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左枭拧紧双眉,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在那里见到了什么,她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怎么会因此相信她是你娘,而又愿意替她做事,来伤害朕呢?你对朕就忍心下得了手?”
唐婉撇了撇小嘴,声音更低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我只是想要大师兄爱我,没有想过伤害。我只是迫于无奈的选择,每次看见你那么对待媚儿,我心里就忌妒得不得了。这种感觉,我相信你也能理解。何况,直至现在,我也不相信娘真的会伤害你。她所作所为全是为了我。”
左枭与沈寒月交换了一下眼神,有些哭笑不得。沈寒月道:“真不知道她怎么给你洗脑了?我现在只问你,你怎么会相信她是你娘呢?你从未见过她,你怎么能确信是她?她的身上可有信物或者是别的什么?”
唐婉沉默了,咬紧牙根道:“我不能说!我娘不让我说!”
沈寒月长叹一声:“我现在真的要怀疑,不仅是大师兄让人下了药,连小师妹也被人下了药了,这么冥顽不灵的!小师妹,你可知道,你如此冥顽不灵的话,大师兄就会有生命危险啊!你忍心让大师兄有生命危险吗?”
“不!”唐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那就说实话吧……小师妹,不要再隐瞒了!”沈寒月语重心长的,“你说了实话,我们才能帮你判断是真是假。真的等到大师兄毒发,你要再说可就来不及了啊!”
“不!不会的!我敢保证我娘一定不会伤害大师兄的!她就是为了我好!”唐婉固执地说道。
好吧,再怎么问,来来问问还是这么话!
左枭不耐烦了,他霍然站起,负气而走,冷冷抛下一句话:“小师妹,你好自为之!”
他头也不回地离去,显然是生气极了。跪到腿发麻的唐婉立即委顿于地,心里泛出一汪痛楚,呢喃着:“他生气了,怎么办?可我真的不能说啊……”
沈寒月俯身将唐婉搀扶起来,扶她到暖榻上坐下,极有耐心地劝道:“小师妹,你再考虑考虑吧!等想清楚了,就去找皇上主动交待,好吗?如果你真的相信姬涟漪是你娘,那么为了大师兄好,你就去找你娘,帮大师兄取来解药,好吗?只要她把解药拿来,我们可以不追究,你想想吧,是不是真的不管大师兄死活了!”
沈寒月说完,见她愣怔着不言不语,无奈地拍拍她的肩膀,也离开了凤吟宫。
唐婉何曾不想管大师兄的死活了呢,可是到哪里找娘亲呢?来无影去无踪,一个忍心抛下亲生女儿十八年的母亲,这一去,不知道又要多久了,上哪里找她?
唐婉忐忑不安地过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第二天迟迟起来,惺松着熊猫眼,精神亦十分委顿。
“莲心……”唐婉下了榻,披上件白狐裘,唤道。
这死丫头,跑哪去了?天气这么冷,炭熄了,也不晓得添点。
方坐定,只件莲心悠悠地进来了,笑着看着她。
“看什么呢?炭熄了,快添点啊,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快去,都冻死了!”唐婉急切地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