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耳微微一笑,道:“没关系,还不算迟,四位先生里边请。”
接着,四个名士跟随李耳到了大厅。
李耳感激地说道:“四位先生能来参加耳的成人礼,耳实在是感激不尽!”
李耳实在是没想到四位名士会来,毕竟他们是刘夏招揽的人才。
常无颜似乎看穿了李耳的心思,说道:“莫非老子先生疑惑我们为什么会来?”
李耳点了点头,道:“四位先生是刘大夫的府上的贵宾,来参加耳的成人礼,会不会不太好?”
文清吟笑道:“我们四人并不打算做刘夏的家臣,老子先生放心吧!”
此言一出,李耳感到惊讶万分,他没想到四个名士居然会放弃做刘夏家臣的机会。
要知道,刘氏家族在周都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能做刘氏家族的家臣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啊。
李耳难以理解,问道:“四位先生何故放弃此等良机?”
申旬道:“自从昨日与先生对决,听了先生的道之学说后,我等皆认为自己的学说如同敝屣,不值一提。所以我们想拜先生为师,学习先生的道之学说!”
话一说完,众人惊讶不已。他们没想到四个名士会放弃踏入仕途的机会,来拜李耳为师。要知道李耳才二十岁,而四位先生皆在四十岁左右。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长辈拜晚辈为师的,想不惊讶都难。
“这……”李耳急忙摆了摆手,道:“这可不行,耳实在没有资格做四位先生的师傅。”
士渊轻声道:“我等商量了很久,一致认为老子先生的道之学说乃天下第一学说。天下没有任何学说能与老子先生的道之学说相提并论。所以,我们非常渴望能拜先生为师,学习先生的道之学说,还望先生成全!”
昨日,四个名士被李耳击败后,他们一起探讨了李耳的道之学说,皆认为李耳的道之学说是真实不虚的宇宙真理。
而他们皆认为自己的学说有着严重的缺陷,根本无法给世人带来和平的生活,所以,他们只想拜李耳为师,只想学习李耳的道之学说。
李耳道:“耳何德何能能做四位先生的师傅,四位先生莫要折煞耳了。”
常无颜郑重道:“老子先生乃悟道的圣人,又是诸子会论的胜出者,同时还是天子最器重的人才。我等只是无官无爵的无名之辈,能拜先生为师,可以说是荣幸之至,愿先生莫要推辞了。”
李耳为难地说道:“四位先生乃长辈,然而耳乃晚辈,哪有长辈拜晚辈为师的道理。”
说完,众人皆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要知道,大周是一个非常注重礼节的国家。晚辈做长辈师傅的事情是万万不可取的,因为这在世人眼里是不合乎礼节的行为。
而四个名士皆认为李耳非常有资格做他们的师傅,他们自从败给李耳后,就对这位只有二十岁的年轻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李耳的道之学说不仅仅得到天子和朝臣的认可,还得到底下百姓的认可。可见李耳的学说是多么受人推崇。
四个名士可谓是输的心服口服,自从听了李耳的学说后,他们认为自己的学说根本不值一提。
李耳感到很为难,毕竟收四个长辈为徒,在世人看来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李耳沉思了一会,说道:“四位先生想学道之学说又何必拜师?你们尽管来找我学习就是了,耳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四个名士相互看了一眼,皆认为李耳说得有道理。
他们也明白自己执意拜李耳为师是为难李耳的行为,当下都讪讪地笑了笑。
“好吧,有老子先生这句话我们便放心了!”士渊缓缓道:“我们也不为难老子先生了,只是希望日后我等来找先生学习道,先生不嫌我等麻烦就好。”
李耳莞尔一笑,道:“四位先生愿意放下自己的学说来跟耳学习道之学说,耳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麻烦呢?”
听了李耳的话,四个名士开心地笑了起来。
……
刘氏府的议事厅中。
刘夏十分不解地问蔡诩:“今日不是叫你召集四位先生吗?如今他们人呢?”
蔡诩神色慌张,结结巴巴地说道:“小人……实在是不敢说……”
刘夏看到蔡诩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感到很奇怪,便问道:“四位先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快说,我不会怪罪于你的。”
蔡诩支支吾吾地说道:“方才我召见了四位先生,四位先生皆说不来做咱们家的家臣了。”
“什么!”刘夏疑惑不解:“为什么不来?四位先生皆是世俗罕见的奇才,虽然他们败给了李耳,但只要他们加入我们刘家,我们刘家必然能够走向强盛。”
蔡诩解释道:“他们说要去拜李耳为师,学习李耳的道之学说,所以就不来咱们刘家了。”
“什么!”刘夏大受震惊,难以置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李耳不过二十岁,四位先生怎么可能会拜他为师,你莫要骗我!”
蔡诩道:“小人愿以人头担保,绝对没说一句假话!小人也不明白为什么四位先生会去拜李耳为师。”
“又是李耳,他不但害我娶不了莹妹妹,还把我的四位先生给挖走了,实在是难以饶恕!”刘夏怒道。
蔡诩认同道:“公子所言极是,李耳以及博士府那群人根本就是和公子对着干的,我看我们必须把他们给铲除了才行。”
刘夏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除李耳及严卿,我誓不为人!”
“你可有什么办法对付他们?”刘夏问道。
蔡诩回答道:“李耳如今是天子身边的红人,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妙。不如找单大夫聊聊,他也许有办法。”
刘夏道:“只能如此了,你快去邀请单大夫到府中来,我要和他好好商量对付李耳的办法。若是让李耳的无为而治在全国施行,我们刘氏和单氏就彻底完蛋了。”
“诺!”蔡诩应了一声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