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李耳给众孩童讲道已经过去了四年。
时间来到李耳最后一次授课。
只见李耳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们,我的道之学说已经全部教给你们了。经过四年的学习,你们也已经明白什么是道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们的了,接下来你们只需要跟随其他先生继续学习即可,我也该回守藏室管理典籍了。”
说完,众人脸上皆浮现出落寞。
刘真依依不舍地说道:“先生,真儿还想继续跟你学习。”
李耳微微一笑,道:“真儿,为师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教你们的了,你们只需要按为师说的道德去做,时间长了必然能够成道。”
刘真点了点头,感激道:“谢谢先生四年来孜孜不倦的教诲,真儿这四年真的是受益匪浅。”
李耳柔声说道:“真儿不必客气,真儿能够在短短四年时间里做到惟道是从,为师真的感到很欣慰。相信用不了多久,真儿就能彻底成道了。”
刘真谦虚地说道:“先生过奖了,真儿还差得远呢!”
这时,单英站起来向李耳深深的鞠了个躬,诚恳地说道:“先生,谢谢你!”
李耳道:“英儿不必客气,师傅教徒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什么值得谢的。”
单英摇了摇头,道:“英儿不仅仅是谢先生的教诲,也谢先生当初愿意救弟弟、刘挚以及阳叔叔。自从先生救了弟弟、刘挚和阳叔叔后,父亲以及刘伯伯就再也没有阻止我们跟先生学道了!所以,英儿真的很感激先生!”
刘真跟着道:“是啊,我们父亲虽然嘴上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看的出来,他们真的改变了很多。真儿非常感激先生,若是没有先生,父亲和单叔叔就永远都活在过去的阴影中出不来了!”
李耳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刘大夫和单大夫本来就是非常善良的人,他们只是一时走错方向罢了。”
秦月笑嘻嘻地说道:“先生常说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看来这句话并非虚言啊!先生不管是善人还是不善之人都愿意待之以善,最后使得不善之人也变得善良了,真的太妙了!”
李耳笑了笑,道:“正所谓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只要我们同于道,同于德,道和德是不会亏待我们的。同样的,若是我们不愿意同于道,不愿意同于德,那我们就等于同于失,我们必然会失去一切。只要我们愿意不分善恶美丑,高低贵贱,无论是谁都能待之以善,那么受帮助的人也必然会对我们报之以善,这样一来,两方不就和和气气了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天子到——”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是姬贵和一个侍卫站在门口。
姬贵笑盈盈地走进授课室,对李耳道:“伯阳,你果然没有令孤失望,你不但把真儿和英儿给教好,就连刘夏和单蔑也不再跟孤作对了,你真有本事啊!”
李耳摆了摆手,谦虚地说道:“陛下过奖了,其实臣什么也没做。”
姬贵哈哈一笑,“什么也没做才是真正的大有作为,伯阳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此!就像伯阳曾经说过的: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李耳夸赞道:“看来陛下这些年有在精进修行啊!居然把臣的话记得那么清楚!”
姬贵又是一笑,“伯阳的话字字珠玑,孤又怎能不记住?”
李耳笑道:“陛下过奖了!”
这时,姬贵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说道:“伯阳啊,有件事孤想和你好好聊聊!”
李耳道:“陛下有事尽管直说。”
姬贵叹了口气,说道:“刘夏和单蔑这四年来虽然有所改变,可是他们这十几年来得罪了不少家族,如今,他们和各家族的矛盾日益激化,已经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了。不少大夫向孤进谏,要求孤将刘单两家给铲除掉。”
“啊!!!”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刘真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惊慌道:“陛下莫要铲除我们两家啊!”
单英亦站了起来,附和道:“陛下,我知道父亲和刘伯伯这十几年来得罪了不少家族和大夫,但是他们这四年来真的改变了很多,你一定不能听信那些大夫的话,将我们两家给铲除啊!”
姬贵看到这两个孩子如此激动,急忙安抚道:“孩子们莫慌,孤不会听那些大夫的话的,孤正是想和伯阳好好商量,看看有什么方法化解此矛盾。”
刘真和单英瞬间松了口气,同声道:“谢陛下!”
李耳沉思了一会,说道:“陛下,若想要解决刘单两家和众大夫的矛盾,非得让刘大夫和单大夫亲自去跟众大夫道歉才行。”
“这……”姬贵感到很难办,“刘夏和单蔑向来倔强,他们不可能向众大夫道歉的。而且他们道歉也于事无补,毕竟他们这十几年来经常以莫须有的罪名杀死反对他们的人,这种矛盾完全不是靠道歉能够解决的!”
经姬贵这么一说,李耳完全无计可施了。只见他叹了口气,无奈道:“看来仇恨的种子种的太深,已经到了无法挽留的地步了!”
姬贵亦是叹了口气,“是啊!这两年来不少大夫向孤进谏,让孤联合所有家族将刘单两家给铲除掉,然而孤都没有答应他们。如今他们都对孤表示不满,认为孤站在刘单两家这边,这导致不少大夫连早朝都不上,以此方式表达对孤的不满。”
听到这里,刘真和单英变得更焦急了。
只见刘真皱眉说道:“陛下,先生,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们两家啊!若是让其他家族联合起来对付我们两家,我们两家就完蛋了!”
姬贵安慰道:“真儿,你不必着急,你们两家势力如此庞大,那些大夫没经过孤的同意不敢轻举妄动的。”
听到姬贵这么说,刘真和单英悬着的心稍稍松了下来。