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小婵果真去向媚儿辞行。媚儿当然是好商好量,笑着目送。
可是等骆毅亲自送陆小婵上马车之后,媚儿立即派拓拔轩尾随而去,看看骆毅究竟在搞什么鬼。在她下令刘曼去调查的时侯,陆小婵突然从牢里被释放出来,又莫名其妙要离开皇宫,这事实在蹊跷得很。
陆小婵这样的人会看破红尘吗?就算看破红尘,她经历这么多,也早该看破,何苦等到现在?
再则,前几天,刘曼就来报,说是陆小婵的贴身侍女喜儿突然出宫。说是喜儿老家的祖母病危,回去探望,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宫女出宫,本不是件简单的事,没有腰牌,哪里也去不成。喜儿在宫门前确实遇到了点麻烦,后来还是李阳李将军帮忙,这才出得了宫。
可是,从喜儿没有腰牌的情况看来,喜儿出宫,骆毅必定不知情。但依陆小婵和骆毅的关系,喜儿要出宫,陆小婵却没有事先请骆毅帮忙,这就实在值得推敲了。
那天,刘曼也是觉得事有蹊跷,因此命一名大内高手尾随喜儿,看看喜儿是不是真的回老家去了。不料,还未探得眉目,陆小婵自己也走了。难道,这是有预谋的出走?
媚儿思及种种,怎么也得派拓拔轩尾随去瞧个端倪,看是否真的去了云岫庵?
没有侍卫,没有随从,只有一辆马车出了城,往云岫庵而去。
又是一年严冬来临,虽然这天没有下雪,但天气阴沉,树木萧索,寒风凛冽刺骨,实在是不宜出门的天气。
骆毅披着厚实的紫裘,一张俊脸绷着,比这严冬的天气更加冰冷。他亲自驾着马车,一直奔到了云岫庵山脚下的林子里,方才突然停了下来。
陆小婵略感奇怪,掀起帘子,探出头来问道:“王爷,为何来到这里?不过就是个幌子,难道还真要送我去云岫庵不成?”
骆毅回头邪肆一笑,顺势伸出手去让陆小婵搭着,把她牵出了马车,指指身旁的小凳让她坐下。
“山路崎岖,怕你累了,歇一歇,喝口水,再上山。”骆毅和颜悦色地解释道,“为了怕陛下起疑,少不得上山一趟,明天你再乔装改扮,混入城中,回到王府就是了。到时,本王让管家来接你。”
他的笑如春风般温熙,话又说得合情合理,陆小婵微微莞尔,接过水就喝了。
“王爷……”
奇怪,怎么没有声音?
“王爷……”陆小婵极力发出声来,却骇然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来。难道……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仰视着骆毅,此时的骆毅早已站了起来,轻薄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诡谲的冷笑。
她掐着咽喉,伸手指着骆毅,又指了指水,不可置信地将瞳孔张到了最大。
“没错!说不出来了吧?你想问本王是不是在水里下了药对吗?”一张俊庞狰狞陡现,骆毅的声音冷酷到了极致,“没错,本王的确在水里下了哑药!你想说出本王的秘密吗?只怕从今以后,你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你敢威胁本王?简直就是自不量力,自找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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