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婵回到凝霜殿之后,平静如水地度过了十来天。李阳走后,真的再也没有来看过她,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一样。陆小婵终于得以清静,但又感觉隐隐失落,好像一条佩戴了半辈子的项链突然遗失似的。
是的,在陆小婵眼里,李阳的地位就如同一条项链。但陆小婵很快地也丢开了这条项链不去想它了。他的话虽然困挠了她许多天,可是,哭到昏死过去又如何,谁会真正关心她,帮助她,感受她的感受。
就算是补偿心理也罢,她就是要任性给所有人看。她就是要求得一个安慰。假如骆毅真是她的安慰,那她就一定要想方设法筹到。何况如今她的手里有一个大大的筹码,得到亦非难事。
陆小婵养好了病,平复了心情之后,她就开始着喜儿去请骆毅来。
可是和以往一样,三催四请依然不见人影。陆小婵又不淡定了。她探得骆毅每晚都去同心殿陪媚儿用晚膳,特意打扮得美美的,于那个时辰到同心殿求见,说有重要事要禀告襄王。
媚儿自然催着骆毅先行回去。骆毅只得离开。见陆小婵跪在同心殿外,一把攥了她的胳膊就往凝霜殿去。陆小婵被攥得胳膊都快断了,但她紧紧咬着唇瓣强忍着不出声,直到他将她攥回凝霜殿,猛力一把推倒在了地面。
“陆小婵,到底是本王表示得不够清楚,还是李阳那小子表白得不够明白,聪明如你,难道就不明白当李阳的妻子,比当本王的小妾好百倍千倍吗?”骆毅铁青着俊脸,大动肝火。
陆小婵悲凄地冷笑两声,平日如秋水般柔情的双眸陡然锐利如箭,嗖嗖地射向骆毅。她就这样仰视着他,深深地盯了好一会儿,直到骆毅都有点发毛,她才缓缓地从地面上爬起来。
她莲步款款地走到骆毅面前,声调清冷而又不无讥讽:“君子重诺,襄王难道真的是一个卑鄙小人吗?啊,是了,或许襄王就是一个卑鄙小人,是我高看你了。可是,如果女皇陛下知道又会如何呢?陛下似乎是个很正义的人啊。襄王作出的承诺不能履行,那我是不是该向陛下讨要呢?襄王是陛下的夫君。夫债妻还,或许陛下会比襄王好说话得多!”
“你敢?”骆毅握紧了拳头,他真的有点想打人了,“陆小婵,本王给你脸你偏偏不要脸,你不要得寸进尺,听见没有?”
“得寸进尺?哈哈!”陆小婵尖声厉笑,“不!我只是在索要承诺而己,这怎么会是得寸进尺呢?”
“你就是在得寸进尺!”骆毅咬牙切齿,“要不是本王,你还在天牢里待着。听着!不要让本王后悔救你出天牢!本王有本事救你出来,也有本事再让你回去!”
“你是在威胁我吗?”陆小婵笑比哭难看,“好好好,襄王,你知不知道?不是你给我脸我不要脸,而是我给你脸你不要脸才对!要威胁大家就一起来威胁吧。把所有的事都抖出来吧,你以为我不敢吗?看到时侯谁更难看?”
“什么事?”骆毅蓦然心中一懔,厉声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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