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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来帮忙,要怎么弄?”
回过神来的弥亚也不再继续深入的想下去,点了点头后,就想帮去莫尔扎特。
“我说你啊~想帮忙是好事,但是自信心不要这样异常膨胀好不好?你就是因为这样子,才老是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还有你可不要以为是老头子我在小看你,而是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会多少医疗用的魔法,还有多少与救治相关的知识?”
弥亚表现出来的异常自信却让莫尔扎特感到有些无奈,不禁出言劝诫道。
对此弥亚感到有些无语,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没错的样子,自己在救人这一方面确实什么都不会。
“对了!我还有这个!”
不过突然间,弥亚又想起了自己身上拥有的一个东西。
然后他马上从自己身上的那个原本用来装机铠,现在空了下来,他用来装各种零碎东西的随身魔法空间里拿出来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滴。
浓郁至极的生命气息随着水滴的出现,开始弥漫在这个会客厅中,让人精神焕发。
这是巨精灵们的生命之水,去年魔兽事件的结尾,布兰多曾向安布罗斯恳请过这个来救治弥亚。
不过后来等安布罗斯向巨精灵们索取来这滴生命之水,让人带去医治弥亚的时候,弥亚已经被爱萝丝用自己的私货给治好了。
在得知了这件事情后,安布罗斯看在弥亚父亲的份上,也没有收回这滴生命之水,直接赏赐给了弥亚。
“唔!差点都忘了你还有这个宝贝!真的是刚刚好可以解决现在的困境!快!过来把这滴生命之水喂给莉亚丝助理!”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生命气息,莫尔扎特马上回过头,看向了此时正一晃一晃,漂浮在弥亚手上的这一滴生命之水,接着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毫不犹豫的招呼起弥亚过来。
弥亚闻言嘴角稍稍一扬,若是平时的话,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开口挤兑挤兑莫尔扎特,不过这个时候他显然没有这个心情,没有丝毫迟疑的来到了莉亚丝面前。
莫尔扎特见状有些默然,但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轻轻的伸手掰开莉亚丝的嘴巴,示意弥亚将生命之水喂下去。
就在弥亚将生命之水放到莉亚丝的嘴边之时,莫尔扎特突然开口道:“你可要想好了,这个莉亚丝助理可能并不是本人,如果……”
“嗯,我明白的。”
莫尔扎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弥亚却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稍稍有些迟疑,不过随即便坚定下来,选择了顺从心中的感触,依旧将生命之水喂给了莉亚丝。
莫尔扎特见状不再多语,既然弥亚选择相信莉亚丝,那么目前也没有其他破局方法的他也只得选择相信一次弥亚的判断了。
不过就算是如此,他在心中还是做好另一个准备。
“唔~”
巨精灵一族的生命之水不愧是传说中的圣物,只接触到莉亚丝的口腔便自发破碎开来,扩散渗入到莉亚丝的身体各处,让原本已经是风中残烛般的身体补足了生命力,并开始自发修复起身体的各处损伤,令莉亚丝下意识的发出声来。
然后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莉亚丝那原本瘦骨嶙峋的身体变得饱满起来,一头干枯至极的发丝也脱落在地,然后长出一头乌黑靓丽的新头发。
不到片刻的时间,眼前的莉亚丝便恢复到了与莫尔扎特与弥亚印象中的莉亚丝相差不多的样子,就是皮肤有些苍白。
这种情况让莫尔扎特和弥亚看得惊叹不已,然后便见到莉亚丝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这个感觉……”
刚醒来的莉亚丝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感受着变得焕然一新的健康身体,有些疑『惑』,挣扎着就想要起身。
“你醒了,莉亚丝助理,先不要动!”莫尔扎特见状伸手按住了她,然后抢在弥亚之前开口道:“是弥亚拿出生命之水救治的你,幸运的是这些仪式魔法用的锁链没有阻碍这个过程,不然我们也没有办法可以这么快就让你得到救治。”
其实莫尔扎特早就察觉到了这有些古怪的一点,那就是贯穿了莉亚丝身体的这些锁链或许其实也在维持着她的生命,让她撑过了这么多年,没有死去。
只是这就有些让人不得不多想了,为什么那些罪神信徒还要专门这样做呢?这根本没有好处才对!
直接了当的杀了莉亚丝,然后毁尸灭迹,这样子就算有人误入了那个地下空间,也不可能通过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或许这样想有些太过不近人情,但是这确实是他能想到的最为稳妥的方式,没有那群罪神信徒会想不到。
而且弥亚发现那个地下空间的过程仔细想来也是有点耐人寻味,再加上弥亚没有在地下遇见过敌人的身影,也没有碰到危险这一点也是十分奇怪。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疑点重重,让人生出不好的想法,也是莫尔扎特对眼前的莉亚丝身份存疑的来源。
只是弥亚特别相信这个莉亚丝才是真的,虽然看起来只是凭自己感觉,没有确切的根据,但是仔细的揣摩一下弥亚的遭遇,又会发现也有诸多疑点出现在他身上。
这种种的疑点都让莫尔扎特特别的苦恼,没有丝毫头绪,最后才选择相信弥亚的感觉。
而此时他的先声夺人,未免没有一点试探莉亚丝的意思。
“是教授吗?还有弥亚是……”
莉亚丝听到莫尔扎特的话后,没有再挣扎着要起来,顺从的躺回去,嘴里呢喃着,眼睛转向了弥亚脸上。
然后可以看出她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伸出手掐了掐弥亚的脸。
在弥亚愕然的眼神中,莉亚丝感慨般的开口道:“十六年了……真是张熟悉到令人讨厌的脸,就像那个无耻的女人一样呢!不过,你是个好孩子,可惜没有看着你成长……”
“呃!”
弥亚听到这样的话语,不禁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对方看起来是在骂自己的母亲。
所以最后只能任由着对方从掐着他的脸变为『摸』着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