里骂骂咧咧说着一些难听的话,怪刺耳的。
安烈也没有去提醒凯塞林闭嘴,而是看了一眼别墅外的护卫军,这些人可都是王室的护卫军,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王室的安危,如今倒是好,成为了封九辞的护卫,传出去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笑话死。
“你们都回去跟佩格王妃复命吧,不需要留在这里守着封九辞。”安烈说。
护卫军的队长说:“知道了,我们自己会联系佩格王妃,就不劳烦安烈王子操心了。”
安烈嘴角抽搐,被无视的他非常生气,但又不好跟这么一群下属大动干戈,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火说:“我要进去见封九辞一面,你们该不会也想拦着我吧?”
队长说:“只要安烈王子不动手,没有人会拦着你。”
安烈这才舒服一点,忍着一肚子的气,走入封九辞的别墅,才发现封九辞这会儿舒服得很,漫不经心地喝着茶,丝毫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
“你还挺潇洒的。”安烈忍不住补了一句。
封九辞说:“这件事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却比她们还要着急。”
“我毕竟是王室成员,艾莎尔更是我的妹妹,我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欺负吧?封九辞,你应该很清楚只有佩格王妃护着你,这件事情是压不下去的,想必江珏也听说了这件事,你想好要怎么跟封九辞解释了吗?”安烈询问。
封九辞却一脸无所谓:“我为什么要解释?”
“江珏不可能会咽得下这口恶气,他一定会找你的麻烦,我猜测的没错吧。”安烈冷笑一声,讥讽:“你替江珏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到最后他却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跟你发火,摆明了就没有把你当成一家人,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外甥女长得好看恰好拿捏住了你,难道你甘心被江珏一直这么拿捏?”
说这话的时候安烈还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封九辞一番,不得不说,封九辞是个长相极好的人,哪怕是王室之中也找不出一个能够跟封九辞媲美的人。
也怪不得艾莎尔会为了封九辞献身,这根本就不赖她。
只不过这样优秀的一个男人竟然被秦薇浅这么一个女人给拿捏住,安烈也是觉得可笑。
封九辞这样的身份背景明明可以找到很多优秀的人,明明可以做一个潇洒快活的太子爷,可偏偏就选择了秦薇浅,如果不是因为她,封九辞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应付。
安烈冷笑:“如今被艾莎尔缠着,你一定很头疼吧?我记得封家也是一个极其要面子的大家族,始乱终弃的骂名传出去,对封家的影响可不好,这件事,你想好要如何跟家里人解释了吗?”
“你想多了。”封九辞淡淡回了一句,压根儿就不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安烈皮笑肉不笑:“我不相信。”
“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至于我和江珏的事,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议论。你有心思在这里废话倒不如好好想想这件事情该怎么把自己摘干净。”封九辞漫不经心的回答。
安烈笑了:“你睡了我妹妹,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还要为了你负责吗?这事可不是我做的。”
封九辞:“江珏的城堡内丢失的东西,也没少落到你的手上吧,我刚好在黑市收购了好几样,不巧抓住了一些你的把柄。”
前一刻还满脸耻笑的安烈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怎么不笑了?是你不喜欢笑?”封九辞反问。
安烈嘴角抽搐得十分厉害,他忽然后悔来见封九辞了,早知道这家伙嘴巴这么毒,他就应该让艾莎尔在门外继续闹,不,应该是让艾莎尔跑到秦薇浅和封九辞的孩子面前闹,看他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安烈说:“封总之所以现在还能够保持冷静是因为你知道艾莎尔在你眼皮子底下闹不出什么花样,可若是艾莎尔跑到秦薇浅跟前就不一样了,你能保证她会老老实实咽下这口恶气?”
