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枭想拉住沈寒月,没拉住。他原本想多听一会儿,以便知道更多的事,可不知为何一向冷静的沈寒月突然变得这么冲动,或许是因为事关唐婉吧。
姬涟漪见他现身,微愣了一下,旋即大笑:“我就说嘛,不过才半个月过去,这药如何这么快发挥功效,原来果真是个圈套!”
“哼!”沈寒月冷笑,“知道就好!你究竟是谁?你怎么可能会是婉妹的娘亲,你这么年轻?何况,婉妹的娘亲早就死了,婉妹连见都没见过,凭什么相信你?”
姬涟漪笑得悦耳动听:“谢谢你夸我年轻,沈大人!不过,我虽然青春永驻,年纪却已至不惑之年,怎么可能还年轻呢?婉儿我当然生得起!你们只当婉儿是笨蛋吗?我自然有证据证明我就是她的娘亲,不过这些你们并不需要知道!”
“婉妹,是真的吗?”沈寒月严肃地问唐婉。
唐婉此时也恢复了冷静:“是的,她的确是我娘亲,我确信!至于如何确信,原谅我不能说!”
沈寒月拧眉追问:“婉妹,你可知道她是坏事做绝的妖女。当初就是她囚禁了大师兄,也是她追杀大师兄的。她又杀了马腾和萨瓦国师,和骆毅是一丘之貉,你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女儿?”
唐婉冷笑:“如果我真是她的女儿,你就嫌弃我了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寒月连忙解释,“我只是害怕你被她骗了!我怕她只是在利用你去伤害大师兄。”
“有没有上当受骗我自己很清楚,用不着你来提醒!”唐婉冷硬地说道,“我娘只是看我爱大师兄爱得那么痛苦,所以才给我回心药丸,让我兑在茶里给大师兄喝,一次一点,一天一点,让大师兄慢慢回心转意。我们从未想过害大师兄。我没有!我娘也没有!”
“是吗?”左枭突然从暗处走了出来,“那么,为何朕会感到那么痛苦?”
那伟岸凛冽的身影一晃出来,立即挡住了冬天的暖阳。唐婉大惊失色,心跳都紊乱了,不论是不是毒药,意图对皇上不利,左右皇上的心智总归是现实,又该如何解释?
姬涟漪冷笑:“又来吓唬我的女儿!你的痛苦不过是想引我现身的把戏,何尝是真的痛苦!如今,我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满意了吗?我不过看她为了你要死要活,只好把这方法教给她。若说在这件事情上有错,那不过就是婉儿过于痴恋你,而我过于心疼婉儿罢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左枭冷冷道:“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言,倒真的是云淡风清,朕必不加以深究。问题在于你的话可信吗?无论如何,今天你务必要将解药留下!是药三分毒!小师妹,纵然你相信她是你的娘亲,纵然你相信这是什么回心药,但你毕竟伤害了朕。难道你真的愿意朕是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和你在一起吗?”
“不!不愿意!对不起,大师兄。对不起,皇上。”唐婉双膝一软,跪在了左枭面前,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