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清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医院见到秦薇浅,他从未将秦薇浅当一回事过,甚至是发自内心的瞧不起秦薇浅,认为秦薇浅是江家的耻辱,她根本就不配跟江家扯上任何关系。
所以在看到秦薇浅推门而入之后江亦清第一个反应就是厌弃。
“你来这里干什么?”江亦清冷哼。
秦薇浅说:“没别的事我自然不会来找你。”
江亦清冷哼:“你们这一家子真是好本事,别人想破头也见不了我一面,你跟江珏说进来就进来了,给了多少钱贿赂?”
“这些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知道来干什么?”秦薇浅反问。
江亦清说:“他又给你安排什么任务?”
“你休息了这么久也该出院了,断了一条腿也好意思在医院躺半个月?”秦薇浅冷哼,想不明白医疗资源怎么就浪费在他身上。
江亦清不想搭理她,白了她一眼后直接不说话。
“不想理我?你以为我很想见到你吗?如果不是你现在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我根本就不会来找你。”秦薇浅说。
“说吧,找我什么事。”江亦清一脸不耐烦。
之前被江珏羞辱,他心情很不好,但他拿江珏没办法,也就只能任由江珏欺负,但秦薇浅不是江珏,一个女人罢了,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甚至眼皮子都懒得抬起来瞧她一眼。
秦薇浅知道江亦清瞧不上自己,冷哼一声,走到他对面坐下:“江风和我舅舅之前都来找过你。”
“你也是为了核心数据来找我的?没有。”江亦清立刻明白秦薇浅今天来是为什么了。
秦薇浅:“我还没说,你怎么知道?”
江亦清:“江琴和江芸思都需要治疗,我们一家掌握江家二十多年,许多机密江珏根本接触不到,他们想救人只能从我身上想办法,他们也不敢找江启,因为江启知道的东西也不一定有我多,你来也是为了江琴的吧。”
“差不多。”秦薇浅也没有否认。
江亦清冷笑:“那你来错地方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去告诉江珏,想要拿到核心数据不可能,就算是我死,也不会告诉他这些东西在哪里。”
“随便,你爱说不说。我今天过来也不是求着你说的,我没有这个耐心。我舅舅人好,不想动粗,但不代表我也一样。”秦薇浅冷哼一声,直接把自己带来的箱子打开。
箱子里面放着几个针管,里面还有药。
江亦清之前还满是轻松的脸忽然就凝住了,这一刻他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你拿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我以为你可以猜出来。”秦薇浅故作惊讶。
江亦清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江芸思之前是怎么傻的你应该也知道吧,江琴的身体状况你应该也清楚。她现在是个传染源,身体里有几十种传染病,治不好,消不掉,这些都是你们的功劳,我今天一大早去见了江琴一眼,顺便提取了一些东西。”秦薇浅指了指旁边的箱子。
“东西都在这里了,我知道你不会老实交代,我也没想让你开口,干脆全部注射到你身上,你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秦薇浅索性就摆烂了。
她也懒得跟江亦清争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有时间逼问江亦清倒不如直接把所有传染病都还给他。
“来人,把江家主按住。”秦薇浅一声令下。
门外走进来几个保镖迅速把江亦清按住。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疯了吗?”江亦清愤怒地吼道。
秦薇浅冷笑:“江家主,我知道你很想活着,我会去找柳京科求情让你多活一段时间,这些天你就老老实实在医院待着,至于能不能活到最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她对下属使了一个眼色,保镖立刻从箱子里面拿出两管子药剂朝着江亦清的胳膊打进去。
“滚开!你们给我滚开!”江亦清发疯地挣扎。
秦薇浅冷眼看着:“你最好乖一点,否则有的是你吃不完的苦。”
“你这个贱人!”江亦清恨不得杀了她。
秦薇浅冷笑,走过去一巴掌打在江亦清的脸上,这一下她用了十足的力道,“疼吗?”
江亦清没说话,被打懵了。
秦薇浅说:“如果不够,我可以再给你一巴掌。”
“你这个疯子!你以为将药注射到我身上就可以了吗?没用的,江家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研制出新的特效药,你们救不了江琴。”江亦清以为秦薇浅是把实验室最近研发出来的新药给自己用,当即冷笑出声。
在没有任何研究基础下研发出来的药物,大部分都无法准确治疗病人身上的疾病。
秦薇浅就算把江琴身上的病毒转移到江亦清身上也没有用!
“有没有用试过了才知道。”秦薇浅浑身冷漠。
江亦清气的骂人,眼看着针头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大声说:“我可以告诉你,我可以告诉你想要的一切,让你的人停手!”
“我不相信你。”秦薇浅危险地看着他。
江亦清说:“我没必要骗你。”
“打进去。”秦薇浅不想听。
江亦清:“你不讲道理!”
“对,我就是不讲道理,我为什么要听你在这里废话?与其给你机会胡说八道,还不如让你也成为其中的一份子,我可不是什么好人。”秦薇浅直接笑了。
江亦清若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吴扬也不至于调查了这么久也查不到江亦清手中的重要研究成果。
江家的医疗企业有上百年的历史,每一项特效药都是经过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研究才得出来的结果,没有这几十年的核心研究成果,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研制出可以治好江琴的药。
若是按照常规的办法听江亦清的,他还不知道要提出多少要求。
秦薇浅不可能什么都顺着他。
所有药都注射进江亦清体内之后,他整个人都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