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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比预计时间推迟了两三周,但芯片的质量很不错,相较第一块提高了很多,尤其在电路构造布局上非常成功,完攻克了第一块的短板。
相比起丁驰和诸葛默然,焦甄等人要低调的多,尽管心中激动不已,但还是分析了此块芯片的不足,并表态再接再厉,争取在较短时间内拿出能够上市的产品。同时还表态,把现在做为起点,一切以保证质量为前提,不会为了快而快。
对于科研人员的严谨态度,丁驰很是赞赏,也倍觉放心。在对众人鼓励并嘱咐劳逸结合后,便没再过多打扰,而是离开研发重地,回到了自己岗位上。
日子到了五月底,丁驰仍然是两头跑,忙的不亦乐乎。
这天上午,丁驰在叮呤呤公司处理完手头工作,正要离去时,手机响了。
看到是毕赢号码,丁驰直接接通:“什么事?”
毕赢问:“您在哪?方便吗?我想当面说。”
“我在公司。”丁驰回道。
“那我马上过去。”毕赢说完,不等回应,直接便结束了通话。
发生什么事了?以往毕赢可是不轻易到这的,尤其白天更是一次都没来过。
来了就知道了,等着吧。丁驰重新落座,顺便分析起了相关营业数据。
毕赢来的很快,不足半小时就到了。
“还弄了个满头大汗,先擦擦,喝矿泉水。”丁驰微微欠身,抬手示意。
注意到屋内没有第三人,毕赢来在桌前,直接道:“司焱疯了?”
丁驰一惊:“疯了?你说司焱?”
“是,疯了,昨天晚上弄医院的,是他舅舅给弄去的。”毕赢说的很肯定,“今早上接到他舅舅电话,只说司焱病了,让我去一趟医院。结果到那才知道,住的是神经科,好不好得弄精神病医院去。我去的时候,他正睡着,但是却发了一次癔症,也不知道喊的是什么。刚才又有亲戚去看他,我就趁机溜出来了。”
“司焱竟然疯了,看来是那……”丁驰话到半截,停了一下,又问,“他舅舅怎么说?”
毕赢道:“本来我也想打听来着,可是刚开始是他连发癔症,只顾帮着喊医生。等到医生观察完出去,他的表姐、舅妈到了,絮叨个没完,又是他可怜了,又是没人管了,根本也没留出机会。”
肯定是被逼的,想来有人特别急眼了。丁驰心中思量着,一时沉吟起来。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手机上是一个陌生号码,丁驰没有立即接听,而是在脑中搜索着可能的人选。
对方很固执,一连打了两通,随后发来了短信:丁驰你好,请接电话好吗?
看来不是打错的。于是丁驰接通了再次响铃的手机:“您好!”
“你是丁驰同学吗?”对方是个男声。
“我是。”丁驰回应之后,反问,“你哪位?”
“我是司焱的舅舅。”对方给出回应。
丁驰就是一楞,同时也看到了毕赢的点头示意,于是问道:“你有什么事?”
“司焱病了,你能来医院看看他吗?”对方提出要求。
丁驰冷冷的说:“我和他没交情。”
“我了解了,他对你一直不友善,还做出一些伤害你的事。可是他经常发癔症喊你的名字,我想可能是有什么心结吧。”对方停了一下,又补充道,“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请你帮个忙,看看能否帮他解开心结。”
丁驰沉吟了一下,回道:“看时间吧,我近段时间很忙。”
手机里静了一下,才传出声音:“丁驰同学,算我求你了,还望你能早点儿来,下午能来最好。虽说他不懂事,但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不能眼睁睁的看他病下去。可以吗?”
“再说吧。”丁驰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叮呤呤”,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毕赢的电话。
也是司焱舅舅来电:“毕赢呀,我是舅舅,拜托你件事,下午能不能再来趟医院?”
看了眼丁驰,毕赢对着手机道:“舅舅怎么啦?司焱又闹厉害了?”
对方讲出意思:“这倒没有,就是,就是我想请丁驰来看看他,帮他解一下心结。你们是同学,有你在旁边的话,他也许能够……”
毕赢马上接话:“我和丁驰关系一直不好,也没少和司焱整他,有我在怕是更坏菜。”
“就是和他关系再不好,也肯定不至于像司焱那样吧,毕竟你们是同学,还是室友。就帮舅舅这个忙,帮帮小焱吧,小焱父母又那样,他也挺可怜的。”对方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
“好吧。”毕赢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很快,丁驰收到了一条信息:丁驰同学,还请您帮忙,我还请了您同学在场,这样也能防止小焱有什么过激举动。
丁驰没有回复信息,但在下午的时候还是去了。
当丁驰刚出楼层电梯时,一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您是丁驰同学吧,我是司焱的舅舅。”
丁驰没有与对方握手,但还是点头说了句“你好”,便向前走去。
一路随着司焱舅舅到了病房,首先便看到了毕赢,丁驰给了对方一个冷眼,毕赢则也虎着脸演戏。
踏进里屋病房看到病床的一刻,丁驰不禁心情复杂。
司焱就躺在病床上,整个人完变了样。以前的司焱虽谈不上帅气,但也不丑,也很精神,尤其注意形象。但现在病床上的他瘦的脱了相,头发又长又乱,双目紧闭,嘴边也是层层燎泡,显然长了不是一天的。
司焱舅舅抬手一指:“昨天晚上我从外地回来,想着去看看他,结果去了敲不开门,等我进去时,他就扑了上来,说什么‘别逼我’、‘别逼我”。我看他状态不对,这才叫了救护车,连夜把他送到这里。现在已经过去十八个小时了,他就醒来了三次,累计不足一小时,可是癔症倒是发了十多次。有两次发癔症,我听他好像嚷着‘我不盯丁驰了’,我这才想起来找你帮忙的。”
正这时,司焱忽然睁开眼睛,大喊大叫:
“别逼我,别逼我。”
“逼我我就死。”
“我不盯丁驰,我盯不了他。”
司焱舅舅说了声“又发癔症了”,便要上前安抚外甥。
忽然,司焱寻声看了过来,然后死死的盯在丁驰脸上,随即手脚乱刨着:
“别过来,别过来,我没害你。”
“是他们逼的,他们让我做的。”
“丁驰,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呀,哇……”
尽管司焱折腾不停,但怎耐手腿皆被绷带绑着,空自换来满头大汗和嘴角的白沫。
正这时,医生推门大步进来,喝斥道:“跟你们说过,不要刺激病人,不要刺激他。”
就这样,丁驰等人被赶出了屋子。在走廊里聊了几句司焱后,他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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