“她若是真的这么不要脸,大可随意。”封九辞无所谓的耸耸肩,压根儿就不打算多管闲事。
安烈直接被封九辞给无语住了,他说:“你这么信誓旦旦是以为她真的不敢这么做吗?封九辞,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一点,你可知道艾莎尔如今是什么身份?你们国内走啊已经将这件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她若是真的去找秦薇浅,会造成多大的麻烦你想过了吗?怕是秦薇浅再想有舒服的日子过怕是不可能了。”
“你说的没错。”封九辞淡淡回了一句。
安烈:“可我看不出你有半点担忧的样子。”
“这些事情我为什么要担忧?”封九辞问出心中的疑惑。
安烈皱眉:“难道你就真的不害怕艾莎尔把事情越闹越大?我如果是你,就答应艾莎尔的要求,他们提出来的条件虽然过分了一点,但还是有商量的余地,毕竟艾莎尔为了你可是颜面尽失,你总不可能一点好处也不给人家吧。”
封九辞依旧十分淡定喝茶,没有一句废话。
后来安烈被莫尔扎给叫走了,安烈还很不甘心。
“你犯不着去找封九辞当说客,他已经知道艾莎尔是在算计他了,又怎么可能按照艾莎尔说的去做,这件事情你们做的还是太冒失了,封九辞有老婆有孩子,就算没有领证,艾莎尔的存在,外人看来也是个小三。”莫尔扎忍不住吐槽。
安烈说:“所以艾莎尔现在这么闹一点好处都没有,封九辞根本就不会由着艾莎尔说的去做,也就是说,我们王室根本就无法控制封九辞,那些产业如今又都在封九辞的手中管着,抢不过来,整个王室都会被佩格王妃一家子恰好则喉咙。”
莫尔扎说:“封九辞现在可不受到要挟,我若是你们一开始就应该把注意打到江珏身上。你们都知道江珏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个人说一不二,不可能做出始乱终弃的事。”
“说的倒是轻巧,江珏又不在国内,你怎么把女人送到江珏的床上?”安烈反问。
莫尔扎说:“这就是你们该考虑的问题了,毕竟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你们打算要做的,做事情之前不考虑清楚后果,现在被封九辞拿捏,有你们好受的。”
安烈说:“你怎么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这件事情如果做不成,你们也讨不到半点好处,整个王室,除了佩格王妃一家之外,我们才是一体的,这种时候就应该一起想办法解决了佩格王妃一家。”
“那就把心思放在江珏的身上,江珏这个人可比封九辞好难捏。他跟伊兰已经取消了婚约,没有未婚妻又没有孩子,加上又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人品是有保证的,如果艾莎尔能爬上江珏的床,江珏就算再不愿意,也得把人娶回家,他可做不出不负责任的事情。”
莫尔扎说这话的时候看向安烈,手指在他肩上指了两下:“你们都是聪明人,不要把注意想偏了,有些人看起来十分难对付,实际上却是最容易对付的人。有的人看起来很好解决,事实却恰恰相反,封九辞这一次算是给你们上了一课。”
“我知道了。”安烈心中有了数。
莫尔扎的意思他也听出来了,封九辞有秦薇浅和孩子,只要脸皮足够厚,就可以不管艾莎尔的死活,哪怕艾莎尔最后以清白要挟封九辞负责,封九辞也可以拉出孩子来挡刀,总而言之,顶多被骂两句,实际上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但是江珏不一样,江珏一定做不出封九辞这种事,他是个极其要脸的人。
回去之后,安烈把这件事情跟凯塞林说了一遍。
凯塞林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听说还要让艾莎尔去勾引江珏,她立马黑了脸:“开什么玩笑?艾莎尔如今都已经为了封九辞颜面尽失了,现在谁不知道艾莎尔跟封九辞在一起了,怎么可能爬到江珏的床上?你在逗我吗?”
安烈说:“这是莫尔扎分析出来的结果。封九辞这人厚颜无耻还有家室有孩子,用清白来要挟封九辞没有任何用处,但是要挟江珏却可以。”
“江珏?你开什么玩笑?江珏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我们要挟?再说了,他可不在国内,如今都跑大老远跟伊兰躲一起了。”凯塞林想到这里就气得牙痒痒的。
她想不明白:“伊兰一个女人都能抢夺王位,凭什么我们就不行?你三王叔可是国王的亲弟弟,是最有资格争夺王位的人,自古以来都是男人继承王位,哪有女人继承的?传出去真是让人笑话死。”
安烈说:“还不是因为佩格王妃在,如果不是她,伊兰可没有这个好运气。”
凯塞林愤愤不平的咬着牙:“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佩格王妃的责任。如果佩格王妃死了,伊兰就失去了最强大的助力,但前提是佩格王妃能乖乖去死。”
凯塞林十分头疼,他们都知道佩格王妃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如今一直躲着不出来就是想看着他们这一群人自相残杀,到最后她好跳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好阴险的一个人,可偏偏他们想不出应对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