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明白江亦清的意思了,他苦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一刻的他不知道有多难过,看了江亦清许久都没有说话。
父子两人坐在一起,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江亦清被门外的声音吸引,他走了出去,就看到一群人朝他走了过来。
是国外的警察,前来调查魏盈发生意外的事。
江亦清矢口否认一切,并表示自己从未跟魏盈接触过。
因为魏盈也是非法入境,在当地没有身份,警方就算查出来这个人的dNA,也分辨不出是谁,他们只能调查出事时经过的人,江亦清自然成为被调查的对象。
可江亦清隐藏的很好:“我与她不认识,你可以去查一下这个人。”
江亦清透露了江珏的信息。
对方看到江珏的照片后眉头明显皱了起来,很显然,他们认识这个人。
“我们已经问过了,这件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巧的是,他也提供了你的消息,并表示车内的受害人是你的亲生母亲,我们已经提取了她的dNA,随时可以跟你做对比。”警方说。
江亦清听到这话真的很想好好谢谢江珏这些不要脸的东西,明明都已经保证过不会把自己供出去,现在才过去几个小时就叫人来抓他?
“他告诉你们,我的位置?那你们怎么不去查一查他呢?他认识受害人,就已经是很值得怀疑的一件事,我若是你们就应该从他开始调查,而不是略过最有嫌疑的人,来查我。”江亦清压着怒火。
对方说:“人家是首富,有钱有势,犯不着对一个平民动手,至于你就不一样了。据说这受害人是你的母亲,你竟然说自己不认识,你的嫌疑才是最大的,我们有理由怀疑你。”
江亦清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天知道他此时有多想把江珏给胖揍一顿。
可偏偏,又拿江珏没有任何办法!
他只能被迫接受对方的调查,被带走之后,江亦清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江启孤零零的留在庄园内等待,直到天亮也没看到自己想要看的人,他只好让家里的人去打听,才知道江亦清还被关着,他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江珏的手笔,但为了江亦清着想,他还是决定找江珏要一个准话。
他试图拨打江珏的电话,却一直都在通话中,根本就打不通。
“阿光,你好好想想,江珏最近去了哪里,我想要见他。”江启对下属说。
阿光这会身上都还有伤,颤颤巍巍地说:“应该还在本市,但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认识他身边的男人,好像叫做马克西,是当地很有名的地头蛇,说不定江珏会住在对方安排的地方。”
“马克西?这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江启很疑惑。
阿光说:“您没有听过很正常,这个人在道上的名气挺大的,我们龙门的人基本都听说过。他跟江珏的关系极好,昨晚江珏发生意外,他一个出现,也是他第一时间救了江珏,所以我怀疑他应该会给江珏安排一个非常安全的住处。”
“如果是这样,想要见到他就难了。”江启铁青着脸,很不好受。
阿光也不敢吱声。
江启看着他:“你老实告诉我,魏盈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阿光摇头,不敢回答。
江启说:“你告诉我,我不会迁怒于你,我只想知道她如今是不是还活着,江亦清是不是真的丧心病狂到对自己的母亲动手。”
“江老爷,这一切并不是江亦清说的算,这一切,都是江珏说的算,你也知道江珏是什么样的人,他这样的人,有多恶毒你也知道,夫人若是死了,也是江珏干的,跟江亦清没有任何关系。”阿光这个时候可不敢说一些挑拨父子两关系的话。
江启明白了,苦笑一声:“看来真的是我猜测的一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当初若是再细心一点,趁着江珏年幼除掉他,就不会有是这么多麻烦事了。”
阿光低着头不敢说话。
江启看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那是江珏的电话,他小子倒是高贵,这个时候直接人间蒸发,以前江启想要见他可容易的很,如今倒是好,人都联系不上,还要被他拿捏在手里,也不知道他最后还有什么事情在等着自己。
至于江珏,一觉睡到大天亮,还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顿早餐。
马克西一早邀请他去打高尔夫,江珏倒是好,一杆进洞引得无数人喝彩。
马克西笑着说:“厉害啊。”
“还行。”江珏倒是很平静。
马克西说:“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到极致,你是头一个,打球我打不过你,挣钱也挣不过你,命可真好。”
“好吗?跟你换试试?”江珏反问。
马克西立马闭嘴了,他父母健在,身强体壮,自己也是财运亨通,一辈子顺风顺水,虽然比不上江珏成为奥斯帝国的首富,但也差不了多少。
有的时候,钱太多了对他们也是一种负担,每天铆足了劲地花,就是花不完,马克西对自己当下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至于江珏,看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好像也没有那么开心。
想到这里,马克西立刻转移话题;“江亦清已经被带走了,死在车上的人一早也被送去做尸检鉴定,你猜猜,死的人会不会是魏盈。”
江珏说:“只要有机会,江亦清就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魏盈。”
“可你我昨晚都看到了,车上的人确实是魏盈。”马克西说到这里,声音一顿:“你说他会不会花钱去找一个跟魏盈长得相似的人,塞进车里?”
“不是已经在做尸检了?打个电话问问,这个时间点,应该会有结果了。”江珏提醒。
马克西拿出手机拨打了检验方的电话,很快就有了回信,车上发现的尸体,跟江亦清没有任何关系。
马克西眼珠子都亮了:“你还真是神了!这都能让你猜到!”
“果然。”江珏冷哼。
马克西说:“你是不是昨晚就知道车里的人不是魏盈了?”
“嗯。”江珏沉声回答。
马克西皱眉:“你怎么发现的?”
“魏盈的一只手被江亦清取走,昨夜在车里的人,有两只手。”江珏回答。
其实,昨晚看到车里的人时江珏也不敢确定,他其实想把里面的人救出来,但火势太大了,人没一会儿就被烧死了。
他肯定,江亦清就算要对魏盈动手,也绝对不会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就算要杀死魏盈,也会找出最轻松的方式减轻她的痛苦。
活活烧死,不是江亦清会做的事。
当然,这仅仅是针对江亦清在乎的人,若是别人,他可不会眨一下眼睛。
马克西和检验方的人做了短暂的交流之后又给警察局打了电话,江亦清一直被关在里面,一直在撇清关系,并不打算认下这件事。
“江亦清估计料定了谋杀你不成功之后自己会惹上麻烦,所以才用别人来代替魏盈。他动手的时候,也没有自己动手,全都是花钱找外边的人来下的狠手,全都是在防着你。”马克西说到这的时候,忍不住看向江珏:“他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是啊,这样的人若是一直活着,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他跟他的父亲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江珏说到这里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寒气。
他说:“你告诉那群审问江亦清的人,他的嘴巴非常硬,寻常的审问起不到任何作用,多让他吃点苦头他就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